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一次比一次选的靠后,你好像很讨厌我。”
骆嘉形容不出来自己此刻内心的感受。
她背对过身,大口喘着气。
怎么会这样。
她以为的单恋实际是一场相互暗恋。
命运竟如此捉弄,和她开了一场这么大的玩笑。
她苦笑着,心在绞痛:“你就没想过冒着被讨厌的危险试着表白吗!”
薛易尘一愣,看到她发红的眼眶,瞬间怔在原地:“你……”
骆嘉咬着嘴唇,面露伤感:“我唯一一次的勇敢是给你写情书,当时和她们的信夹在一起。”
薛易尘的思绪在这一刻完全停滞,身体仿佛被一根绳子束缚,无法动弹,大脑一片空白,只有骆嘉的声音在耳边一遍遍重复,她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像回旋镖一样一下下狠狠地插在心头。
“后来呢,我明明留在余城上学,你为什么……”她深吸一口气,不再继续往下说。
算了。
没有那么多如果。
因为星星和太阳根本不会碰面。
大学的那四年,段思谊偶尔会截图他的朋友圈发给她。
暗恋是黑暗中无声的窃喜,她曾经以为除了梦里面,再也不会见到他。
理智逐渐回笼,薛易尘抬头摸着脸上的泪痕,笑了两声:“这就是命吧。”
“我们缘分太浅。”骆嘉深吸一口气,“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你有未婚妻,我也有丈夫,祝我们未来都好好的。”
薛易尘:“你跟庄淙在一起真的幸福吗。”
骆嘉皱眉。
“我知道你们是闪婚。”
骆嘉此时没时间去追究他到底是怎么清楚那么多的事情。
“薛易尘!”骆嘉低声呵斥,“我现在过的很好,下个月是我们结婚两周年,你和可儿也快结婚了吧,祝你们幸福。”
两人一前一后回去。
段思谊只是顺嘴问道怎么去那么久,骆嘉快他一步回答说他好心帮人停车耽误了时间。
段思谊没怀疑,夸道:“薛易尘,你人还怪好的!”
林可儿笑着跟着句:“我爸妈都说易尘是个很善良的人。”
段思谊打了个响指:“确实哈,以前数学作业只有他借我抄,英语是抄骆嘉的,他俩当同桌真是造福了周围的人!”
段思谊不知道庄淙是个醋坛子。
他果然闻声抬头,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他俩以前还是同桌啊!”
骆嘉早预料到他会这么问,不慌不忙地回答:“就坐了一段时间。”
说完,她赶紧扯上别的话题。
庄淙总觉得她自从回来后整个人都有种说不出的不对劲,但他说不上来具体怎么不对,也观察了她和薛易尘的相处,没什么异常。
————
当晚回家,常景殊打电话来说自己又去算了一次命。
这次是她大卖场的同事推荐,那同事也带其他的朋友去过,算过的人都说特别准。
但给常景殊说的每一条都不准。
别人都是看一眼手相,算命先生滔滔不绝地说着,到了常景殊这,明显是对方在引导她说出更多,然后顺着她的话继续说。
骆应辉出轨十几年,对方却说只有五六年。
她又问了骆嘉的婚姻,对方只说了幸福美满四个字。
真假参半,她选择性相信。
常景殊最近又瘦了三斤。
“妈,命越算越薄,以后别看了。就算准了也改变不了任何,你有自己的人生要过,不能因为他的错误去惩罚自己。”
春季流感盛行,野炊回来后没两天,骆嘉中病毒发高烧,段思谊也是,年假结束,她不得不又多请了一周的假。
比高烧更让她心痛的是全勤奖没了。
生怕庄淙被传染,骆嘉提议分房睡,她主动去了书房,但因为自己睡实在太舒服,她不想再回去。
已经分房两周,庄淙实在忍不住。
他站在门口,迟迟不走。
房间已经关灯,骆嘉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朝他晃了两下:“还有事吗,我准备睡觉了。”
“骆嘉。”他喊她,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
“怎么了。”
“我们还要分房到什么时候。”他深吸一口气,“夫妻不能分房那么久。”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委屈,睫毛浓密忽闪,眼眶通红。
但骆嘉不吃这一套:“哪条法律规定的。”
他支支吾吾不回答,特不要脸的走上前来抱住她,骆嘉吓了一跳。
“我想你了。”他温热的呼吸扑在耳边,他喝了点酒,说话黏黏腻腻,忽然咬住骆嘉的耳垂,她浑身一颤,头皮发麻。
“你不过去,那我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