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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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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汤姆。你还记得之前和你提过的,我的好友M吗?我想我们已经解决了问题。”

“我真的很为你开心,亲爱的Seraph,要知道,明白人与人之间存在不可跨越的鸿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你如此年轻却有如此觉悟,实在令我震撼。我也很可惜,如果我能和你生活在同一时代,我将有多么开心而满足,你知道的,不得不与愚者相处,实在令人厌烦。”

“不,汤姆,我的意思是,虽然她并不能做到和你一样博学多闻,但是我们之间并非无话可谈,而且我很开心,这不正是朋友的意义吗?”

“亲爱的Seraph,作为你的朋友,我本不该对你横加评判,可是我想,朋友就应该坦诚,不是吗?我曾经真心相待过那些不如我的朋友,我想他们虽则愚钝,到底善良。可是最后我发现,我虽然无意,他们却不免把我视作威胁,终于在嫉妒下扭曲,最后达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我不愿意看到你也走上这条路。”

平安夜,塞拉菲娜坐在自己房间的桌前,惊讶地看到日记本上浮现出这长段话,不由得更加同情里德尔。原来他短短的一生竟还遭到了朋友的背叛!

“很抱歉你经历这些,汤姆,”她写道,“因为令别人害怕而被敌视,因为内心有太多想法无法明说而孤独,我懂的……”

她在准备写“但是”时停了下来。安多米达正隔着门叮嘱她和尼法朵拉早点休息,明天早起拆礼物。她高声答应了,转头就发现,汤姆已经又写了一长串话。

“是啊,Seraph,这个社会就是这样。这就是愚人的存在带来的悲哀。我认为,她虽然能给你带来一时的乐趣,可她无法真正理解你的内心。长此以往,你会误以为这段关系很重要,而忽视了她的存在对你成长的负面影响,你会不得不不断降低自己的智识来适应她,这对你并不好,我很担心你。”

塞拉菲娜放下笔。她惊讶地发现汤姆说的在逻辑上竟有几分道理,连她都有些许动摇。可是她心头忍不住涌上了异样的感觉。

“那你认为我该怎么做?”她斟酌着写下。

“从我个人的经验来看,首先需要远离他们,如果他们依然不依不饶地纠缠你,你就需要采取一些强硬的措施去警告他们了。我自己曾经因为不清楚这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塞拉菲娜心头一颤。纠缠?她和米拉之后的和好是纠缠吗?警告?需要警告什么呢?

她停下笔。

汤姆好像一直在说服她不要和除了他之外的人交朋友。这个念头闪过塞拉的脑海。她忽然察觉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忽视了一些东西。

汤姆·里德尔,也许也和她一样孤独,只是她还有机会在现实生活交到好朋友,他却不行,他只是一段记忆。

咦,等等……

塞拉菲娜缓缓合上本子。记忆可以产生“希望和你做朋友”这个自主的念头吗?

一个恐怖的想法慢慢浮现塞拉的脑海。如果真的是一段记忆,那么,汤姆·里德尔应该只能反反复复地诉说他记忆的内容,即使塞拉向他倾诉自己的事,他应该也记不住才对。

想到这里,塞拉菲娜立即站起身,走到镜子前,颤抖着手给自己施加了几个检测魔咒看看效果。结果表明,她倒是没有受伤,但因为先前没有测试,她无法对比得出自己写日记前后的魔力是不是因被吸收减少了。

真的有些太得意忘形了,日记本比她想象的还要危险。塞拉暗自责备自己,他们的交流太过流畅了,以至于她对日记本有窥探她头脑的这个可能性视而不见。

长叹一口气,塞拉菲娜决心马上尝试大脑封闭术的学习,虽然她深知,她很难找到家庭教师愿意教她这么小的孩子的,更别提说服安多米达和泰德出学费让她学习的难度了。

但日记本的危险程度可不能小觑,她决心不学会大脑封闭术,她便不再碰日记本。

想到此处,她也算安下了心,便爬到自己的小床上沉沉睡去。

*

圣诞节如期到来。不出意外的,塞拉收到的大部分礼物都是书。或许只有米拉的礼物值得一提,她把塞拉在雪地的照片洗了出来,夹在她送的《无人生还》中,附信写道:

