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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Chapte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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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淙说完,骆嘉就知道骆惠文那句话不是在说他。

常景殊和骆应晖大哥家的关系不怎么样,以前因为拆迁房闹过不愉快,那时候农村不再让私自建房,他大哥为了想要多加盖一间房,主动揽去照顾老太太的责任。

如果让他加盖房子那么骆应晖的拆迁款就会少拿到十万。

拆迁办主任是他同学,他提前打好招呼,骆应晖如果不同意他的要求,就不准让他签字拿钱。

他像个强盗,根本就不是在商量,而是把骆应晖架在中间为难。

最终还是随了他的愿。但常景殊心里有气,大闹一次后,骆应晖大哥开始对她有了意见,并三天两头在骆应晖面前编造她的不好。

骆应晖也是个窝囊废,在外屁都不敢放,只会窝里横,他大哥说什么他信什么。

毕竟是一家人,而且那时候骆应晖也还没出轨,一直以来表面上的关系还过得去。

庄淙是骆家的孙女婿,骆惠文敢这么说就代表她根本没把骆嘉放在眼里。

“她还说什么了。”骆嘉阴着脸,因为太生气胸口剧烈起伏。

看出骆嘉在压着怒火,但现在情况特殊,庄淙不想把事情闹大:“等奶奶葬礼结束了再说。”

葬礼两个字一下把骆嘉愤怒的情绪扯回了现实。

丧事是人生大事,不管她现在受了怎样的委屈,但凡在这里起了冲突,就算是骆惠文的错,旁人只会指责她不懂事。

“对不起。”

庄淙放下二郎腿,正好桌上热水壶转到面前,他把两人的餐盘冲洗一遍,把杯子倒满热水:“不需要你替她道歉。”

桌上的人都对庄淙感到好奇,一人一个问题,庄淙光顾着说话,转眼菜被夹的不剩,最后只能喝热水啃馒头,沾着菜汤一口气吃了三个。

当天来的着急都没带换洗的衣服,更别提什么护肤品,庄淙这两天陪着骆应晖守夜几乎没磕过眼,胡子拉碴的,衣服也脏了,骆嘉看着心疼:“过两天才火化,要不你先回去,过两天再来。”

庄淙的脸一下子黑下来,喝了口水把嘴里的馒头顺下去,起身要走:“好好,我是外人,我走。”

骆嘉反应过来后拉住他的胳膊解释:“不是,我是心疼你。”

这两天遇上下雪,风吹地像刮冰刀,塑料大棚四处漏风,庄淙日夜在里面守着,人都苍老了几岁。

骆嘉才注意到他的手被冻的干裂,哄着般把护手霜挤在他手上:“涂匀。”

庄淙胡乱地搓着手顺带把脸也擦了,骆嘉看他这狼狈模样,没憋住笑了。

“笑什么。”

“没想到你是个那么不拘小节的人。”

“那你以为我是个什么人。”

“你们那种条件的家庭,生来不就是养尊处优的大爷。”

“刻板,浅薄。”他丢下两个词,“再来点,脸上不够。”

“这是护手霜,你确定还要。”

“能护手不能护脸?”

他这纯属强词夺理,骆嘉懒得争辩。

骆嘉当他的镜子:“额头上没涂匀,左边的太阳穴……”

最后忍不住上手帮他把脸擦匀,庄淙闭着眼伸着头,乖乖站在那不动,骆嘉掂着脚胡乱地擦了一圈。

“我不回去。”

“我说认真的。”怕他顾虑太多,举例说,“我二大爷的女儿今年上高二怕耽误学习都没让来。”

风太大,骆嘉压着孝帽防止被吹跑,“正好你回去带两件换洗衣服过来。”

“那我今晚回去,明早过来。”

下午难得出了会太阳,饭店离灵棚相隔几百米远,骆嘉为了多晒会太阳特意绕了个远路。

“骆惠文那丫头几个意思!”

“谁不该来,这个家谁都该来就她不该来!”

“我被你大哥二哥欺负你屁都不放一下,现在一个野丫头也来欺负我,你说我没事找事!”

常景殊的嗓音很有特点,而且她声音很大,很好认出。

骆嘉一愣,庄淙显然也听出。

骆应晖:“你说你想怎样,她是个少脑子你也跟着计较!”

