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知道他对你有多看重,从小最疼你的不就是他,面对如此有异的你,他不管不问,反倒是对一个男宠如此上心,第一时间去看男宠,后来才发现妹妹的伤,若不是他早就知道了还能是为何?”
牧玥看向娄姜,无法从他那里获取答案,她不知道牧霖是怎么知道的,但,“如果早知道了他为什么不说?”
“这不就该问你自己了么?你向他向我们说了么?想来他确定了你的安全,你又不说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他不过顺着你罢了。”
牧玥心里却一咯噔,“不对,他肯定是生气了……”
牧旸整理了番衣袖站起来,“你自己知道就好,这人呢上了年纪情绪起伏也就不大了,我知道了便过去了,你们小辈之间的事自己解决。天不早了,我这便回府休息,你的事我不会告诉其他人,之后也会替你寻找方法,但愿能早些恢复正常吧。”
等他一走,还在忧虑怎么让牧霖消气的牧玥也站起身,确实太晚了,剩下有什么事都放到睡一觉起来再说。
她一动,床上的人同时向她看来,四目相对,又是一阵尴尬。
“先睡吧,我走了。”牧玥摆摆手,刚一动就意识到自己腿上还有伤,她看了眼娄姜,对方欲言又止,毕竟不可能真留下来过夜啊!
自认为自己应该大度体贴点,毕竟刚才他应该受了不小的惊,最终牧玥还是龇牙咧嘴支着一条腿蹦到院中,让刚刚获得自由的藿香扶着回了小破院。
今夜无雨也无月,前一天发生太多事太累,这一夜众人都睡得很沉,牧玥哪怕睡得晚、梦里还是牧霖冷着脸生气哄不好的灾难场景,当她醒来时仍然觉得神清气爽身体轻盈。
她刚想伸了个懒腰翻个身,忽然瞪大眼睛看着房顶。
不对劲,这不是那小破屋的房顶,眼前熟悉的精致床帐顶端,再一转头,熟悉又陌生的家具布置,这是她原来的房间!
她低头,看手和身体,小小的,女性的,片刻后,“啊!!!”
房门外守候许久正纳闷今日郡主怎的迟迟不醒的薄荷闻声立刻闯了进去,“郡主!您怎么了?!”
看着站在几步之外紧张询问的侍女,牧玥声音格外高昂:“快!快把铜镜搬到我面前!我要好好看看!”
薄荷直觉今日的郡主不对劲,仍然照着她的吩咐办事,片刻后,屋中再次爆发一声高亢尖叫,屋顶上停靠的几只鹊鸟被惊得呼啦一声飞走。
明月苑中,隔老远都能听到那道兴奋呐喊——
“啊啊啊!我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