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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Chapter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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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淙心里产生了怀疑。

跑空不是什么大事,但骆应晖如此大的反映着实很莫名其妙。

再结合之前很多的小事,庄淙隐约有了一些怀疑。

他接电话的时候,骆应晖上一句说自己在郑州学习,说到最后又邀请他们来郑州玩,说他会找人安排行程。

两句话前后矛盾,他在郑州又何必找别人来安排。

八月的灵石县的气温像余城的深秋,早晚温差大,昨天下雨,骆嘉冻得撑不住在路边小店买了件羊毛衫,今天虽然出了太阳,但清早的丝丝凉风从衣领灌入还是很冷。

吃饭的时候和当地人聊了两句,他们说中午就会很热,山西的树荫自带制冷效果,热的的时候走在树下会非常凉快。

当天下午三点的高铁,七个小时的高铁回到家已是深夜。

次日早晨,婚纱店电话来核实拍摄当天的时间和告知一些注意事项。

骆嘉躺在沙发上满脑子想的都是骆应晖的事,以至于大脑放空划过了段思谊官宣恋爱的朋友圈。

庄淙在旁边接电话看了看骆嘉心不在焉的状态,他打了个响指。

骆嘉吓了一跳,接过他递来的温水:“说了什么。”

“当天早上八点先拍室内,出太阳后再去拍室外,人家让新娘子早上一定要吃饭,不然体力跟不上。”他挑眉的同时说,“记住了吗,新娘子?”

一遍又一遍的新娘子,听着感觉很奇怪,骆嘉眼神嫌弃,开口让他闭嘴。

他闷声笑:“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都两年了,新什么新。”

“老夫老妻偶尔也得需要——”庄淙坐到沙发扶手上,抖着腿,漫不经心道,“新鲜感。”

骆嘉在想别的事情,大脑直接屏蔽他说的话,起身喝了口水说自己补个觉,午饭不用喊她一起。

昨晚一夜脑子里都在想骆应晖的谎言,他ip地址还在贵州,他早已和贵州的煤矿没有任何联系,现在的煤矿也没有贵州的业务,休假不回家却去了贵州,骆嘉怀疑他和贵州的情人旧情复燃。

骆嘉以为午睡起码睡了一个小时,没想到时间只过去了半个小时。

庄淙应该是出去吃饭了,骆嘉下午打车回家找常景殊。

常景殊听过后反映很大,巨大的气愤造成呼吸不顺畅,常景殊按着打嗝的小腹,嘴里骂骆应晖。

骆嘉问她打算多久离婚,常景殊咬牙切齿说自己不甘心。

骆嘉扶额长叹一口气。

过错方不在常景殊,但爱得多的人那个人总是狠不下心,被过去绊住手脚。

说白了常景殊骂骆应晖骂再狠,可她心底还残存念想,譬如她经常回忆他们年轻时的恋爱过往,说白了,只要骆应晖能回头,常景殊分分钟就会过往不究。

骆嘉打心底里想让他们离婚。

这种日子她真的过够了。

因为常景殊是在家里放录音笔录到骆应晖和女人聊.骚的证据,从那之后,骆应晖就觉得家里处处都有录音笔,而常景殊觉得骆应晖也会在家里放录音笔,这十几年,骆嘉在家说话不能随心所欲,有的话要小声说,有的不能说,有些话要在外面说完才能进来。

骆应晖会把车钥匙放在轮胎里不拿回家,副驾驶前面的柜子要上锁……

双方互相提防,好好的家成了勾心斗角的染缸。

以前常景殊说离婚会对她造成伤害,但骆嘉说过很多次,爽快的离婚比这样拖着不离更让孩子受伤害。

她真的太累了。

她当然恨骆应晖,恨他对妻子不忠,对家庭的背叛,和对她的不管不顾。

常景殊也恨,但她的爱大于恨。

————————

又是一晚的失眠。

凌晨两点半,骆嘉拿上手机轻手轻脚的离开卧室。

这样的状态骆嘉已经持续了一周。

骆应晖的ip地址也在贵州待了一周。

后背凄凉,浑身有万千蚂蚁爬过,骆嘉坐在沙发上,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难道真的就放任不管不顾?

