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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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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赤井秀一一开始就注意到了狗卷棘的信息,只是并没有立刻回复,而是第一时间先去询问了一下五条悟的意见。

上一次福利院事件后,他和五条悟搭上了联系,和咒术界也达成了一些合作,这些暂且不谈。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五条悟对于自己学生的,和他本人表现出来散漫不着调的性格有些不太搭调的保护欲和控制欲。上次他只是跟那两个学生互相加了联系方式,对方就不由分说地直接暴露给那两个学生关于他的真实身份,完全不顾及会不会影响甚至中断到他们的合作,后来还有意无意地对他威胁和施压。

但根据赤井秀一本人和狗卷棘、钉崎野蔷薇的相处来看,这两个学生都并不是必须躲在长辈的羽翼下嗷嗷待哺的类型,他实在不能理解五条悟那种过激到和他本人的性格和行事风格都有些不符的保护欲到底从何而来。

因此,这次收到狗卷棘的信息,赤井秀一还是谨慎地选择了先告知五条悟。

作为咒术界的最强和当代的领袖,对方似乎很忙,一直没有回复他,他也暂且搁置,静静地等待。

直到夜晚,五条悟才回了短信。

【最强喜久福】:棘?他找你做什么?

【赤色】:我不知道,我还没有回复他。

【最强喜久福】:他都没有跟我说?你等一下,我先去问问。

【赤色】:好。

嗯,果然还是不能理解。五条悟的意思是狗卷棘应该要跟他先报备才对吗?可是狗卷棘毕竟已经不是事事都要听取长辈意见的年纪了才对,本身的实力也并不弱小。

算了,他们咒术师的想法或许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吧。

另一边,刚刚带着江户川柯南回到租房的狗卷棘,把对方和对方的行李都往沙发一扔,手机放在茶几上,就自顾自地去取睡衣和毛巾,进了洗浴间。

江户川柯南爬起来,认命地打开行李箱开始整理东西。

首先把他带的小说们一本一本地取出来,塞进狗卷棘客厅的书柜。这个过程异常漫长,因为狗卷棘力气足够大,他也就带上了足够多的书,边整理又忍不住边看,看了几页才回过神匆匆合上书继续整理。

终于把书都放好,江户川柯南走回沙发边上正准备把衣服拿出来,看见狗卷棘的手机震了一下,屏幕亮了起来,一条消息弹窗显示在屏幕上。

【最强喜久福】:棘?有什么事不能找老师帮忙?

老师?狗卷棘的老师,是那个五条家主?江户川柯南猜测着,加上之前好像有听狗卷棘他们说,五条家主很喜欢甜品,又经常听他们把“悟是最强的”挂在嘴边,所以这个“最强喜久福”的ID也确实很符合那个人的形象。

所以这条消息是什么意思?棘他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怎么也没听他说过?

没等江户川柯南多想,对面的人迟迟不见回信息,好像丧失了耐心似的,直接拨了电话过来。

江户川柯南吓了一跳,匆匆捧起手机对着洗浴间大喊:

“棘!五条先生给你打电话!我帮你先接了!”

狗卷棘也大喊:

“大芥,鲑鱼子!(没问题,谢谢!)”

得到狗卷棘的回应,江户川柯南便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接通了电话。还没等他开口问好,对面就噼里啪啦地开口了。

“棘棘棘棘棘你怎么不回我信息?我在你的心里已经不是最最最值得信赖依靠的麻辣教师了吗?!我好伤心……”

江户川柯南被对面夹着嗓音像是jk似的腔调震住,一时不知道是震惊多一点还是无语多一点,虽然先前从狗卷棘他们几个咒术高专学生嘴里大概推测出来了五条悟本身的性格,但突然面对这种情况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开口打断五条悟。

“那个、五条先生,我是……”只是说到一半,江户川柯南又卡住了。

五条先生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了吗?他现在是小孩子的声音来着,该怎么解释?

对面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似的却丝毫不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尴尬一样,十分自然地转过话题:“小孩子?哦,你是工藤新一?这么晚了,你还在棘那里?”

“啊、是,是我,看来您也知道了啊。”江户川柯南尴尬地笑了笑,“我现在在棘的家里,以后应该会和他一起住一段时间。”

“嗯哼,我当然会知道,这么大的事情,棘他们不会瞒着我。不过,棘既然愿意让你住进他家了么,他很信任你了啊,工藤新一。”五条悟顿了顿,语气中带上些若有所思,后半句话更像是自言自语,“原来如此,他想保护你啊,唔,这样的话,我大概知道他在烦恼什么了。”

“……什么?”江户川柯南一愣,他立刻想起来一开始五条悟发来的那条信息,“棘他遇到麻烦了?是因为我?”

