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坍塌再重建,自一片空白书写全新。
尼采认为人们应通过这一改变激发人们重新思考和创造新的价值体系,以应对虚无主义的挑战,赋予存在意义。
“抛开这一切,重估自身一切价值才是必然结果,在尼采的哲学思路中阐述着必须重新创造一种新的价值体系以挽救人类道德的堕落,以超越自我来挽救可悲的退化。”
“以自我主义的爱,学会自救,那些没能杀死我的,会让我变得更坚强。”
夏油杰的每一句论述都在扼要尼采的哲学。
不再是霖曾经同样会困于文字的陷阱之中。
上帝已死不代表绝望,而是自我的新生。
不会成为呼吸离开崽崽身躯的那夜,没有苍、没有眼泪。
现在,万物不止有痛苦,它是自我价值的证明。
夏油杰在小鹦鹉腻腻歪歪的蹭蹭中挣扎出来,香了一口毛茸茸的绿色脑袋以示安慰:“霖既然看过,现在捋清楚了吗?喜爱甜食和关爱悟是两码事。”
适应漆黑后,小鹦鹉注目咫尺间的嘴唇,被窝里的美人宛若只属于自己,一张一合的音符敲击在心房上,整个世界都醉了。他用喙啄了口美人的唇角…
自己只是小鹦鹉,又有什么错呢:)。
呜呜呜…好星湖…
美人没抵抗,再啄一口…
霖仗着宠物的身份占尽便宜,香了好几下才回道:“我明白了,是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哲学的【爱】之观。”
夏油杰:“?”
没等到霖的回答,隔壁床的猫猫挤了过来,压在被子上,把小鹦鹉揪出来。
六眼怎么会接收不到身旁的信号,禀着对社交礼仪的态度,装作熟睡,但是聊着聊着,从小鹦鹉起先的低沉到愈加兴奋就令五条悟警铃大摇,这家伙又想口出何等狂言。
霖嗑【五夏】的道路绊脚石就是正主之一猫猫。
可恶啊…
霖后来还是找了家入硝子直抒胸臆:写作挚友,读作【五夏】。这能不是爱情吗?
霖都要嗑昏了…
马克思的【爱】之观,有相互崇拜、相互爱慕的动机——教祖的施爱最强标语,这哪是慕强,这就是在含蓄表达对悟的喜爱。
这波儿五夏必须大气层!
马克思的【爱】之观,还有持久性、排他性的要求——天啦,教祖不就是在盘星教等了十年吗?悟不就是在高专等了十年吗?这难道不够爱吗?
马克思的【爱】之观,是难以阻挡的观点,是【爱】与【欲】的节制关系——不正是杰和悟的写照吗?
他超爱!
他超爱der!
家入硝子打量着眼前把自己臆想得飞都飞不稳的小鹦鹉,满眼复杂地给抓在手里,用反转术式将快要昏过去的霖平复过来:“别激动。”
霖趴在硝子掌心,缓了一阵飞走了,再回来的时候叼着夏油杰的手机,熟练地用爪子和喙戳戳打打。
俩DK在游戏机旁掐架呐,哪管得着小鹦鹉。
家入硝子凑过去看热闹:“在给菅田前辈发消息?”
霖认真打字:“对。”
硝子的脸上凝出一种古怪的表情,似乎有某种东西在内心深处翻腾,但又不敢完全释放。双唇紧紧抿住,把从喉咙里漏出的笑声咽回去,眼睛微眯,竭力掩饰着闪烁的笑意。
霖在给菅田真奈美传输嗑CP的过程,从友情与爱情中寻找共存。
收到消息的菅田真奈美打了个问号。
霖发完短信不忘删除历史记录。
妙哇…
家入硝子彻底领悟到啥叫四个人五个群,还有六个是私聊…
高专四人组的这个暑假,惬意地淌过八月的清晨。
为了迎接霓虹的盂兰盆节,街上行人纷纷换上了和服。
夜幕降临,整个霓虹都被各色的灯笼点缀,它们或悬挂于古树之巅、或沿屋檐依次排开,透过薄弱的灯笼纸面,柔和的光晕相互缠绕,宛如悬浮于空中,为整条街道笼罩上一层如诗如画的迷离色彩。
天空中回荡着浑厚而低沉的太鼓声,为男女老少编织了一曲动人的伴奏。孩童们手执扇子,灵动地在人群中穿梭,不时地,黄瓜与茄子做成的精灵马跃然店前,成为穿梭于两界之间的交通工具。
盛大的盂兰盆庆典,于人们的舞蹈下开始,从慰籍祖先发展为祈求丰收。
“人们还会在夜里点上蜡烛,轮流讲鬼故事,当讲完一百个故事后,据称可以见到百鬼夜行的景象哦。”五条悟说的是传说里的青行灯,徘徊在黄泉口的小鬼,会变成熟悉之人的模样,教唆人们玩一种叫百鬼灯的游戏,当最后的蜡烛熄灭时,所有参与游戏的人都将被带到地狱…
