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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解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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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段璟深担忧地问靳昔。

靳昔摇头,只是失魂落魄地走着。

刚才就在段璟深弹完后,二人就被服务员以一种“友好”的姿态请了出去。点来的奶茶没喝上,收到了一个那么令人震惊的消息,靳昔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缺氧。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了有人叫她。是池烟,狐疑地走过来,“就算是知道了,反应也不应该那么大吧。”

靳昔看了她一眼,无力地摇头。段璟深看池烟到来,语气格外不善,“你来做什么?”

池烟针锋相对,“你管得着吗?”

靳昔头疼得厉害,不想听他们无聊的争辩,“行了。”

她的声音透着疲惫,“回去吧,谢谢你,池烟,晚一点跟你解释。段璟深你也回去吧,下次再请你喝奶茶了。”

段璟深很体贴地摇了摇头,然后转头冲池烟很得意地瞥了一眼。池烟嘴角抽搐地移开目光。

靳昔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迷茫。报警吗,但这些推断都是自己的主观臆想,在法律上会有作用吗,能判得了于怀才的罪名吗。

第二天是周一,靳昔看到于怀才就莫名想到从三楼掉下楼的那种失重感。她忍着恶心装做若无其事,只是她想按兵不动,于怀才却发现了她的异样。

走廊,离教室只有一米之远。靳昔松了一口气。

“靳昔同学,怎么了,我看你好像有点不舒服的样子?”于怀才善意、关心的语气此时在靳昔耳朵里面是多么地令人恶心、反胃。

但是她还是忍着,“没事,只是觉得有点头疼。”

“为什么会头疼,没睡好吗?”

靳昔忽然抬起头看着于怀才的眼睛,“老师,我好像想起一点以前的事情了。”

于怀才皮笑肉不笑,“是吗,那不是很好吗?”

靳昔勾唇,“是啊,只不过我想起来的记忆有点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按理说,教学楼不在那边,我为什么要去那里啊,还在摔了下来。”

“哦,是这样的,我忘记和你说了,是我之前让你去那边找我们班参加晚会需要的材料。”

“哦,好吧。”

“你说你记起来了什么?”

靳昔挠挠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记忆,就是我记起来了那天发生的一些记忆。”靳昔注意到于怀才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靳昔内心冷漠一笑,继续说,“我在那里的时候,好像不是一个人,除了我还有别人。”

“是王老师吧。他那时候在楼下的体育室。”

“不是,”靳昔快速摇头,“我是说,我在三楼的时候,身后有人。”

靳昔盯着于怀才的表情,一秒、两秒,于怀才动了,他先是笑了笑,然后托了托眼睛,“是吗,你的背后有人,看到是什么人了吗?”

靳昔注意他的手放进了裤袋里,她装作遗憾,“没有,老师,我没看清。”

“那太遗憾了。”于怀才把手拿了出来,拍了拍靳昔的肩膀。靳昔只觉得那只手拍在自己身上格外的恶心与沉重,就像是想把自己给一巴掌扇到楼下去。

她自知自己已经惹怒了于怀才,但还不够,还差最后一步,“老师,我觉得我不是不小心掉下来的。”

“是吗?你是说自杀吗,你妈妈……”

“不是,不是自杀。是胁迫。”

那只手停住了,然后慢慢地收了回去。于怀才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而是带着一丝冷静的冷漠。

“和我妈妈没关系,我想明白了。要是真的有人在后面,会不会是他做了什么威胁我的事情,我没办法逃走,然后只能被迫掉下来。老师,你觉得有可能吗?”

薄薄的镜片后面是一双锐利的眼睛,于怀才审视着靳昔,“有可能。”

“那我想去报警。”

“报警吗,但是你只是猜测,好像也立不了案,”于怀才忽然莞尔一笑,“你不是还没想起来全部吗,等全部想起来了,再去报警也来得极。万一,那个站在你后面的那个人只是路过呢,什么可能都是有可能的是吧。”

“是哦。”

“回去吧。”于怀才看着靳昔的背影,终于脸上的笑容全部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厌恶和不耐烦。

一阵悠扬的铃声响起,于怀才一边皱眉,一般掏出手机。恶心的铃声,等会就把它换了。

一看来电,是一个陌生的电话。于怀才整理好脸是的情绪,微笑着说,“你好,你是哪位?”

“你好,我是a市派出所的……”

于怀才的笑容一下就淡了下来。

“他找你什么事?”段璟深一看到靳昔回来就问。靳昔一顿,转头疑惑地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

段璟深疑惑歪头,“知道什么?”

靳昔摆手,“算了,没什么。”

“所以,现在你怀疑于怀才可能和你之前掉下楼有关?”

“不知道,还没有证据。”

池烟也围过来了,难得二人没有争吵,三人围成一个圈,这个样子在别人看来简直就是世界奇观。

池烟说:“你想怎么做?”

靳昔有些迷茫,“我还不知道。”

“警官,有什么事吗?”于怀才面不改色,依旧文质彬彬地看着对面审讯他的警察。

杨奇面无表情地把一叠资料放在他的前面,于怀才随手翻了翻,发现这是他和杨莺的聊天记录。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于怀才放下那些资料,“我和杨同学是互相爱慕,不过后面我们因为一些方面不和,就终止了这段关系。”

“那为什么一开始不承认。”林月目光灼灼,似乎想把于怀才给看透。

于怀才从容不迫,“学生和老师的爱恋本来就是禁忌,我不说,是不想惹上麻烦。”

杨奇看着这个表面衣冠楚楚,内心却骚扰自己学生的人,忍着内心的恶心,继续问道,“在你最后一次与杨莺的聊天记录之中,你和她提出了结束是吗?”