“哈哈,不是什么大麻烦,你不用在意。”五条悟随口应道。

江户川柯南沉默下来,抿了抿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五条悟从他的沉默中感觉到了什么,开口道:

“如果你真的感谢棘的话,保护好自己。”

“嗯?”江户川柯南回神,这句话,怎能听起来不太对。

“棘把你当同伴了啊,工藤新一。”五条悟似乎笑了一声,包含着工藤新一不太懂的复杂情绪,“既然如此,就保护好自己吧。”

“为什么?”江户川柯南突然坐直了身体,他看了一眼洗浴间的方向,眼神微变,压低语调,“五条先生,为什么这么说?”

“嗯?什么为什么?”

“您是棘的老师,而且您嘱咐我的前提是‘如果你感谢棘的话’,按理来说,是从偏向保护棘的角度对我的一些‘要求’。”江户川柯南低声道,“但您却只是说,要我保护好自己,这不合理。”

“嗯哼?”五条悟哼笑一声,“我只是对棘很放心。”

“不,不是这样的。”江户川柯南摇摇头,“还有一个理由。”

“哦呀?”五条悟语气上挑,“哦,我差点忘了,工藤新一,大名鼎鼎的高中生侦探呢,你这是要推理?说来听听?”

江户川柯南深吸一口气,又看了眼洗浴间的方向,拿着手机走到了阳台上。

“还有一个理由,就是‘保护好被棘看作同伴的我自己,就是在保护棘’。”江户川柯南的镜片上闪过一道反光,“是这样吗?五条先生?”

“……”五条悟那边没有立刻回话,只有清浅的呼吸声传过来,只是江户川柯南莫名感到一股压力。

江户川柯南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屋内,狗卷棘还没有准备出来的打算。他继续开口。

“棘对你们学校的归属感太强了,事实上,你们那个学校所有的学生都是这样。恕我直言,这种归属感和普通的学生是不同的,甚至是不正常的。我现在明白了,因为你们是‘同伴’啊。”

“呵呵~你想说什么?”

“对棘来说,同伴是很重要的吧?”江户川柯南沉下表情,“而且不只是这样,棘,是不是失去过同伴?”

“哈。”五条悟轻快地回答,“没有哦。”

“诶?”得到了出乎意料的答案,江户川柯南豆豆眼,他居然错了?错在哪?

“‘现在’,还没有失去任何同伴,大家都好好的,你不能成为‘第一个’。所以啊工藤新一,保护好自己,明白了吗?好了好了,五条老师很忙的~帮我跟棘说一声,记得回信息。”

“嘟嘟嘟——”五条悟没有给江户川柯南反应的时间,直接挂断了电话。

江户川柯南眨了眨眼,一时间没缓过神。他缓缓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放在眼前,发了一会儿呆。

狗卷棘单手擦着头发走出来,看见江户川柯南站在阳台上,疑惑地歪了歪头,走过来。

“五条先生说记得回信息。”江户川柯南把手机递回去。

狗卷棘点点头,接过手机。

“我去洗澡了。”江户川柯南说,然后扭头小跑进屋里。不知道是因为推理错误、还是背着狗卷棘偷偷跟五条悟讨论狗卷棘的事情,他有些说不上来的心虚,脚步控制不住地加快。

狗卷棘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是错觉吗?总觉得,江户川柯南有种落荒而逃的味道。刚才五条老师和他说了什么吗?

一面想着,狗卷棘把毛巾围在脖子上,也不嫌阳台上冷,正好借着阳台上的风吹干头发。他按亮了手机,看见五条悟的信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五条悟在说什么。

【小饭团】:因为是悟你不知道的东西吧?

【小饭团】:我是想请教一下非术师的手段。

【最强喜久福】:哦?是因为工藤新一惹上的那个组织?

【小饭团】:嗯。

【最强喜久福】: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对,但是不要耽误课业。

狗卷棘僵了一下,老实说,他下意识没有考虑到课业的问题。

小小的心虚了一下,狗卷棘回了个知道了。

跟五条悟结束聊天后没多久,赤井秀一就回复了狗卷棘的信息。信息里说,赤井秀一已经从五条悟那里得知了狗卷棘的目的,并且很乐意帮这个忙。

不过,从赤井秀一的话来看,五条悟只告诉了他狗卷棘想跟他学习一些非术师的手段,但并没有透露工藤新一和那个组织的事情。这让狗卷棘稍微松了口气,他原本也正是这个打算。

他无所谓冒险,但他不放心把工藤新一拉进来一起冒险。在他的认知里,工藤新一实在是太脆弱了,是脆弱得不得了的、很容易死掉的普通人。

交流了几句后,两人约了个时间准备在五条悟名下的某个训练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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