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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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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他们是清白无辜的,鬼才相信——”奈莉大声说着一挥魔杖——伴着一道青绿色的光芒,一只巴掌大的甲虫停在了半空,“半夜三更不睡觉在那种地方闲逛,想想都觉得可疑。”

虽说魔咒课在许多霍格沃茨学生的心目当中永远是最适合谈话而不用担心被发现的一门课,但是对于七年级学生来说却往往不是这样,因为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已经能够熟练运用无声咒了,所以弗立维教授希望他们在学习新咒语时也尽量不把它念出来。尽管如此,今早教室里的噪声依旧很大,仿佛许多架小型直升机正“嗡嗡”地飞个不停——弗立维教授一共为他们准备了四十只甲虫来练习障碍咒。相比之下,夹杂其中的谈话声就不算大了。

“反正我相信费德罗·亨德里克。”格拉狄斯盯着那只在她眼前怪模怪样地飘浮着的甲虫说,“虽然我想不通他怎么会跟福尔克纳一起在通往地下教室的走廊里被人逮住,但他肯定不是去偷东西。”

“哈——”奈莉捏住甲虫,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了课桌上,“你该不会因为他是我们的‘老乡’才对他报以信任吧?”

“当然不是——”

“我想,问题很可能出在福尔克纳身上。”艾尔芙伊德平静地说——她刚刚阻止了一只正要顺着椅背爬上帕瓦蒂的袍子的甲虫,“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居然能在阿米库斯·卡罗对他施咒的时候完全无动于衷。”

“这我倒没怎么注意。”奈莉用魔杖在桌上画了个金色的圆圈,好让甲虫在固定的范围内爬行,“我昨天站的位置刚好在大理石楼梯拐角旁,再加上你和格拉狄斯一直挡我的视线……赫奇帕奇那边肯定看得一清二楚。”

隔着过道——奈莉往旁边瞅了一眼,厄尼·麦克米兰和汉娜·艾博正凑在一起说悄悄话呢。其实昨晚(准确地说是今天凌晨)在大家回到公共休息室之后,几乎没有人乖乖回去睡觉,而是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到了将近三点。等壁炉里的火差不多熄了,大家才散。

“可我不明白的是,斯内普为什么一口咬定他们是对魔药储藏室感兴趣呢?”格拉狄斯不解地问,“从我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费德罗自从他小时候被疥疮药水弄伤过眼睛之后几乎不再接触魔药学;福尔克纳则是因为他以后想做一名治疗师而不得不选魔药课。”

“我猜,斯内普作为霍格沃茨的‘资深魔药学教师’,现在的魔药储藏室十有八九仍然是他个人的。要知道,教师们的许多私人藏品是学生们平时永远也接触不到的。”艾尔芙伊德若有所思地说,“而魔药储藏室的口令,斯拉格霍恩教授只给过我们十四位七年级学生。除此之外,魔药原料出入应该也有相应的记录。”

“所以斯内普才会这么在意?”奈莉压低声音朝她们探过身子,“福尔克纳那家伙该不会以为魔药储藏室的某块石砖下面藏着魔药大师的秘籍吧?或者——”她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他想熬制违禁魔药——”

“可是斯内普刚在一早澄清过了:魔药储藏室‘没丢任何东西’。”刚才一直侧耳细听的阿莉莎加入了她们的谈话,“而且阿米库斯·卡罗也没能从福尔克纳身上搜出什么可疑药品。”

“那奥地利同学的眼镜呢?就连阿米库斯·卡罗都看得出那副眼镜与众不同。如果他们事先合计好——如果目标魔药只能用那副眼镜才能找到呢?”奈莉不着边际地猜测道。

格拉狄斯第十次回忆着昨晚的状况。虽然整个事件发生得那么突然、结束时又戏剧性十足,但却笼罩着重重疑团。她看着莎莉安·波克斯在一只巨大的甲虫猝不及防地朝她飞去时惊慌失措地弄掉了魔杖,她急忙去捡——福尔克纳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时的情景突然浮现在眼前。

“说到搜身——”格拉狄斯收回目光,“尽管我一开始没有看到福尔克纳的脸,但他有一阵子的确很反常,看上去就像被人催眠了一样。后来——大概在斯内普回来之后吧,他才恢复了正常——”

“阿米库斯·卡罗!”阿莉莎说着,也将目光从莎莉安·波克斯身上收了回来,“昨晚本不该巡逻的他怎么不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我才不相信他是因为敬业爱校——”

“对呀!”奈莉的眼睛忽地一亮,“刷”地拍了一下桌子,“如果这一切都是阿米库斯·卡罗的自导自演,那就说得通了!”