有没有百鬼夜行另说,夏油杰与家入硝子满目奇形怪状的咒灵,何止人类的庆典,更是咒灵的狂欢…悲伤的、高兴的情绪馋得咒灵们迟迟不肯离去…
猫猫大呼狩猎开始了,并与小鹦鹉一头扎进美食街。
重要的祭祀庆典少不了放流灯,将灯与供品精心摆放在以芦苇或稻草编织而成的小舟之上,任其随波逐流,飘荡至辽阔的海域深处。
或是人手一盏灯笼,形状各异,有如莲花绽放、舟船荡漾、纸盒精巧,每一盏都承载着满满的希望与祝愿。众人小心翼翼地将烛火固定于河灯之上,轻轻地送入波涛之中。伴随海浪的轻摇,河灯渐行渐远,宛如天上繁星点点,倒映在水面,泛起一片闪烁的微光。
海面上的灯汇聚成一道闪耀的光河,宛若天际银河倒映尘寰。烛影摇曳,映射得水面波光粼粼,海天相融,界线模糊。
人们的欢声笑语和海浪声交织在一起,他们看不见自海底浮现的漆黑与危险。
实际上,盂兰盆活跃起来的咒灵有数以百计来自夏油杰,为了活捉躲了半个多月的鬼一口与人鱼,将它们分散于东寻坊一带各个角落。菅田真奈美的父亲天天来此地打卡,东寻坊安宁得不像话,夜间感应广播都没再响过。
五条悟与家入硝子坐在虹龙背上,几乎相隔咒术师的视野极限距离。
家入硝子远望漆黑的海面:“咒灵操使的术式总该能混淆咒灵的感知吧…”
为这个任务,夜蛾老师中途来电了解了下情况,合理假设是五条悟为了少做几个任务拖延的借口。
猫猫嗷嗷控诉着是污蔑。
夜蛾拒听夏油杰和霖的袒护之音,只信任硝子的证词。
夜蛾再三试探,硝子被威胁了得话就咳嗽两声。
家入硝子哈哈笑着没有咳嗽之举。
与咒灵的捉迷藏游戏截止今日也该收尾了。
夏油杰没有放出之前与悟切磋时用过的咒灵,他坐在蝠鲼上,借着月色的伪装藏在黑暗的天边,一手提着小鲶鱼,一手抓着被歌声蛊惑的霖。
小鹦鹉奋力闪着翅膀想去海里,夏油杰重重捏了几下毛茸茸的肚子也疼不醒对方。
海边不少人下饺子似的往海里跳,随流灯而去。
夏油杰召出利奈,试着以毒攻毒解除精神控制,同时利用地震鲶的黑色精神坑洞,图层似的,叠在海面上,围剿鬼一口,利奈母亲的恐怖触须没闲着,犹如大网在黑洞漏掉的地方捕捞。
这一刻,海边千万明灯的美景不仅是一场视觉盛宴,尖锐的婴儿哭嚎声更是一场拍打身心的风雨,将清醒的人往岸上拍。
仿佛被生锈的锯子磕破了木板、尖尖的指甲划过黑板、银制的汤匙磕到牙齿发酸…从美梦来到噩梦的人们捂着耳朵趴在湿漉漉的沙子上。
“杰,快让利奈住嘴!”小鹦鹉叽叽喳喳冒着国粹,当即给自己来了发治愈术。
海上骤然翻腾汹涌的海浪,掀起层层巨浪,裹挟着咸腥的海水,肆意抽打岸边的逃窜的人。
六眼为五条悟解析到一抹熟悉的咒力轨迹,他提醒家入硝子抓稳虹龙,操控着靠近海岸。
鬼一口与人鱼毫无战斗意志,被一群会朝着它们攻击的咒灵吓得转身往海中央撤退,为了掩护人鱼,鬼一口被触须缠上,成了夏油杰手里的咒灵玉,他甚至能从人鱼扭曲的面容上,读到混杂着惊恐与仇恨的情绪…
人鱼不敢停,拼命跑、拼命跑,毕生力量点在敏捷上…
虹龙追着蝠鲼而来,风将猫猫的发丝卷得蓬松张扬,六眼明若蓝·灯,指着人鱼逃去的方向:“杰,老子的六眼不会认错,那里藏着白般若面鬼女咒灵。”
夏油杰:“难怪东寻坊的鬼一口与人鱼会变得如此,这是自成一脉啊…”
“敢把老子关起来玩三天的游戏,化成灰都记得它。”猫猫嫌弃游戏模式单调。
“悟,好歹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吧…”被关了两百多天的狐狐眼里露出冰冷的笑意。
“不是在龙三角吗?怎么跑来这儿了?”小鹦鹉在夏油杰的口袋里调整了下姿势。
“抓来问问就知道了。”夏油杰是动手干架干脆利落的类型,遇到能逃跑绝不动手的咒灵,PVP模式给玩儿成单机大逃亡,都是源自般若面鬼女…明明自己是人,却充当了“鬼”的游戏角色…挺难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