背叛者受不到任何惩罚,依旧依旧逍遥在外。

被背叛者难道就只能自认活该倒霉?

骆嘉真的不甘心。

骆应晖在发现录音笔后把内容删除,在贵州吓得屁滚尿流,又是下跪道歉,又是自扇巴掌,但事后都因为没有证据改口不承认。

一口咬死自己没出轨。

越想脑子越乱,为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感到心烦意乱。

骆嘉盘腿坐在沙发上,月光洒在地板,一杯红酒下肚,委屈感涌上心头,最后哭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次日十点拍摄,在九点钟准备出门的时候庄淙接到笪瑄的电话。

骆嘉从卧室出来看到他脸色不好,问:“怎么了。”

庄淙神色慌张:“外婆在医院抢救。”

骆嘉放下手里的防晒霜:“我给婚纱店打电话取消今天的拍摄,我们现在去医院。”

庄淙一路开车飞快。

他是外公外婆带大的孩子,虽然从初中后就寄宿在班主任家,但庄淙和外公外婆的感情一直都很深。

笪瑄坐在icu门口,抬眼看到庄淙,掉下眼泪。

庄淙:“怎么回事。”

“今早起床的时候你外婆感到心脏不适,我本想吃过早饭带她去医院,她突然呼吸困难吓死我了。”袁梁脸色惨败,说话时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一排的长椅,骆嘉坐在最后面。

庄筑国还在湖南,过几天才休假,袁梁提前带父母回来避暑,没想到发生这事。

手机在包里震动了好多次,骆嘉走向楼梯间。

婚纱拍摄的日期可以推迟,但骆嘉属于临时告知取消拍摄,浪费了对方一个档期和场地费,需要支付违约金。

骆嘉说好。

对方跟她重新预约拍照时间,自顾自说了半天无人回应:“喂,骆女士您在听吗。”

骆嘉回过神来嗯了一声,深吸一口气,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你好,我想取消拍摄可以吗。”

对方:“您的意思是要取消婚纱照拍摄是吗。”

“对。”

“可以取消的,但是按照合同我们需要扣30%的定金。”

“好,剩下的定金原路退回就行。”

“好,那我们这边需要再核对一遍您这边是要取消婚纱拍摄,并且我们需要收30%的定金,同时您还需要支付我们今天临时取消拍摄的违约金。”

“我丈夫交了多少的定金。”

“一万,因为骆先生当初预定的是我们这最贵的套系。”

“违约金可以从定金里扣吗。”

“可以的女士。”

“行,那就这样吧,不好意思啊。”

“没事,如果您以后有需要可以再来我们家。”

骆嘉扯了扯嘴角。

在说出取消拍摄的前一分钟里,她就是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两人的婚纱照不会成功拍摄。

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但骆嘉从很早之前就有这种预感,大概是从算命的说说这辈子会结两次婚开始,但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当时没信。

后面备婚,她着手看婚礼设计、挑场地,但奶奶的突然去世,婚礼不得不推迟三年。

再到今天拍婚纱照,也是因为不可抗因素取消。

这一切的一切或许都是明明之中的天意。

每次快触手可及到世俗所认为的幸福圆满,事情就会发生变化。

她开始信念动摇。

这算是闪婚的代价吗。

无爱者一身轻,但不能既要又要,是这样吗。

骆嘉听到抢救室大门打开,在听到‘脱离生命安全危险’后袁梁大声哭泣,几个人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下。

庄淙才发现她不见了,骆嘉在电话里说自己在卫生间。

庄淙说自己先跟着外婆上楼,随后她自己上去:“病房在十楼。”

骆嘉:“好。”