“是的,本来我就觉得这段感情太过荒唐,一直忍受不了内心的不安,所以再三考虑后,我选择了结束。”

“说说是怎么开始的。”

“这算隐私吧。”于怀才道。

杨奇拍了拍桌面,“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于怀才无奈,“好吧。”

“杨莺她是11班的学生,也是我的语文课代表,她身体是缺陷,导致她一直自卑,所以我作为她的老师,我就一直鼓励她去参加各种活动,当然那时候我还是出于老师对学生的关心,只是没想到后面她对我的感情感激变了质。”

“你们发生过男女关系吗?”

于怀才沉默了,杨奇撇撇嘴,在纸上做下记录。

忽然于怀才开口了,“但是那时候她已经成年了。”

林月说,“什么意思。”

于怀才眨眼,“字面意思,我和她是在她成年那天发生的关系。你们如果不信,可以去查那天我和她住的酒店。”

这些其实林月早就查到了,在杨莺18岁那天,正好是周末同时也是市里面举行的一次文艺比赛,于怀才作为带队负责人和考生们一起去参加比赛,校车回来的时候,各个考生有的是家长来接,有的是自己搭公交回去。杨莺腿不方便,父母工作也忙。便拜托于怀草送她回家。

只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一嘱咐把自己女儿送上了火坑,那时候杨莺已经和于怀才秘密“谈恋爱”谈了2个月了。这次比赛上她取得了不好的成绩,父母的冷落,于怀才无微不至的关心,让她的落差感极大。

虽然对于怀才的感情很是热烈,但是她一直顾忌着最后一条底线。只是她看到对方没有按时把她送回家,而是来到一家酒店时,她傻了。

在于怀才亲密的诱惑下,她走进了酒店。鲜花、红酒、顶层的风景,她感觉自己幸福的快要晕过去。

杨奇皱着眉,听着于怀才的陈述,“然后你们发生关系之后呢?”

“第二天我把她送回了家。”

林月一愣,“她父母一晚上没回来?”

于怀才表情淡淡的,“她弟弟住院了,父母在医院陪了一晚上。”

难怪,杨奇摇头,叹了一口气。一个身体本就残缺的小姑娘,还有个弟弟,虽然听说父母很宠她。但实际怎么样,估计她本人才知道。

所以才会随随便便被于怀才一点的关心被骗过去。现在看,杨家父母坚决要查杨莺的死因,也不知道怎么说。

“警官,我已经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虽然很是不爽,但是现在于怀才确实是只能无罪释放。

于怀才整理了领口,他怎么来,还是怎么走,那些事情不过是以前的浮云。虽然惋惜,但他还会有无数个学生,只是刚一走到大厅,就猝不及防地被人扇了一巴掌。事发突然,他人都蒙了。

“狗东西,原来是你个畜生,敢碰我女儿,你个□□犯!”

是杨父和杨母,二人扯着于怀才,把他整齐的领口,扯得歪七扭八,杨母更是抓着他的头发,直呼他大嘴巴子。警察赶忙上来阻止。

“干什么,在警察局闹事?!”

“他□□了我女儿,这个畜生,我非得弄死他不可!”

在警察们的阻止下,终于把于怀才和杨家二老分开了。分开的时候,于怀才整个人乱糟糟的,本来梳的整齐的头发乱成一团,脸上多了几道血红色的抓痕。他强压着怒火,瞪着杨父和杨母。

杨父冷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老师,你简直就是畜生!诱骗我女儿,□□我女儿,败类!畜生!”

“我是畜生你又是什么好父亲,要不是你们重男轻女,处处限制她,时时道德绑架她,她怎么会那么轻易被一个陌生人感动!”

“够了!”在中间的杨奇,看向二边的人。

“警官啊,你看他说的是什么话,我女儿因为她跳楼死了,要不是他,我女儿怎么会死。你快吧他抓起来啊,”杨母哭哭啼啼。

杨奇头疼,抓是不太可能抓的起来的了,毕竟这件事情就很复杂。先不说杨莺是在18岁和于怀才发生的关系,再者,杨莺因为于怀才要和她分开二跳楼这种事情,本身就不属于谋杀的范畴。

“少假惺惺的了,说吧要多少钱,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不就是要钱吗?”

杨父的脸色一下就变成了猪肝色,“你说什么呢?!”

“呵,不然你闹什么,不就是想要钱给你那边宝贝小儿子吗,怎么大女儿死了,还想踩在她尸体上捞一把?!”

“你个畜生!”杨父被气得直捶胸口,杨母则赶忙扶住他,一边哭一边哀嚎,“这都叫什么事啊?!”

由于这一闹,于怀才又被请回了审讯室,杨家父母也一起被请了过去。

“说说吧,你是怎么骚扰杨莺,并和她谈起所谓的恋爱的。诚实交代!”

于怀才轻笑,“骚扰?她一个残疾的女孩子,自卑敏感,我给了她自信、关爱,所以她喜欢上了我。我百般不愿,最好还是不忍她伤心,这叫骚扰?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放屁!你一个都快能当她爹的,又老又臭的老男人,她什么年纪,你什么年纪。那是骚扰,骚扰未成年人你知道是什么罪名吗?!”杨父经过刚才一番调整,又生龙活虎起来。

“警官,我在她18岁之前,一没有和她有什么身体接触,二没有诱导她轻生,给的都是安慰与鼓励,我何罪之有。”

杨父被气得就要上前去揍人,被林月拦下了。林月严肃地盯着眼前油嘴滑舌的人,“你身为一个老师,违背师德,引诱未成年人,法律不会容忍的。”

回应林月的是,于怀才不屑的笑,“那就让法律来审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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