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从小到大,身边的普通男人动动手指就上钩,但她太低估了谢琰。
以谢琰从小到大招桃花的程度,这种烂大街的搭讪路数,估计得有八百个人对他用过了。
果然,谢琰随意地往侧边一避,躲开了,水一滴也没沾到他的衣袖上。
夏侯姑娘的手绢都拿出来了,本来应该说要给他擦擦,结果上一步就失败了,愣是没能把酒倒上去。
……
宴席结束,飘起了小雨。
淮南本地的宾客们各回各家,还有一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往返不便,今夜需要留宿,王府也为他们准备了客房。
沈携玉回屋坐了一会儿,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忽然又起身要出门。
“我去找谢怀安。”
小昭一惊,“殿下,已经很晚了,你又要找他打架吗?”
沈携玉说:“不是,我想找他聊聊,看能不能和好。”
晚上在宴席上,谢琰竟然对他示好了,沈携玉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想要问问谢琰,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昭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挠了挠头:“噢。能和好也不错,以后你们见面就不用打架了。”
沈携玉点点头:“谢琰不会喝酒,我猜他现在八成是醉了。我去找他聊聊,平时他说的话总是让人分不清真假,或许喝醉的时候,他能对我说一点真话。”
小昭疑惑道。“是吗?可是我刚才看他好好的,而且殿下,你看起来倒更像是醉了啊……”
然而沈携玉已经摇摇晃晃地走远了:“不可能,我没醉。”
……
淮南王府很大,外地赶来吊唁的宾客们被安排在了东厢房。
沈携玉连伞也没撑,借着月色,穿过长廊,又在细雨里缓慢地走了一会儿,终于看见了东厢房。走到谢琰的屋外,看见灯光是暗的,他轻轻敲了敲门。
没人应。于是他又小声叫了谢琰的名字。
叫了两声,不知是被雨声盖过了,还是屋里没人,依旧没回应。
沈携玉喝了点酒,又淋了雨,性子变得有些急躁。他伸手推了推门,发现没锁,屋里乌漆麻黑的一片。
谢琰似乎不在。
可是这么晚了,他又能去哪里?总不能是被夏侯氏买通了,一同密谋如何对付他去了吧……
沈携玉将被雨水打湿的额发往后捋了捋,带着一身潮湿寒凉的气息,走进了屋里。他四处看了看,奈何天色太黑,乌云蔽月,什么也没看清。
这边的厢房,沈携玉很少来,对房间的布局也不怎么熟悉,原本是想去拉窗帘,结果摸着黑,一不小心就绊倒在了榻上。
“啊……”
与此同时,灯光忽然亮起,沈携玉看见了靠在榻上的谢琰。
谢琰没睡,只穿了一身里衣,正淡定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