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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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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殷晚渡伴随着宿醉产生的头痛醒来,他在床上瘫了好一会,才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然后就猝不及防撞进了一双深不可测的眼中。

“醒了?”百里微一只手支着头,侧躺着看着他,仿佛刚才眼中的深意完全不存在。

昨晚殷晚渡醉的深,沾到枕头就直接昏睡了过去,其速度让百里微都有些咋舌,他记得殷晚渡挺能喝的啊?怎么这么轻易就醉了的?他还有些话想要问他呢。

红色寝衣歪歪扭扭的穿在百里微身上,银灰色头发丝垂落在露出一片白色的胸前,殷晚渡却只是扫了一眼就迅速移开了视线。

“什么时候了?”殷晚渡艰难的支起身子,看象已经天光大亮的窗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日上三竿了,你竟然能睡这么久。”百里微看着他道。

外头的天光落在雪上反射,更加亮堂明朗,已经不早了。

这下要爽约了,殷晚渡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和红鸢约好今日出发去临城,但如今已经日上三竿,早已过了两人约定的时间。

于是他的表情有些严肃,看得百里微有些疑惑。

只见殷晚渡托着宿醉尚虚软的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昨日睡在床铺内侧,大跨步的从百里微身上翻了过去,自顾自开始翻常服换上。

“你继续睡吧。”他道。

突然打起精神的殷晚渡将他给吓了一跳,也立刻爬了起来,一边整理着身上衣物一边跟过去。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见着殷晚渡左右忙活,他疑惑问道。

殷晚渡:“出趟远门,你不必在意。”

百里微骤然记起这人是要去南方的,还是太子派去的,想来是因为南方的雪灾,于是便老神在在的坐到了已经快熄灭的炭炉前,往里添了一块炭。

“去吧,我在家里等你。”他眯着眼睛烤火。

他还以为多大事呢,走吧走吧,走了好啊,自己做事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殷晚渡想起什么,手里的动作突然停下,回头看着他,道:“你不要惹事。”

现在关于百里微的剧情已经脱离了原著,但是有些情节依旧在进行,他也不确定百里微现在是个什么态度。

原书中说他在玉京受尽折辱,最后黑化一直给明昭添堵,回到银庭耐心经营承袭银庭王位之后更是明面上和明昭作对,成为明昭征服世界的路上的第一个大反派。

最后百里微也是死在两国争斗之间,明昭将银庭收服,百里微就此下线。

如果银庭注定被明昭灭亡,那么至少百里微不要死。

百里微听着这熟悉的论调,心里有些不舒服。

虽然自己不算什么好人,但是也没有到殷晚渡需要再三警告的地步吧?

“哦。”他闷闷的道。

殷晚渡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感受得到百里微心中的不悦。

不过他倒是不后悔说这话,将心里话说出来了而已。

他将早就收拾出来的包袱背到身上就往外走。

百里微看着他的动作闷闷不乐,便问道:“你要去多久?”

昨日还是婚礼呢,今日两人就要分开了?这算是什么事情?

“应当要年关后了。”殷晚渡站住回头看他,发现这人垂头丧气像是只被抢了骨头的狗,于是又忍不住道:“会尽快回来的。”

毕竟他是手握剧本的人。

如今整个南方乱成一团,按着往年的气候,年关前后就不怎么下雪了,但是如今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又有几座村庄被雪封了,苦巴巴的等着官府救济呢。

可惜赈灾物资出现大缺口,如今已经是赊欠着救灾人员的工钱了,有些地方发生了暴乱,只不过一直被压着而已,也就富贵居消息灵通他才知道。

而殷晚渡此行,也是为了这事去的。

他看过原著,虽然并未细说,但是应该也大致能知道那些被贪污的银钱去了何处,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或许是觉得粮食不如真金白银值钱,赈灾粮并未损失太多,少了的只有银子,算是一个好消息。

更加重要的,是已经不稳的民心。

现在南方就和一个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炸,任何一点事情发生都有可能将那些灾民逼向极端,今年是大灾年,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百里微没把殷晚渡说的话当回事,他也知道现在南方有多乱。

“那你保护好自己,南边现在乱的很……”他看着殷晚渡欲言又止。

殷晚渡看着他,认真的道:“好。”

看着殷晚渡离去的背影,百里微不知作何感想,总觉得心里有点堵得慌,前日殷晚渡问出的问题,和自己的想法似乎相去甚远。

可是既然不喜欢自己,那又为什么要当街撒钱呢?

