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一切顺利。

观火瞳术之下，有人作梦，有人掉马。

卡卡西：“你还是不肯摘下面具？”

带土：“休想指挥我。”

卡卡西：“我没有在指挥你。”

带土：“你这副样子又摆给谁看，你这个……”

泉奈在石桌边坐下，托着下巴叹了口气。

这意外有效的瞳术，让他深深以为这两人会吵到天荒地老。

——宇智波跟外族的孽缘哦，活的。

倘使现在有一盘丸子，他也还是活的，一定会是个美好的夜晚。

距离午夜还有片刻。

那厢宇智波带土在开口说了一句什么之后，忽然捂住额头微微一晃，猛地转过头来。

“这是……幻术？”

阴冷沙哑的声音终于脱去几分贤二风格。

泉奈：“不是。”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解释一番。

“传……传染？”

什么见鬼的瞳术？

带土气结，立刻回头怒视卡卡西，“你就帮着他这样……卡卡西？”

卡卡西昏过去了。

带土：“你对他做了什么？”

泉奈：“还用我做什么？查克拉透支成负数，换成宇智波已经死了。”

补了一句，“正常的宇智波。”比如我，生前。

身为感知忍者，他当然察觉到宇智波带土身上不正常的，带有千手气息的木遁查克拉，心下怎一句“呵呵”了得。

——是个做大事的人啊。

——就是贤值低了一点。

于是他道：“你这半身木遁细胞很有创意，当年神无昆桥……是白绝救了你？”

“！”带土立刻警惕，“你究竟是什么人？”

泉奈：“……不就是你弟弟。”

宇智波带土：“我没有你这种弟弟。”

泉奈：“真巧，我也是。”

瞳术后遗症尚未完全消失的某人终于反应过来，“你是斑的弟弟？”

对方微笑着点头，不知是否错觉，那笑容总让他想起已经故去多年的父亲大人。

带土：“那个老家伙竟然会有弟弟？”

泉奈：“啊，很老么？不是说死于千手柱间之手？”

带土：“你是他的弟弟，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泉奈：“很遗憾，我在你们木叶建村前就死了。”

带土：“不要说什么我们木叶！那个肮脏恶心的村子，充满黑暗与谎言……”

宇智波带土再度进入反派报社模式。

泉奈：“……”参照旗木忍者的记忆，虽然很想点头，但毕竟是他哥参与建立的地方，不发表意见。

泉奈：“说说你是怎么遇到我兄长的？”

“我当年重伤，就在一处地底醒来……”说了几句忽然又觉得不对，“你……你的瞳术还要持续多久？”

“很抱歉，我也不太清楚，初次使用难免生疏，你看大家都是写轮眼，彼此坦诚相待聊个天，不好吗？”

宇智波带土总感觉哪里不对，一时又陷入到那种无法言说的情境中，卡卡西没昏之前就一直想跟他吵架，现在就……

——等下，我到底在干什么？！！

他猛地虚化起来，目光死死盯着一直微笑的年轻人。

泉奈：“空间忍术么，我很好奇，你平时在里面真的不会被卡卡西转移的东西砸到吗？”

带土：“会啊，他什么都往里面扔……！！！”

他猛地清醒起来，立刻闭嘴，脱离那种古怪的“真实”模式之后，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泉奈：“何必呢，这就是你最想要的。”

带土：“…………我想要什么？”

泉奈：“不如你出来我告诉你？”

带土：“……我拒绝。”

带土只是贤二，不是贤负，他会出来才怪。

这个看似无害的年轻人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违和感，是与斑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他真的是宇智波斑的弟弟的吗？

或者说，他真的是忍者吗？

泉奈还是微笑，“我不知道这些年发生过什么，但总归是我的兄长他不快活，你是跟他相处过的人，可否告知我一些往事呢？”

带土：“如果你真的关心他，就不要妨碍我。”

泉奈计算着时间，马上就要午夜了。

零点一过，【观火】便会失效，与此同时，一天只能使用一次的限制也……

这个死前不久才觉醒的瞳术虽然鸡肋，但比起左眼还是好太多了，可惜一次只能查看一个人的记忆。

他在卡卡西的记忆里看到太多有趣的东西，但这远远不够，他要知道更多，犹其是——无限月读这种鬼东西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

——竟然真的，他妈的，有人信？！

更可恨是，还顶着我家祖传石碑的名号。

想及此，他笑得更温和了。

宇智波带土的记忆，一定很好看。

“带土，我的后辈，”他扶着石桌慢慢起身，“算起来我是死在木叶建村前一年。”

“……”

“六十三年，也许足够令一双永恒的万花筒开启轮回眼。”

“！！”

身为一个宇智波，又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眼睛，哪怕隔了一层丑得要死的面具。

就在对方失神的一刹，他发动起瞳术。

万花筒写轮眼·观……

“木叶旋风！！！”

轰然一声巨响。

山洞摇晃坍塌，旁边一整片山壁破开一个大洞，一抹怪异的绿色身影猛地撞进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宇智波带土的身体穿过去撞上另一边洞口作梦的药师兜。

泉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