“亲爱的塞拉,之前在《尼罗河上的惨案》里你推断出了凶手,我深觉意外。试试这本,我打赌你绝对猜不出凶手。”

塞拉挑挑眉接受了这个挑战。

中午的餐桌上,睡到日上三竿的尼法朵拉开始吐槽她在傲罗司实习这三个月的经历。穆迪要求他们明年四月就要入职,因为五月有傲罗集训,他希望新人一同参与,所以,尼法朵拉感叹,她大概不得不挂掉魔药,这收获了她魔药大师母亲的一个白眼。

“哦,对了,话说回来,学校里发生的那个赫奇帕奇的事情,怎么样了?”尼法朵拉说了一大串,喝口汤润润嗓子,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塞拉,“她的麻瓜父母要求魔法部给个说法。法律执行司里的大家好像都十分反感他们纠缠不休。”

安多米达和泰德闻言都放下了刀叉:“学校里又发生针对麻瓜出身的恶性事件了吗?”

“你们不知道?”

“预言家日报没有报道,按你们说的,一个麻瓜学生——他们可能认为不值得关注。”安多米达哼了一声。

“受了重伤被送去圣芒戈了。我和朋友们约好了过几天去看她。发生了什么我们暂时也不知道,大家都议论说是某个斯莱特林攻击她的。”或者是我。塞拉在心里补充道。

“这样的事情在我们学生时代很常见,”泰德说,“只是我没想到,和平年代的斯莱特林居然依旧这么猖狂。没有说你,亲爱的。”他宽慰地拍了拍安多米达的手。

“我知道,”安多米达扭头担心地看着塞拉,“没有人恶意攻击你吧,塞拉?”

自从小时候塞拉在书店被陌生人泼了未经稀释的巴波块茎脓水后,泰德和安多米达一直对她有些过保护,生怕她遭到毫无由来的恶意的攻击。

塞拉菲娜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担忧是合理的,不过,她在学校经历的她也不想在家里说太多。

“没有。而且现在还是没有证据证明是学生做的。”塞拉答道,想起了假期前那天晚上她们四个人的讨论。自然,梅多斯有能力,可能也有时间做出这件事,可她们无论如何想不出动机。

佩内洛坚持认为怀疑教授不妥,觉得他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米拉对真相没有猜测,倒是不否定梅多斯动手的可能。罗莎琳德提出了新的疑点,即梅多斯和维多利亚一起出现,或许这和他的延迟出场有关。

但最终,她们四个人并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就坐上了回家的列车。

不想了。

塞拉菲娜摇摇头,有些迟疑地看了看安多米达:“对了,多米达,你知道哪里可以学习大脑封闭术吗?我在书上看到了,想试试。”

“很厉害的咒语诶,你怎么突然想学呢?”尼法朵拉好奇的问。

“是啊,”安多米达把大家吃完的盘子丢进水池,挥挥魔杖让它们自行清洗,“你并不急着学这个。只有在受到精神攻击时,这个咒语才会有用。而且,唯一的学习途径就是由别人对你施加摄魂取念,如果对方掌握不好分寸,你就会受到不轻的伤害。有多少人能把摄魂取念运用地如此娴熟?”

好吧,果然。塞拉菲娜暗暗叹了口气,只能等自己再长大一些再考虑这个了。

“不过你其实也见过这样的大师,”安多米达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不怀好意地笑了出来,“西弗勒斯·斯内普,但——我想你也不愿意在他那里学吧?”

“别开玩笑了,妈妈!”尼法朵拉惊恐地叫道。

塞拉无奈地笑了。她倒是没那么怕斯内普,主要原因是,向他学习大脑封闭术,不说他乐不乐意了,就是他问起理由,她也不好回答。不久前才答应他,不要让黑魔法入侵生活,现在就要向他寻求帮助,因为她可能被一个黑魔法物品攻击了精神?

塞拉摇了摇头。安多米达却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严肃了神情:“塞拉,你不会受到了精神攻击吧?”

