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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红颜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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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幸,潘多拉的那番话没能唤回她们的理智。

而同样身为拉文克劳的学者们,一旦下定决心要做什么事,不是凭谁几句话就能阻挡的了的。

罗斯戴尔身后跟着四五个面色忿然的女生,一行人抱着堆剪报条幅,朝门厅走去。

硕大的字条拖了一路,不止条幅上沾了灰尘和脏污,也吸引来不少跟它同样颜色兜帽的学生。

拉什纳·林奇瞥见了掉在地上的条幅,勉强抬手往上提了提,毫不掩饰对它的嫌恶,或者说对特纳的厌恶。

布告栏的玻璃凭空消失了,深色皮肤的女孩却没放下手腕,她撇着嘴将忙活了一整晚的‘杰作’漂浮到展板上。

不大的地方彻底被占满了,即便这样,她们也并不打算把先前的照片和杂志

撤下来。

光是这样怎么够呢?得让更多人见识到特纳的真面目!

而那些被迷惑的男生,也可以早点清醒过来!

奥妮·泰丽思也上前帮忙,不厌其烦地施粘贴咒,“她跟她妈一样,外表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背地里却干出这种勾当!”

“谁知道特纳给了那些男生什么好处,都这样了还有人帮她说话——”

达芙妮·基恩盯着‘W/hore’字条正下方的照片,冷笑道:“有的人天生就是贱/胚子!最会靠出卖色相来勾引男人!”

达芙妮的长相并不是受主流审美喜爱的柔和无害,棱角分明的轮廓,就跟她说出口的话一样犀利,

“我劝你们还是小心看好各自的男朋友,别叫她拐跑了,就跟丽贝卡一样……”

她没注意到女会长越发难看的脸色,还在煞有其事地分析道:“有那样作风败坏的妈,特纳也好不到哪里去!”

似乎是为了响应她的话,一抹娇小的身影从回廊上冲到布告栏前,速度快得她们都没反应过来。

拉西亚·阿诺特利索的扯掉那些条幅,瞥见上面的单词,小姑娘眼睛都气得胀红了。

除了正中央被人施了永久粘贴咒的杂志,拉西亚统统把它们拽了下来,掌心都磨红了,也没放过要撕烂这些破条幅。

直到纸片、布条们零零碎碎的落了一地,她才抖着手用力呼吸。

这是拉西亚头一回做这么出格的事情,但她一点都不后悔。

她努力吞咽着,似乎不想在这些欺负学姐的外院学姐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软弱。

但对面那排蓝色兜帽投来的眼神,还有越聚越多的人群,都让她忍不住想要低下脑袋。

拉西亚也真的没出息的照做了,像只鸵鸟一样缩了缩脖子。

不过下一秒,她就狠掐了把手心,将眼皮撑到最大迎上去。

虽然只有片刻,但脚边上的狼藉还是提醒了她,她得把弄脏的地面清理干净,让这些害人的东西永远消失。

她知道该用什么咒语,是“Tergeo(旋风扫净)”,学姐有教过她的。

似乎这时候拉西亚才想起来自己是个巫师,她连忙抽出魔杖,但对面站着的可不会像学姐那么亲切。

深色皮肤的林奇直接缴了她的魔杖,更可气的是,还用她的魔杖,当着她的面,复原了地上的碎布条。

刺眼的单词重新拼凑到了一起,就像从没被扯坏过似的,先前撕碎的照片也完好的挂满了展板。

展板另一边的拉文克劳们,半点没有觉得欺负一个三年级是件多丢脸的事。

反而像在观察实验对象一般,饶有兴趣的欣赏她脸上的表情。

这个小丫头也没有辜负她们的期待,“你们,你们太过分了!学姐才不是那种人!”

“你们这是诽谤!是污蔑!会有报应的!”

林奇似乎对缴来的魔杖格外感兴趣,放到眼前端详着,“呵!报应?这个词你拼得全吗?那都是有证据的!”

一阵凌厉的破空声划过,拉西亚强忍着想要后退的动作,“你敢说照片上的不是她妈?怎么,敢做不敢认吗?噢还有一种可能,是特纳喝了增龄剂亲自上场!”

