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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冻小说网 > 病美人想要个孩子怎么这么难 > 第40章 争吵

第40章 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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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予腿上挨了一剑,背后一层又一层的冷汗,他抬起头在模糊的意识中道:“我不认识你。”

严衫笑容如春风拂面,手上却狠狠捏住了凤予的下巴:“可我认识你,卢澄。前不久才来京城,一如京就引起了众多朝廷重臣的注意,仰慕许久初次见面,我叫严衫。”

“不才,正是流雁首领。养能用的人不容易,一夜之间居然折去那么多。”严衫轻声一啧,“这是陈家的新鲜玩意儿,皇帝都未必有你居然能有。”

严衫手上拿着刚才凤予用来逼退杀手团的武器,那是个很轻巧的玩意儿,通体纯黑约小臂长巴掌宽,发射只需要按下最顶上的凹陷。严衫研究了一会儿,把枪口对准凤予额头。

青年平静地看着他:“没子弹。”

严衫惊奇:“当真?你只带了一发子弹,要是杀不完可怎么办?”以严衫的脾气,武器越多越好,绝不可能只有一发。

凤予唇角勾起一个冷笑,主动将额头抵上枪口,按下开关!

无事发生。严衫眼中的戏谑消失了,将武器丢开一脚卡死凤予的脖子,长靴缓慢地在凤予的脖子上转动。“额……啊。”窒息和疼痛同时发生。

严衫:“搜身。”下属很快上来,凤予抬起了手——那是个拒绝的手势。

“不必,全京城只有一发子弹,刚才已经用完了。”凤予非常艰难地喘气,“有一点你说错了,这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是陈家已经淘汰的武器,它只能用一次,不信你看看里面。”

严衫冷笑:“我看起来很蠢吗?”话虽然这么说,严衫还是示意下属把武器捡起来,枪口对着凤予高傲地抬了抬下巴:“指给我看。”

“在枪膛里面,你把夜明珠塞进去就能看清,有一块已经被炸碎。”凤予的声音逐渐低落下去,好像是终于承受不住折磨昏死过去。

严衫照他说的塞了夜明珠进去,夜明珠的光照亮了枪膛内部结构——确实有一块炸了,严衫正欲凑进去看,敏锐的直觉让他猛地抬头。

长刀呼啸盘旋而来,势如破竹近在咫尺。“不好!”严衫瞳孔增大,立马扯过一个杀手挡在自己身前,只听惨叫响起,杀手头身分离。

“是危月!”立刻有人认出了这把刀的名字。

“眼神不错,赏你全尸。”顾衢旁若无人捡起危月,威风凛凛的长刀在他手中宛如轻巧的玩具,他环顾四周,目光停在不知生死的凤予身上。

半晌,男人轻笑一声:“今晚没人能活着,我说的。”

严衫警惕地握紧佩剑:“镇国侯大名严衫久仰,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侯爷,如果是为了这个书生……”他话音未落脸色骤变——因为顾衢这厮根本不听他讲完就已经一刀劈来!

严衫忙将剑横挡在身前——铮——咔嚓,长剑应声断成两截,泛着幽蓝光芒的刀锋狠狠划过严衫的胸膛,随之而来是喷溅的血液和巨大的冲力!

严衫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冲力逼得倒退三步,猝不及防跪倒在地。他大口大口地喘气,每呼吸一口就能感受到胸前灼烈的剧痛。

“别和这疯子硬拼,散开用远攻!”严衫大喊,就在他喊话的功夫顾衢已经鬼魅一般解决了两个杀手,这二人甚至连剑都没能抬起来抵抗。

“快退!”

男人听见严衫的声音,顿住脚步回过头一笑,一双蓝瞳闪出猩红的光——犹如乱坟岗中杀出来的恶鬼。

这不是一个人该有的眼神,严衫心头大震,他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招惹这尊瘟神。他没想到一个病弱的书生背后会是顾衢,更没想到原来顾衢疯子杀神的名头并不是夸张。

“殿下小心!”顾衢冲过来的刹那,有一个被顾衢砍断一条腿的下属拼命抱住了顾衢的腿,男人头也不抬一脚踩爆了他的眼眶。

“啊!!”

严衫毫不犹豫,迅速射完自己身上的所有暗器,转身就跑。

“我认识你。”严衫脚步一顿,他狐疑地往旁边一看——羸弱的书生依旧垂着头,声音轻得犹如缥缈的晨雾,书生微微抬起了头,薄唇微勾。

“燕山雪。”书生说出了他的真名,一瞬间严衫杀心骤起,可惜顾衢已经近在咫尺再不跑就要跑不掉了,仓皇中严衫咬牙:“我记住你了!”

他转身就跑,没跑出几步后背就感受到剧烈的灼烧,他不敢置信地回头就见凤予举起了刚才的武器,边笑边按下扳机。

轰隆!砰!严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铺天盖地的碎石和火浪袭来时他还在想凤予究竟是如何操纵那把神兵的,但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周遭恢复寂静之后,凤予虚弱地抬起头:“他死了吗?”