“当然没有!”塞拉立即回答。

安多米达没有再问,但从表情上看,她似乎还是怀疑。

结果,到了塞拉和朋友们约定去圣芒戈的一天,安多米达非要和她一起去,塞拉菲娜挣扎无果。

“你不知道,塞拉,”安多米达表情冷冰冰的,但语气颇有几分无奈,“圣芒戈里还住着当年被你父母迫害的人,我真的担心他们的家属把恶意发泄在你身上。”

提起父母,塞拉菲娜沉默了。他们做的事,她已经从小听了很多很多遍了。她知道,她理解,他们的恶行自然会招致报复,但她是唯一的被报复对象。她想,她无法对这些恶意愤怒地回击,但也不想白白承受。她只能沉默,沉默,远离它们。

塞拉看向牵着自己的安多米达,她的表情很严肃专注,让塞拉的心沉沉地往下坠。自她来到唐克斯家,安多米达和泰德总是不让她出门,不让她知道太多外界的看法,这常常让塞拉感觉到孤独,但更让她感觉到自己被保护着。

在研究黑魔法时,她会忘掉孤独的感觉,但她时常觉得自己像握着一把刀,她自己会感觉有所依靠而安全,但家人看见了,便会担心她,或是担心她割伤自己,或是担心她攻击他人。而藏起这把刀,她又深感不安。她感觉自己或许辜负了姨夫姨妈的保护,因为她身上就是有挥之不去的她父母的影子,她无法放下那把刀。

现在,安多米达走在她身边,依然是保护者,打算承接发射向她的恶意,而她自认为,或许自己就该承受的那些恶意。

“你的朋友在这里,我就先离开一会儿了,好吗塞拉,不要乱跑。”二人走到克莱尔的病房,安多米达半蹲下身子,温柔地问,这才发现沉默了一路的塞拉眼圈通红。

“怎么了?没事的,你的朋友会好起来的。”安多米达只当她是为克莱尔担心,安慰道。

“我没事,”塞拉菲娜揉揉眼睛,“谢谢你,多米达。”

她走进了病房,收拾收拾自己的情绪。

这间病房住了三个病人,克莱尔的病床在最外面,床头摆放着数量众多的鲜花、果品和祝福卡。空气中弥漫着药剂苦涩的味道,米拉坐在床边,手上拿着一瓶紫红色的魔药,看见塞拉,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来了?”她说道,语气不算沉重,朝床头努努嘴,“我们来晚了呢,赫奇帕奇的同学们都来看过一轮了。”

塞拉菲娜开口,嗓音有些干涩:“怎么样?”

“不太好。”米拉说着,笑容也消了下去,顿了顿,“治疗师说现在只能用药剂维持她的生存。魔力、生命力都十分微弱。半小时后我手上的魔药就要喂给她喝。具体的治疗师也不愿意告诉我,只能肯定是——”

她直直地看着塞拉的眼睛:“非常厉害的黑魔法,目前没有行之有效的治疗手段。”

胸口仿佛有巨石坠下,塞拉又一次在米拉面前感觉到哑然。但,米拉很快别过眼神,她不想让塞拉感觉到自己又一次因黑魔法而被指责。她转移了话题,聊起了克莱尔的父母。

“我刚才来的时候还看到他们。他的爸爸好像请了长假专门来处理克莱尔的事的,还带了枪来……”

塞拉却并没有听进去多少。在米拉转移话题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清楚的失落。她可以在米拉面前露出拿着刀子的样子,但是。

但是。

这与和汤姆·里德尔交流时塞拉所感觉到的完全不一样,那是一种,哪怕你拿着刀子也寻常的感觉。

她所求的是不是太多了?她问自己。

她几乎遏止不了继续同汤姆·里德尔交流下去的渴望。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噔噔噔地跑入病房。

“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们!”

急切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塞拉的思绪,也打断了米拉的话。

塞拉皱起眉头,米拉则很快就反应过来,温柔地看向来人,给她搬来了一张椅子:“喘口气,慢慢说,帕翠霞。”

“我想了好久,我觉得维多利亚不太对劲……”

塞拉菲娜立刻起了厌烦之心。她“腾”地站起,说:“我出去一下。”

米拉知道她和维多利亚已水火不容,只给她投射了一个关切的目光,她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于是,低语声被塞拉甩在身后。

病房外的走廊上充满了或焦急或忧虑或愤怒的病人及家属。虽然是白天,但这里依旧开着惨白的灯。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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