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宇智波带土背对着卡卡西，半晌没有言语。

隔着一张面具，药师兜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总归觉着自己多余，既而又想起方才白绝的情报……白绝呢？

白绝早就溜了。

他可是当年陪着带土复建过的，这种情况不跑才怪。

药师兜：“……”这个猪队友。

卡卡西：“回答我，你是……你是什么人？”

带土：“……你不是猜到了吗？”

“旗木卡卡西，”他终于转过身来，面具下露出的一只眼睛血红艳丽，“你心中还在抱有什么幻想？”

卡卡西盯着他，“……把面具摘下来。”

带土：“……我拒绝。”

卡卡西“……”

带土：“……”

半响——

药师兜默默往旁边挪了一步，蛇腹在地面滑动出一声细微轻响。

两人同时转头瞪他。

卡卡西&带土：“你站住！”

药师兜：“……”

卡卡西：“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带土：“嗯？你早就知道？”

药师兜：“…………”

卡卡西一口气走岔，险些要气晕过去，“你……你隐藏了这么多年，你宁可告诉他这种人，也不回来……”

带土下意识道：“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卡卡西：“带土，你果然是带土！”

带土：“……？”

带土：“……你诈我？”

卡卡西：“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带土：“……为什么？你这个赝品没有资格问我为什么！”

药师兜：“…………”为什么，我到底为什么要过来看看。

就在三人各自郁悴之际，一直在黑暗中看戏的人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

泉奈：为什么，我又为什么要卷进这种事？

“什么人？”

宇智波带土猛地甩出一道手里剑。

一声轻响。

阴影中缓步而出的人影偏头避开那柄手里剑。

黑发黑眼，面容晰白却带裂痕，正是不久前将卡卡西带来这里的宇智波泉奈。

药师兜：“！！！”

泉奈道：“抱歉，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药师兜：“不可能，我明明已经将你……”

说着，他结出对立之印，却丝毫感受不到原有的控制力。

泉奈：“别白费力气了。”

药师兜简直要怀疑人生，“不可能！这个术非常完美……除非……”

泉奈点头，“除非被转生出来的人，知道如何解印。”

药师兜愣了一下，“二代火影是在木叶建村后开发出秽土转生之术，那个时候你应该已经……”死了。

眼前蓦然是一双血红的勾玉缓缓转动，有温和的声音在回答他。

“所以，是你告诉我的。”

话音未尽，他忽然看见山壁上烛影摇晃的微光渐渐扩散，明亮起来，光滑的平面现出一面镜子，将他整个人映入其中。

镜中的少年还梳着幼时蘑菇头发型，护额上没有图案。

这是……谁？

药师兜僵立在洞口，一动不动。

“幻术吗？”

“原来如此，”宇智波带土道：“他早就中了你的幻术，还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果然也是个废物。”

宇智波泉奈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宇智波……带土？”

目光不由落向卡卡西，“就是他吗？”

卡卡西在墙上有气无力地闭眼点头。

带土：“你是故意被他抓来的？”

卡卡西：“……不关你的事。”

带土：“你这个辣鸡……”

卡卡西：“对，我是辣鸡，你满意了吗？”

带土：“我很满意，那个高傲的卡卡西已经死了，无能如你，也只配给别人当工具。”

卡卡西：“你说得对，那么你也要变成这样吗？”

带土：“我变成什么样了？”

卡卡西：“你……”

带土：“我……”

泉奈：“…………”我看我还是去隔壁转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