男人蹲下来,食指勾起凤予的下巴,没说话。

凤予神志已经支撑到了极限,即使有顾衢撑着他的肩膀给他上药他还是不可遏制地往下滑,最后还在问:“他死了吗?”

他随即被顾衢抱了起来,顾衢发疯似地吻住他的唇,像只饿了三天三夜的狼,凤予就是他唯一的猎物,仿佛要将凤予的每一寸都占为己有。

顾衢嘴里的药丸渡到凤予嘴里,随着轻微的滚动落入腹中,凤予恢复了气力的第一件事就是抱住顾衢问:“是不是很疼。”

一定很疼,他的眼睛里都有红血丝了,一定是疼得快炸了才会那么疯狂。凤予迷迷糊糊地想着,想撑起身体帮他按摩,谁料一动牵动腿上的伤口,低低地闷哼又倒回顾衢怀中。

顾衢几乎要被气笑了。他发现凤予不见了第一时间出来找,找了半天发现这人半死不活地被陌生男人捏着下巴凌虐,气得大开杀戒,本来余怒未消,好不容易用一个吻平息了怒气,又被凤予几句话轻易地崩碎了理智。

“你让苏矜然和卢玉潭去救谢匀,又怕他们受伤给他们殿后。”顾衢逼迫凤予抬头看他,“为什么不找我?镇国侯府多得是暗卫,为什么,不,来,找,我!”

凤予垂下眼睛。

“我不值得你信任,对吧?你的事从来不肯跟我坦白,你的真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我一概不知。你明知道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都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为什么不说?”顾衢语气恶劣,落在凤予的耳朵里却又蕴藏着一丝委屈。

凤予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脸庞,脸色惨白如金纸,瞳孔溃散藏着泪光,但还是固执地不肯昏过去:“对不起。”

顾衢浑身都发抖,咬紧了牙关。他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崩溃过,原来心爱之人的服软和道歉才是世上最尖锐的武器最厉害的毒药,寸寸刻骨药石无医。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信任我。我不奢求毫无保留的爱,只要一点点,只要你能有一点点地依赖我。”顾衢崩溃而迷茫,哭着说。

清泪流下凤予雪白的脸颊,那是凤予难得的眼泪。他眼里充满了难以言表的哀伤:“对不起,再等等好吗?”

顾衢颤声答:“不用道歉,我会永远等你。”他俯下头在凤予的额头上轻轻贴了一下:“你是我此生唯一的港湾,就算你瞒我一辈子,我也认了。”

顾衢的迷茫和委屈被一句“再等等好吗?”打碎,消散在无边的月色中。情深不渝,不计归期。

七日后,凤予的伤势好了大半——他是被剑擦伤,不是贯穿,再加上好几个神医连夜会诊,用的是最好的上药,伤势恢复很快。

但是凤予还是很虚弱,为了保胎箫遇索性给他弄了个轮椅,让他在胎象稳定下来之前不要走动。

饶是凤予也很在乎这个孩子此时也不免有些憋屈:“我像个送孩子的信鸽。”

乌芯嗖嗖放冷箭:“你最好能安心当信鸽待在窝里。你身体特殊,不像女子不想要大可以打掉,月份小受的罪便少。月份小时没了还能剩点留遗言的力气,要是等月份大了滑胎,阎王爷来了都救不了你。”

凤予叹气:“可是我……唉。”

苏矜然道:“怎么唉声叹气的?”

凤予瞥了眼顾衢,后者在旁边数蜜饯玩,见他看过来便咧嘴一笑。那日之后顾衢再没提过那些事,仿佛那夜的追问和剖白都只是一场梦。

顾衢放下了,但凤予却坐立难安。他希望顾衢能永远快快乐乐,可惜天不许人愿,微小的愿望一路坎坷,罪魁祸首稳坐龙椅。

当夜杀谢匀的杀手是两方,一方流雁,一方鼠堂。谢匀没有声张,硬生生把这事压了下来继续调查绢布的幕后凶手,如今已经查到了关键的线索。

对于宇文尧来说,这已经是火烧眉毛了,但是奇怪这几日宇文尧都没什么动作。

凤予朝顾衢勾了勾手:“如果查出来真的是皇帝,你打算怎么办?”

顾衢想了想道:“那夜的杀手未必是他派过去的。一来他手下有影卫不至于让江湖人士拿捏把柄;二来如果是他下旨,那晚我就会被召入宫。”

凤予追问:“我是问你,怎么办?”

“虞恣意说得对,我不甘心。”顾衢叹了口气,“我会把罪责推到其他人,然后,杀掉他们,死无对证。”

谢匀查抄的朝廷重臣也不少,除了极少数干净的以外个个都是富可敌国,贪赃枉法的程度确确实实令发指,把锅推给他们也不算委屈。

凤予继续问:“之后呢?”

顾衢察觉到一丝端倪,他看着凤予,产生一种诡异的预感:“你是不是,也不甘心?”

凤予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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