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厉,你还记得你刚醒来时我问你的话吗?”
傲呦呦被这话气笑,事情实在是太荒谬了,当初拒绝她的人,现在坦然的又说自己可以。
佰厉面上没看出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手上用了些力道,将她拉至眼前,温柔的笑着,“当初是我不懂事,才拒绝的呦呦。”
“如今我和呦呦相处多日,心里知道呦呦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二人的距离被骤然拉近,佰厉轻微的呼吸声落在了她的脸上,她忍不住想要偏过脑袋,“郎君,松开点。”
她接着道,“我只是需要个心上人,郎君帮助我,我自然也会帮助郎君。”
“可是这巫族秘术到底为什么需要心上人呢?”
佰厉盯着她白皙耳垂上的粉红,轻声道,“莫不是需要呦呦和谁......”亲近?
“够了——”
傲呦呦实在是受不了这样距离,让她心里有些发麻,她用力甩开那双手,努力维持平静道,“郎君是很聪明的人,既然有些事情郎君心里也知道,就不必再说出来了。”
这句话说完,她脸上瞬时浮起两片红晕,已然是不敢再去看着佰厉了。
佰厉看着她发笑,她越是这般可爱如柔软小兔子的模样,他就越想再多说几句逗她玩儿。
“那呦呦可以......”
“不可以。”傲呦呦还未听完话,脑海中的警铃疯狂晃动,下意识出声拒绝。
管你是什么,还是先拒绝才是最好的。
“好吧,一切都听呦呦的。”
佰厉眼底流露出笑意,其实他只是想说你可以不要在害羞了吗?
“既然说定了,不若我们先回寨子吧。阿兰和其他族人也需要知道这件事才行。”
“还需要所有族人知道?”
傲呦呦正色道,“巫族上下关系亲厚,我们同为一家人,同吃一碗饭,即使是寨子里的阿婆,也将我视作她的孙女,我有了心上人,他们当然也要知道。”
“原来如此。”
佰厉笑着道,“但我觉得不如我们再相处几日,到时候回去,寨子里的人看到心里也会更安心一点。”
“如果我们更亲近一点,或许能更顺利的得到秘术呢?”
傲呦呦被说的有些动摇,她低下头慢慢思索着,却全然没有注意到,佰厉温柔的笑意中藏着的一丝冷漠。
“好,七日之后,我们回去。”
“嗯,听呦呦的。”
盘在傲呦呦手腕上的小绿抬起头,对着他轻声吐出了信子,它与主人心意相通,那平静眸子下掩藏的焦急与无奈,它一清二楚......
阿兰扶起倒在地上的孩子,颤颤巍巍的向前走去,她脸颊上的鲜血顺着下颌慢慢滑落,那是她倒在地上时,被尖锐的石子划伤的,原本的黑色的发丝竟硬生生熬出几缕白发。
“没事的,呦呦圣女马上就要回来了。”
她小声地说着话,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昏过去的孩子。
一个月了,所有的族人全部陷入被下毒的苦难中,刚开始,他们还能用一些蛊术抵挡,可时间长了,年幼的孩子蛊术还没有学到家,无法调动蛊虫为自己解毒,家中的大人就要分出心血护住孩子。
蛊虫护住了孩子,让他们昏迷过去,慢慢为其解毒,可是大人的身体却逐渐虚弱。
明明此刻是晴朗的白日,寨子里却无一人走动,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似乎没有一处生机。
她将孩子送至床上,自己便不受控的瘫软在床边,重重的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