庄淙看到退款到账的信息是在外面吃午饭的时候,信息最后有备注退款商家,庄淙看到后立马打过去。

骆嘉听到他问人家是不是搞错了,为什么会退款。

再然后,庄淙的目光从门外看过来。

骆嘉和他对视,然后低下头继续吃饭。

手机‘啪’地一声放在桌上,庄淙闭着眼深吸一口气:“为什么要退款,解释一下。”

骆嘉捋了下耳边滑落的长发:“先照顾外婆最要紧,照片什么时候都能拍。”

“骆嘉,我想听实话。”

“这就是实话。”她淡淡道。

庄淙轻笑一声:“拍照可以改日期,或者两个月之后,半年之后,甚至一年以后,但你退款是什么意思,骆嘉。”

骆嘉听到他叫自己名字的时候浑身哆嗦一下,她放下筷子:“吃完了吗,吃完赶紧回家收拾东西吧。”

袁梁年纪大了,晚上陪护身体吃不消,这个责任就只能落到庄淙身上。

车里放着舒缓的民谣,骆嘉正闭眼听着,一路上两人没任何交流。

车子驶入车库,停稳后庄淙把门锁落下。

骆嘉听到声音转头看他:“什么意思。”

庄淙:“谈谈。”

骆嘉:“该说的我都说了。”

安全带束缚着胸口不舒服,庄淙啪嗒一声给解开:“骆嘉,每次遇到问题你都喜欢回避,明明沟通就能解决的事情,你的回避只会让矛盾激化,会让我们之间产生误会。”

骆嘉目视前方,看着车灯打在墙上的光亮,紧紧抓着安全带,咽了口吐沫,依旧不说:“先上楼,外婆还等着你见你。”

老人大半年没见到孙子,醒来看到庄淙的那瞬间,眼泪涌出。

骆嘉的外公外婆去世太早,爷爷奶奶又不爱她,她是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什么是隔辈亲。

庄淙临走前外婆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赶快回来。

庄淙:“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那么难说出口!”

骆嘉是在争吵中长大的,无论是听常景殊和骆应晖吵架,还是偶尔和庄淙争吵,她都会感到身心疲惫,很多时候的回避也是为了避免争执。

但庄淙是个性格和她相反的人。

骆嘉抿了抿唇,坦白道:“我不想说。”

庄淙咬牙切齿连说两遍好,他宁愿骆嘉这么直白承认不愿意说,也不愿意听欺骗的解释。

庄淙拎着行李离开前说:“能麻烦你今晚去医院送饭吗。”

骆嘉犹豫了一下点头:“外婆有什么忌口吗。”

“是给我送,外婆那一份我妈做。”

骆嘉立马后悔:“你可以点外卖。”

“不想吃外卖。”

骆嘉怀疑他是故意的:“我不想再出门,只能家里有什么做什么。”

庄淙点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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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嘉错开了晚高峰,把饭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

骆嘉不想见袁梁,打电话拐弯抹角地问病房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庄淙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在楼下等我。”

骆嘉拎着饭盒在大厅坐着,有人来问她要微信,男生腼腆害羞的眼睛不敢看她,

庄淙就站在侧方,看着她被人要微信。

他当场气的都有徒手披石头的力气,但控制好情绪,闷声不响地走过去坐在旁边,跟幽灵一样,连脚步声都没有。

骆嘉回头被吓到,男生也看了庄淙一眼。

他自然而然地翘起腿,这次当面听对方又要了一次微信。

庄淙脸色黑的可怕,搭上骆嘉的肩膀,宣示主权:“不好意思,她有老公了。”

男生啊了一声忙说抱歉:“我还以为你是她哥哥,不好意思。”

男生走后,骆嘉笑得停不下来。

庄淙阴着脸:“笑什么笑。”

骆嘉把饭盒递给他:“拿上去吃吧,哥。”

庄淙一手接过饭盒,一手牵着她起身:“陪我出去吃完。”

医院旁边是公园,小河流水,夏夜的晚风吹在身上黏糊糊的。

庄淙边吃边说:“大三岁也没有很大吧。”

骆嘉反应过来他在耿耿于怀刚才被认成她哥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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