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狗粮。”
周女士想,挑食这个毛病可大可小,在培育中心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呢,发现了可能就不会带回来了。
不过也幸好自己没有发现,这可是能救命的狗,是真的救过孩子的命的。
“那以后我们做菜的时候给它多做一份吧,少油少盐。”周女士说。
她还想说些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周女士随手接起。
“您好,请问是周潇周女士吗,这里是南城精神卫生中心。”电话那边传出声音。
“嗯对,我是……”
周女士原本一直在放松敲桌子的手指停了,背部下意识绷了起来,神色也逐渐凝重。
“……好的,我现在赶过来。”
话音刚落,她立刻起身拿起车钥匙,一边快步往外走,一边对赵辞镜说:“你爸爸……医院说赵归那边出了点事,需要我过去处理一下,你在家里等着就行,要不你先去睡觉吧,好吗?”
赵辞镜的父亲赵归,已经很多年没有从周女士口中听到这两个字了。
“我刚睡醒,现在睡不着,”赵辞镜问,“什么事?”
周女士有点含糊其辞:“心脑血管出了点问题,他也年纪大了,难免的……不是什么大问题。”
“真的吗?”赵辞镜有些怀疑地看了她一眼,“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别!”
两秒后,周女士又败下阵来:“好吧,你想去的话就一起去吧。”
医院那边打电话过来,告诉她前夫突发急性心肌梗塞,目前正在抢救,但情况不太乐观。
说不太乐观都有些委婉,病情突然发作得太急太严重,能不能救回来都不一定。
如果赵辞镜不跟着一起去,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赵辞镜也跟着去南城,既然家里两个人都去,那摇摇自然也不会被落下。
深夜十点的老区寂静无声,两道车灯忽然亮起,一辆汽车载着两人一狗,朝着南城的方向划破黑暗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