家丑不可外扬,骆嘉低头拉着他走的很快。

庄淙也识趣,一路上跟在她身后什么都没问。

离灵棚还有几百米远,庄淙把踹兜里的孝帽拿出来戴上,脚步放缓,有意无意问:“骆惠文是那个灰色羽绒服?”

刚才的事不可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庄淙不傻,他也听的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嗯。”骆嘉转了个身,背对着阳光,“我大爷家有两个儿子,骆惠文是他家买回来的女孩,奶奶生前挺疼她的。”

庄淙听明白了,深吸一口气:“走吧。”

晚上庄淙离开前跟骆应晖和常景殊都打了招呼,骆应晖也说让他等火化那天再来,年关公司事情多,请假多了影响不好。

庄淙说不要紧,他已经请了一周的假。

骆惠文站在离车不远处,看到骆嘉过来走上去。

“这是要去哪。”她问。

骆嘉掀起眼皮,不愿意和她说太多的话:“有事?”

“妹夫是要走了吗。”骆惠文怀里抱着儿子,“你这孙女婿走了不太好吧。”

骆嘉怕她在背后添油加醋乱说,特意加了句:“回家拿换洗衣服,明早就回来了。”

果不其然,骆惠文没走两步遇到其他妯娌,声音不大不小的说:“该走的不走,不该走的走的倒挺快。”

骆嘉转身叫住她:“你今天嘴巴吃屎了吗,这么不干净。”

骆惠文声音尖:“你骂谁呢!”

骆嘉发问:“你说谁该来谁不该来。”

她指着庄淙:“我又没说他!”

“你没说他那说的是谁!”

庄淙原本不方便掺和这事,但实在忍无可忍:“谁该来谁该走这个评判标准表姐是怎么判定的,是论姓氏,还是血缘关系呢?”

骆惠文的脸唰的垮下去,表面上还得挤出笑容:“妹夫,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们当然把你当成一家人。”

“骆嘉是奶奶的亲孙女,我老丈人和丈母娘是奶奶的亲儿子和亲儿媳。”每说到一个‘亲’字,他都刻意加强语气,“这关系是这么理的,虽然我是亲孙女婿,但确实是个外姓又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我知道表姐不是故意的。”

他还刻意强调‘血缘’。

骆惠文连忙摇头:“妹夫你这话是在冤枉我了!”

在外人看来骆惠文是得罪了庄淙,但骆嘉心里清楚,他是在以身入局,替常景殊出气。

她根本想不到,最终帮自己出气的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女婿。

庄淙:“我觉得表姐说的对,人啊,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骆惠文连笑容都挤不出来,明知他含沙射影,却也不能生气,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

“谢谢你。”

庄淙脱下孝服叠好服递给她:“你们家人都这样吗。”

“我爸这边的人跟我们家关系都不太好。”

“妈那边你去安慰她。”

“嗯。”

“除了口头感谢不来点别的吗。”

骆嘉歪着脑袋:“你想要什么。”

他鼻头冻的通红,目光灼灼,良久,叹了口气主动向前一步把她抱进怀里:“下次就这样,我只教一次。”

三天后,葬礼的事情全部结束,骆应晖马不停蹄的赶回山西,等头七的那天再回来。

常景殊因为没出那口气临走前又和他吵了一架,骆应晖避重就轻最终也没吵出任何结果,反而牵扯出更多的矛盾问题,喋喋不休。

临走前常景殊问他要生活费,他不情愿地转了一千块。

“一千块钱不够。”

骆应晖不耐烦道:“你自己没手没脚不会去赚啊!”

常景殊一愣,直接发飙:“你说什么,我没手没脚,当年你妈不给我带孩子,你让我退下来的时候怎么不说,现在孩子长大了,你觉得我没价值了就说我没手没脚不会出去赚钱,骆应晖,你良心被狗吃了!”

骆应晖哼笑:“都多少年前的事情,现在拿出来说还有什么意思。”

他拎包要出门,常景殊深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吵架,而是多要点钱:“这个月要随两家礼,一千不够。”

骆应晖皱着眉头,摆出一副自己被无能为力的模样,随口编了一个谎:“现在矿里效益不好,我上个月的工资到现在都没发!”

“这话放在以前我信,但现在我根本不信!”

“反正就是没钱,你要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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