“也就只有蠢货扎堆的赫奇帕奇,还当她是块金子!这种人就该滚出霍格沃茨!”

似乎是担心再跟她废话下去,会拉低她们的智商,靠边的泰丽思朝围观的低年级使了个眼色。

聪明的小鹰一下子领会,悄悄绕到黄色兜帽背后,狠狠推了她一把。

拉西亚没有丝毫防备的扑向前,正对着的展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嵌上了块玻璃。

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撞得头破血流,连拉西亚自己也这么认为,但一只手牢牢拽住了她。

小臂上的手指细长又温暖,指腹有层让人安心的薄茧,拉西亚知道一定是她的学姐。

如果换做平时,她一定会激动的跳起来,学姐主动牵她了。

可现在,拉西亚只想哭。

是她没用,不但没能帮到学姐,还给学姐添乱。

拉西亚借着手臂上的力道站稳后,发现那只手并没有收回,而是抚上了她的肩膀。

感受到那里传来的温度,她紧咬着腮侧才没哭出来,她不能给学姐丢脸。

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魔杖飞来。”

色泽温暖的落叶松木魔杖就这么轻易脱手了,林奇下意识看向对面,特纳甚至没有抽出自己的魔杖。

她这是看不起谁?

埃拉纳把那根有着蘑菇雀斑的魔杖放到拉西亚掌心,手却没离开。

而是带着拉西亚抬起手腕,朝欺负她的人,施了个蜇人咒。

深色皮肤上立刻出现了道印子,林奇捂着右手臂恶狠狠的瞪着她。

她怎么还敢这么嚣张?

陆续赶来的赫奇帕奇们自觉地站到了埃拉纳身边,女级长斯万将受了委屈的小獾揽在怀里。

围观的人群逐渐混杂了四种颜色的兜帽,正当大伙都猜测该怎么收场的时候,埃拉纳在众人的注视下向前走了几步。

不同于抽出魔杖对准她的拉文克劳们,埃拉纳只是一个个扫过她们的前襟,清透干净的声线毫无起伏:

“级长、学生会长,如果阿沙西娅知道接替她的下一任是这种做派,应该也不会遗憾这么久了。”

没有想象中的气急败坏,埃拉纳语气平淡到熟悉她的人心里发毛。

“我一向对女孩们宽容,但并不代表就能允许有人在我底线上来回踩压。”

奥妮·泰丽思梗着脖子同样上前一步,“你少装模作样了,你是什么德行,大家都不是瞎子,早就把你看透了!”

“我们可不像那群男生,会被你唬住!都是女生,你想做什么,大伙心里清楚得很!”

面对齐齐指向她的魔杖们,埃拉纳没有露出半点惧色,“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对着我的同学下狠手。”

“我以为一向‘智慧过人’的拉文克劳,至少该懂得分辨是非对错。不要让你们的无知,成为别人趁手的工具。”

斥责一个拉文克劳无知,简直比杀掉她们还要侮辱人。

泰丽思当然咽不下这口气,鄙夷的睨着这个祸水,她觉得特纳比中世纪妖姬还要可恶,

“你妈妈干出这种事情,还怕人说吗?”

看着她眼里瞬间腾起的野火,女级长居然有了想错开视线的念头。

不过好在,她瞥见了身旁姑娘胸前别着的、更醒目的徽章。

现任会长都跟她们站在一边,她还会怕一个四年级的赫奇帕奇吗?

想到这儿,泰丽思挺直了腰背,已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人长了嘴,当然就有说话的权利。但说出口之前,最好先想清楚后果——”

“你想干什么?”

深色皮肤的林奇攥紧了魔杖,眼睁睁的看着特纳继续逼近,

“我就站在这里,有什么话大家都开诚布公的说出来,总比暗地里藏着掖着的好。”

埃拉纳依旧没有将袖口里的魔杖抽出,她环顾了一圈,还有心情扬起唇,

“我以为,聪明人扎堆的拉文克劳,应该有更高明的招数来挑战我,而不是用这种粗俗手段恶心人。”

她一张张扫过带着仇恨和怒气的面庞,“用你们漂亮的嘴唇,干净的手指,写下那种不堪入目的东西,吐出和脸蛋完全不相符的句子。”

突然被全校公认的美人夸赞,任谁都会恍惚的,即使是让妒忌占据理智的姑娘们。

不过这也是有代价的,她们因此失去了反驳埃拉纳的最佳机会。

埃拉纳侧过头,抬了抬下巴,“看看上面的单词吧,哪一个不是针对女性的羞辱?连骂人的话,都只用女生的身体部位来羞辱女生,不觉得很可笑吗?”