艾尔芙伊德好奇地看着她:“此话怎讲?”

“你们想啊,”奈莉激动地说,“如果费德罗和福尔克纳刚好发现阿米库斯·卡罗正要溜到地下教室去——或许原本就是他想偷违禁药品呢?这样一来就能解释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了——就是为了跟踪阿米库斯·卡罗啊!可惜不巧被阿莱克托·卡罗逮个正着——她肯定会维护自己的亲哥哥,对不对?”

艾尔芙伊德和格拉狄斯交换了一下疑惑的目光。

“那你要怎么解释费德罗和福尔克纳在宵禁一个多小时后跑出公共休息室呢?”

奈莉被艾尔芙伊德问住了,她半张着嘴一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阿莉莎和格拉狄斯也沉默不语。这一点确实很令人费解。学校规定,宵禁之后任何学生都不得在公共休息室以外的地方逗留,他们为什么明知故犯?

下课之后,格拉狄斯暂时和她们分开独自一人前往盥洗室……她想着今天什么时候见到费德罗得好好地问问他才行。格拉狄斯刚关上盥洗室的门,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紧里面的隔间传出。

“……放心好了。他们家族的优良基因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体现……从他前六年的表现来看就是一哑炮,除了在草药学上有点头脑……”

流水声——

格拉狄斯尽量不发出声音走进一个隔间,轻轻地插好门。

“……听说……不知道她……”

哗——

这阵噪声吞没了大半段话音儿,格拉狄斯没有听清。

过了一小会儿——

“这是明摆着的,希拉!”潘西·帕金森嘲笑道,“谁会去上那个杂种大怪物的课?!我是受够了……但你看到她那天的扮相了吧……多么可笑!要是我说……跟那个怪物在一起让她变野了——”

“……那是……舒伦博格家族的传家宝……”希拉·塞尔德维拉的声音再度响起,听上去瓮声瓮气的。

格拉狄斯听得心里蓦然一惊:她怎么知道?

又是冲水声——

“……都怪里怪气的……我父亲过去带我到过黑森林……半路遇上一个邋遢鬼——”潘西继续讲道,“他竟然管脚上穿的烂货叫‘七里靴’,还说在他们家族流传了好几个世纪!把破烂当传家宝几乎成了他们的传统——”

隔间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随着说话声和脚步声逐渐消失,舌头像麻梳一般锋利的潘西·帕金森成了格拉狄斯在这个学校里最不喜欢的人,没有之一。

“艾尔菲,你说我们家的纹章看上去是不是很像某种动物的脚爪?”格拉狄斯回到公共休息室后问艾尔芙伊德。

艾尔芙伊德被她问得一愣:“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格拉狄斯坐在了艾尔芙伊德旁边的小沙发上。

“你只管告诉我它像不像……”

格拉狄斯终究没忍住,给艾尔芙伊德讲了前天晚上潘西在门厅里取笑她的事。虽然艾尔芙伊德听后很生气,但是格拉狄斯觉得她多半不是因为“某种动物的脚爪”而生气,而是因为她太把潘西的话当回事了。

“说真的,格拉狄斯,大家都知道她是传谣带造谣的高手,你可千万不能让自己被她的舌头压死——”

“好好好!”格拉狄斯笑了,尽管她并没有完全被说服,“可是艾尔菲,要是你知道她刚才和希拉·塞尔德维拉在盥洗室讲了什么,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盥洗室里怎么啦?”奈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没怎么。”格拉狄斯别过头去,“你不是还惦记着那些可爱的植物吗——”

