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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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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纪嘉树给徐青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他考虑好了,要去参加海曼.谢菲尔德的演技交流培训班。

这个培训班是徐青向纪嘉树推荐的,可他真答应要去了,他反而有些犹豫,不知道这个决定对他是好是坏。他现在的处境跟当初已经有着天壤之别,即便一周前他又被人黑得体无完肤,但从沈舒年、丁轻芸站相继站出来为他说话后,舆论就又有了反转,尤其是丁轻芸,她发博感谢了他在剧组的出手相助,为他很是拉了一波好感,收获了一批死忠粉,已经有更多的资源找上了门,他正在跟陈耀阳重新规划他之后的演艺道路。

这时候出国一年显然不是个明智之举。

圈里一天一个变,新出道的男艺人多如牛毛,一个个如豺狼虎豹伺机而动,一旦“闻到肉味”就会冲上来,争个你死我活。竞争不可谓不激烈,他这一走,等于白白让出了一个空位。等他一年后归来,恐怕又要重头再来,太可惜了。

徐青分析着利弊,心里已经隐隐有些后悔。纪嘉树不是不明白他的担忧,但他早就心意已决,也做好了一年后重新再来的准备。让徐青更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打算拍完这个戏后就出国。

“这会不会太早了点,培训班2月底才开课,你可以过完春节后再走,不用这么急的。”见说干了口水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徐青也就放弃了,只是他很不解,纪嘉树为什么这么急着出国。而且再过半个月就要过春节了,明明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他却选择一个人去国外孤零零地生活,多冷冷清清。

纪嘉树笑了笑,找了个借口:“早点过去适应适应,我还没在国外住那么久。”

他太了解自己,深知自己不能留下,他怕春节一过,他会因为眷恋盛家的温暖而舍不得离开,而如果不离盛穆远一点,他必定会裹足不前,固步自封。就像飞蛾扑火,明知前方是死路一条,也会不管不顾飞扑上去。

要断就断的干净,等他彻底走出这段感情,他就会回来。

“好吧,我会跟陈总说的。”徐青无奈地挂断了电话。

纪嘉树在窗前傻站了几分钟,直到窗外零星的几盏灯光也灭了后,才坐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点进了自己的银行账户。

培训费由公司出,这省了他很大一笔开销,他这几年也存了点钱,加上父母留下的遗产,足够他的日常开销及房租,一年里他也不是完全的空窗期,有机会的话,他可以接一点小活干干填补空档。

做好预算跟计划后,纪嘉树安了心,他给连金发了条微信,跟他说他就要去美国进修,两人隔了一个街区,他让他帮忙留意租房信息。

发完信息后,他拿起睡衣去浴室洗漱。

这之后,他抽空去市行政服务中心办了签证,杀青的那天晚上,徐青从江城赶了过来,请他跟赵小莫吃了顿饭,算是给他践行,赵小莫很舍不得他,他这一走,他就要被分去跟别的艺人了。

纪嘉树谢绝了两人为他送行,他从儿时起就害怕与人分别。当天深夜,他乘上了飞往美国的航班。

机场里,连金不知从哪来搞来一条红色横幅,还请身边的几个同样来接机的外国友人帮忙拉着,见到纪嘉树就激动着扯了起来,纪嘉树脚步一顿,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心里默念着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被连金从背后一个熊扑,狠狠抱住。

“好久不见呀,小树树。”

纪嘉树哎了一声,说:“乖侄子。”被连金逮着狠狠揉了了揉头发,他热情如火碰了碰他的脸颊,被纪嘉树一脸嫌弃地推开,调侃他留了几年洋,作风也变得洋派了。

两人相视一笑,勾肩搭背地去停车场,连金买了一辆车,准备带纪嘉树去华人超市买菜,他要亲自下厨给他露一手,他已经受够了西餐汉堡,从去年起就学会了做饭。

当纪嘉树踏上异国的土地,看着身边来来往往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不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他心中陡然有了种重新开始的豁然感。

-

盛穆是在除夕那天发现纪嘉树出国了的。

每年春节,林芝不管多忙都会从国外回来陪伴家人一起过节。大年三十的晚上,吃过年夜饭后,夫妻两人会坐在客厅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纪嘉树跟盛穆则陪着他两看一会,就被沈舒年他们叫出去放烟花。

纪嘉树还爱去黎江边看市政府举办的烟花大会,两人每隔两三年就会去看一次。有一年,夫妇两还跟着他们去凑过热闹,只不过盛行谦嫌路上人太挤太吵,就去了那么一次,之后便在江边买了套房子,站在落地窗前就能看得一清二楚,也不用去人挤人,但这样反而失了点过年的味道。

盛穆去机场接了母亲回来,意外地发现纪嘉树还没回盛宅,往年他要么提前一两天,要么一大早就会过来,跟桂姨一起贴窗花、对联,给园子里的树挂上红耀耀的大红灯笼,兴致上来还会自己写对联,比起他的画,他的字显然令人不敢恭维,歪歪扭扭跟虫一样,被盛穆嫌弃也不恼,反手就把对联贴到他门上,还不许他撕,说会把福气撕掉,简直强词夺理。

他歪理一大堆,盛穆说不过他,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折腾,反正他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眼不见为净。

