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毕竟你们是兄妹,我是外人。”稻垣垂下了眼睛,“咲良跟我提过,她那六个兄弟姐妹里,你是儿时唯一待她亲切的人。”
这句话显然再度动摇了对方。
“《暴排条例》的强势推行已经释放出非常明确的信号,暴力团以后的发展会越来越艰难。咲良早就想着让组织往家族企业转型洗白,只不过组织里的老顽固让她寸步难行——你想在春河会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现在站她的边,她以后会不记你的好吗?你了解她的为人。”
稻垣点到即止。
哪怕仙人指路,也得看行路人有没有悟性,听得进去就听,听不进去拉倒。
……
“所以,你的答案是?”
“……成交。”
稻垣就等他这一句话,立即掏出一张纸推到青年面前:“好,那么,这是这些天从你手上买货的账单明细,以及我付给KEEL绑架咲良的报酬,你给我的封口费,麻烦结算一下。”
青年失语,拉开前襟伸手掏衣袋:“刷卡行吗?”
“不行,我只接受支票或者现金。”
确认完数额,稻垣满意地点点头,把支票收进了口袋,看了眼手表,算算三春泷那边应该差不多了——狮子头连在兔耳山带领下去劫人,收拾KEEL应该绰绰有余,遂起身告辞。
“小姑娘,你是那种天生喜欢为别人操心的人吗?”青年叫住了她,“即使是你的敌人,你也会为他们算好后路?”
“这只是我的谈判策略。”稻垣耸了耸肩。
“你年纪小,很聪明,也有点手段——可你太善良了,以后还是少掺和这边的事。”青年冷冰冰地劝告。
稻垣想了想,道:“那我直接告诉你吧,咲良和壬生臣家的倒霉婚约是我费尽心机撕掉的——某种意义上,是我断了你的路。所以,你就把我这次的善良当作补偿吧,换作别人,我可不会这么客气。”
青年沉默了一会儿,摆摆手,示意她赶紧走:“还补偿——干我们这行的哪有这种概念。”
和KEEL打完群架,在场的狮子头连成员的手机齐齐一震——十龟发了指示:计划有变,禁止对三春泷大小姐提起KEEL和卖粉组织的关系。
那边兔耳山正和三春泷大套近乎,手舞足蹈忘乎所以:“姐姐好厉害啊,姐姐是剑道社的吗!要不要跟我单挑试试!”
被三春泷义正辞严地教育,高中生就好好上学,不要大晚上在外面闲逛还打群架。
兔耳山:“不听不听!姐姐你怎么跟稻姐姐一样,总是念叨着叫我上学!”
三春泷一挑眉:“你认识不梦?”“对呀!我和稻姐姐关系可好了,今晚就是她叫我们从KEEL手里抢你——”
十龟眼疾手快捂住自家总长差点聊爆的嘴,露出憨厚温和的微笑,开始给自己上身份拉关系。
嗯——我们和稻垣的大哥玩得挺熟的——
她今天也在酒吧街,说约了朋友,是你吗——
欸——这么巧啊——那要不我们带你去找她吧——
你说地上这群弱鸡为什么要绑架你?不是绑架吧——
他们应该就是看你比较像有钱人所以想从你这里搞点钱——
他们就是这样的团体啦——
稻垣应该等你很久了,走吧走吧——哦我们家总长是个笨蛋,别听他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