但是奈莉已经一扭屁股把自己撂在了格拉狄斯身边,震得沙发弹簧发出一声“嘎吱”。格拉狄斯赶紧腾出足够大的地方。

“哎,别赶我走啊——刚才说到哪儿啦?”奈莉令人恼火地笑着说,“哦,对了!如果你不经常去盥洗室,你永远不会知道大家会在那里释放多少才华!告诉你们吧,我昨天听到两个姑娘把‘姨妈来串门’说得跟赛跑一样——又是‘我撵上你’,又是‘互相拉开距离’的,搞得我一开始真以为她们在谈论赛跑的事——”

艾尔芙伊德“噗嗤”一声笑开了。虽然格拉狄斯此时并不想在奈莉面前表现出她的笑话讲得有多有趣,但她还是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起来。

周四上午一过,她们就没有课了。

格拉狄斯把大部分闲暇时间浪费在了四处乱逛上,可是她连费德罗·亨德里克的人影都没见到。偌大个霍格沃茨,她到底要到哪里找才好呢?

她灵机一动,在午饭后堵住了费德罗的室友厄尼·麦克米兰。

“……四楼以下的盥洗室都被福尔克纳包了,剩下的归费德罗管。”厄尼端着架子说,“不过我得提醒你:昨晚发生的事连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更别提有些事情经费德罗一说反倒更玄乎了……好,我要去图书馆了……嗯,没错,最近突然忙了起来……还有两篇论文要写。再会……”

此时正值午饭时间,走廊里空空如也。

然而,目标人物既不在四楼……也不在五楼……就连六楼也没有。

格拉狄斯只好继续往上走。不过,她刚经过格兰莫尔·帕克斯(1)的半身像就听见一阵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哭声,听得她心里一抖。她一直寻觅着这声音,在悄无声息地转过一个弯之后来到一间女生盥洗室的门口。

格拉狄斯不假思索地推开门,但是里面除了那名哭泣的女生还有一个人。

哦——!

格拉狄斯猛地刹住脚。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已经停止抽泣、正用衣袖匆忙擦掉泪水的女孩,试探地问——

“苏珊?”

“你好,格拉狄斯,”苏珊·博恩斯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眶通红,“真抱歉让你看到我这副样子——”

格拉狄斯又盯着站在一旁的费德罗·亨德里克——一个巨大的水桶正撂在他脚边。可是费德罗既没有表示知道了她的存在,也没有想跟她说话的意思,只是呆立在一臂之外,一手攥着抹布,一手拎着拖把。

格拉狄斯见费德罗不吭声,便指着他故意用生气的语气问苏珊:“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女生盥洗室里?——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这句话的效果立竿见影。费德罗的那张扑克脸上当即起了波澜。

“我说舒伦博格同学,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来打扫的,你又不是没看见——”

“我没事的,格拉狄斯!我只是——只是最近的功课完成得不怎么好,就这样。”苏珊含糊其词,同时又用袖子使劲地擦了下眼睛,目光躲避着另外两人。

“谢谢你的安慰,我得走了。”

说完,苏珊朝费德罗点了点头,不等格拉狄斯再说什么,便一头冲出了盥洗室。

费德罗拎起水桶也要走。

格拉狄斯扬起眉毛:“你不是要打扫吗?”

“我能在一位女士如厕的时候打扫吗?”费德罗冷冷地说,又要迈开脚。

“我不是那个意思——”格拉狄斯跳到他面前,急切地说,“我想问你一些事。”

费德罗笑了,这一笑把他眼角的鱼尾纹笑得一清二楚。

“‘一件事,三人知,很快便会传三十’——按理说,你是第十一个对我说‘我想问你一些事’的人,应该早就把来龙去脉摸了个一清二楚才对。”

“哦,我相信门外对此一概不知的好奇者至少还有三百个。”格拉狄斯有些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你和福尔克纳不是去偷东西——”

费德罗从鼻子里闷哼一声。

“我在意的是——”

“在意?”费德罗睁大了眼睛,眼角微微抽动着,“在意什么?得到有传播价值的消息然后说给你那些闺蜜听?无聊死了——”

“你以为只在于多一个人或少一个人知道吗?”格拉狄斯有些无奈,但她还是捺住性子说了下去,“如果你是因为发现阿米库斯·卡罗的——”

“阿米库斯·卡罗怎样?”费德罗突然打断了她,脸上的每一小块表情都开始变得认真起来。

“他本不该遇见你们不是吗?”格拉狄斯紧盯着他那双浅绿色眼睛说,“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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