她直视着留有一头金色短发的女级长,“泰丽思,刚刚你说的话还算数吗?你们也是女生,既然女生最了解女生,就该知道从什么地方捅进去是最痛的、最伤人的。”

“当女生开始玩命的攻击女生时,就先把自己给放低了。”

埃拉纳环视着周围,可悲的发现停在这里的大多数,也都是女生。

她再次将视线投在那块展板上,“拍它们的人是男性,买它们的是男性,看它们的人依旧是男性。至于搜集这些的人,是男是女我并不清楚,可我知道一点,他们把目光对准的是所有的女生。”

“不管在魔法界,还是麻瓜界,女生仍处在弱势的一方,没有强大到能完全主宰自己的命运,有的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受害者。”

极具辨识度的音色,哪怕没有施扩音咒语,依旧掷地有声,

“这种情况下,女生如果还要选择站在男生的角度,去对付一个本该是最有力的同谋的人,成为伤害女孩的帮凶,那就真的没救了!”

埃拉纳没有歇斯底里,更没有抬高声音的质问,“各位聚在这儿,占用了布告栏,不管认不认识我,有没有跟我说过话,都可以摆出一副‘正义’的样子,来审判我和我的妈妈。”

提到弗吉尼亚时,有些颤抖的声线曝露了她的情绪。

遇到跟弗吉尼亚有关的事,埃拉纳总是没办法真的‘冷静’,不然她也不会被分到赫奇帕奇。

“可凭什么呢?我妈妈没有做错任何事,她并不肮脏,更不是耻辱,她只是遇人不淑。”

埃拉纳又一次往前走,距离女会长不到一根魔杖的距离。

罗斯戴尔不知道什么时候收起了她的山楂木魔杖,而埃拉纳袖口里的魔杖始终没有抽出的打算。

“罗斯戴尔,你觉得是我主动引诱了卡罗,然后怂恿他放弃你,他才会选择跟你分手。”

长时间的开口让清亮的音色像被蒙了层纱,但依然悦耳,

“他对待感情,对待你不忠,可你不舍得指责他,所以把怨恨都转到了我身上,我能理解,但我无法接受。”

埃拉纳正色道:“我无法接受被安在一个破坏者的位置,因为我不是你的敌人,也不会是在场的任何一个女生的公敌!”

“我也无法接受这种通过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的恶意,因为这没有意义。”

埃拉纳挑了挑眉,“如果是成绩,我会很乐意跟你们进行良性的切磋。至于其他方面,我没有兴趣参与。”

埃拉纳着重看了一眼那枚四院徽章,或许是她口干舌燥到恍了神,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把她错看成了阿沙西娅。

因为这个小插曲,埃拉纳愿意给她提个醒,“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没有必要的事情上,不如更关注自己一点……至少在学校里的最后三个月,要对得起自己这些年的努力。”

罗斯戴尔望向旁边的布告栏,罩在外边的玻璃明净整洁,就跟里面的展板一样干净。

那些杂志、照片,还有后挂上去的条幅,随着那个‘嚣张’的黄色兜帽的远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罗斯戴尔确信自己给正中央最恶毒的那份杂志施了永久粘贴咒,可现在里面空空如也。

之前她就总听院长和各位教授们把特纳挂在嘴边,丝毫不吝啬赞美和夸奖,她还以为是他们在夸大其词。

今天特纳的举动彻底打破了她的偏见,她的确有真本事。

而拉文克劳推崇的就是过人的实力,基于这一点,罗斯戴尔不会再只把她当成空有美貌的花瓶。

而刚才那番话的影响,并没有随着赫奇帕奇们的离去而消散,至少对于鹰群目前的领头人来讲。

罗斯戴尔若有所思地环顾了四周,逐渐散开的人群里大部分都是姑娘。

偶尔几个结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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