盛穆在宅子里绕了一圈,没看到丑对联,也没有纪嘉树的身影。他又去敲了敲他的房门,没人应门。他问在厨房里跟厨师一起忙碌的桂姨,对方也只是说没见他回家。

他的心里莫名地涌上了一股不安,掏出手机给纪嘉树打去了电话,却只听得一阵冰冷的语音,提醒他所拨打的号码已经停机,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是忙着拍戏忘记给手机充值了?可他不是这么大意的人。

他来不及细想,给对方的号码充值了1000块,可还是没人接听。

他强压下内心的不安等到了吃饭的时间,纪嘉树还是没有出现,连林芝都觉得奇怪,开口问道:“阿穆,小树呢,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

盛穆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说:“可能还在忙,他这段时间在拍一部新戏。”话音一落,他就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抬起头,正好跟盛行谦的目光撞到了一起,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古怪,是混合着怀疑、纳闷、奇怪、生气的复杂神情。

“那也不能大过年的不放人啊,什么剧组这么没有人情味。”林芝忿忿不平地说道,“要我说还是你们两个不对,出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小树那么辛苦的在外面打拼。阿穆,你不是开了家娱乐公司,去把小树签过来,有盛林两家给他撑腰,我看谁还敢薄待他。”

“妈,等会小树回来,你别跟他说这些,他就是不好意思再麻烦我们了 。”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不是妈妈说你,你帮那个陆家的小儿子都比帮小树多,你要搞搞清楚,谁才是你弟弟哦。”林芝剜了他一记眼刀,说,“你赶紧再给他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来,要是晚,你就直接过去接他。”

盛穆正要打电话,就被盛行谦打断,他又用那种古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说:“不用打了,小树今天不回家过年了。”

盛穆脑袋一空,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他抿了抿唇说:“什么意思?”

“他没跟你说吗,他去国外参加海曼办的什么演技培训班,要一年后才回来。”盛行谦的语气不是很好,带着点指责的意味,“盛穆,你怎么当人哥哥的?他连这么重要的事都没跟你说?”

盛穆如同被棍子当头打了一下,脑袋嗡嗡作响,他怔怔地看着盛行谦,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后,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他跟您说的,一年都不回来了?那他毕业证怎么办?”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冷冽的寒意,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他的瞳孔很黑,直勾勾看着人的时候会让人产生被狮子盯上的错觉,盛行谦久居高位,从来没有落于下风,头一次被人震慑住,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心里多少有些不适。

他皱起了眉:“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又不是我让他不回来的,我看就是你平时太疏忽他了,他现在才什么都不跟你说。”

“我没有疏忽……”盛穆想要争辩,话说了一半却陡然住了嘴,心里忽然有些发虚。

这两年,他确实因为各种原因没怎么关心过纪嘉树,连他住院都是意外听到陆飞白跟他经纪人打电话才知道的。

眼看着餐桌上的火药味越来越重,林芝赶紧打圆场说:“好了好了,大过年的,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小树去国外参加培训也是好事,怎么到你们嘴里就变了味,好像他在国内混不下去才去似的。快吃饭吧,等会菜都凉了。”

人没到齐,谁都没有动桌子上的菜。

盛行谦拿起调羹给林芝舀了碗鸡汤,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没再理盛穆。盛穆看着满桌子菜肴,心不在焉地夹起一筷子菜塞进嘴里,食不知味地咀嚼了起来。

没了纪嘉树的盛家,变得愈发冷清起来。

吃完饭后,盛行谦跟林芝先后坐到客厅沙发上,开了电视当背景音,盛行谦泡了壶茶,给林芝倒了一杯。林芝如今已经成为华国知名的画家,画展越办越大,盛行谦很为她高兴,退居二线后,他的时间也多了很多,最近一家福利机构联系上了他,他有空会去旗下的福利院帮忙照顾那些孩子,并着手成立相关基金会。

两人边品茶边聊着近况,等着春晚的开场。

盛穆在给纪嘉树打电话,打了一通又一通,却始终没有人接,发微信,也没有回,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脸色越来越冷。

美国这会还没到早上七点,他应该还在睡觉。

他推开纪嘉树的房门,走到了他的阳台上,清冷的月亮洒下一地冷霜,不远处的夜空烟花闪烁,璀璨夺目。他无心观赏,靠着栏杆拿出一根烟,衔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烟的瞬间,他想起四个多月前,两人在这里合抽了一根烟,不知怎么心里很不是滋味。

寂寞像蛛丝一样缠上他的心。

过了一会,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连忙拿出来,却在看清名字后沉下了心。

不是纪嘉树。

沈舒年笑呵呵地说着:“阿穆,你快跟嘉树出来,何青找了个绝佳的地方,放烟花视觉一流。”

等了半天没等到盛穆开口,他迟疑地问道:“喂,盛穆,你在听吗?”

盛穆兴致索然地说:“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咋啦?今年要在家里过年啊?”

盛穆闭了下眼,说:“不是,小树出国了,我也懒得去了,在家陪陪爸妈。”

“啊?他怎么突然去国外了,我们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何青夺过沈舒年的手机,在电话那头大呼小叫着。

盛穆像被人拿针刺了一下,胸口阵阵发疼,他咬了咬牙,挂断了电话。

他也想知道纪嘉树为什么悄无声息就出了国,说都不跟他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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