还笑的那么开心。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他又回到余温尚在的被窝里滚了两圈,床上很暖和,还留着一股淡淡的酒气和海棠香,都是殷晚渡身上的。

就在他快要纠结死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四王子,要用膳吗?”是陈管家的声音。

百里微没有起来,只是冲着外面喊道:“送进来吧。”

陈管家把早餐端了进来,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不时向屏风后看去。

不对啊,这四王子虽然长得好看,但是怎么看也不像是下面那个啊,但是一想到自家大人早上那健步如飞精神抖擞的样子,他又有点不确定了。

“两位银庭王子说今日中午要来府中见您。”陈管家摇摇脑袋抛开心中的胡思乱想,又道。

昨日的婚宴办的很顺利,虽然两位银庭王子脸色漆黑如墨,但是太子在场,他们也不敢造次,本来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两位长得凶蛮的王子会大闹婚宴的,结果确实意外的安分。

但陈管家心中就是莫名不安,所以在门房通报上来的时候,他心中就大呼不妙,这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吧?

偏偏自家大人又走了,说是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他在院中纠结了许久才下定决心走进来的。

百里微抬了抬眼皮子,一个翻身翻了起来,利索的穿好衣服,坐到桌边开始吃早餐,边吃边含混的道:“来就来吧,无所谓。”

二王子的心思一眼就能看出来,除了大王子要提防一下,其他的都是小问题,他又不是第一次在他们前面演戏。

陈管家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道:“您可知大人是去哪里了?”

他不是个爱刨根问底的人,主人家做事轮不到他过问,殷晚渡也不喜欢和别人说自己要做什么,只是这十天半个月也太夸张了,眼下刚过腊八,马上就是年关,外面大雪连天的,大人能去哪里?

百里微没有抬眼:“去办事了,出趟远门,你莫管。”

虽然说这婚事在大家眼中都似儿戏,但是该做的面子都做的很到位,贺礼更是摆满了之前百里微住的听涛园。

百里微百无聊赖的开始清点礼品,一个黑色盒子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看向一边拿着礼册对账的陈管家:“这盒子是谁送的?”

一般贺礼上面都有红纸写着送礼人的名字和礼品内容,这个盒子却是朴素过了头,黑漆漆的上面什么也没有,他端详了好一阵,才问道。

陈管家走过来,翻着礼册对了半天,然后挠了挠头:“这礼品,没记录在册啊。”

百里微:“那没事了,说不定是谁忘记写了,我去问就是。”

说完他便拿着这盒子出了门。

一出门,他的脸色就变了几变,显露出几分凝重。

盯着这盒子好一会才挪开视线,突然一阵狂风袭来,天空中的雪花飘扬的更加放肆,直打的他的脸生疼。

他摩挲着盒子上并不明显的陈字暗纹,抿了抿唇,眼底似有暗潮涌动。

那人回来了,这京城要不太平了。

……

殷晚渡离京只草草见了明昭一面,一同送他离开的,还有成帝的贴身太监罗玉。

他和明昭隔着车帘说了几句话之后,罗玉便走到了他车前,躬身行礼,支使着身后跟的小太监,往他车上塞了不少东西,殷晚渡看了两眼,什么都有,多是钱财。

“此去路途遥远,圣上体恤大人艰劳,让我给您送来的。”他笑眯眯的道,脸上的褶子堆到了一起。

殷晚渡神色淡淡:“臣谢过圣上体恤。”

罗玉见他不咸不淡,也没有再说什么,送完了赏赐便回去了。

“真不知道这些人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待他们走远之后,红鸢的声音从车内传来,殷晚渡回到车上搓了搓手。

马车缓缓启动,离开了京城。

“怎么说?”殷晚渡抱紧了汤婆子。

红鸢:“我不信赈灾那些猫腻上头的人一点都不知情。”

殷晚渡没有说话,这事他也想过,太子是真心实意想要赈灾,而皇帝那边,或许也是恰好需要他这么一把刀,来对准如今在朝堂上如日中天的尹冲。

他不太在意,至少到目前为止,明昭的大男主剧情并没有脱离轨道,尹冲迟早落网,没有他也会有其他人,不过可以趁机调查殷氏灭门原因,圆了原主心愿,他还是很乐意跑这一趟的。

两人的行进速度并不快,紧赶慢赶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在年关前几天到了到临城。

看着不远处银装素裹的城墙,殷晚渡把脑袋缩了回去,这一路上他十分注意保暖,毕竟这具身体脆弱的有点过头,稍有不慎就会生病,生病事小,耽误事情事大。

临近了城池,殷晚渡心中忽然升起一抹无法忽视的悸动,他不由自主捂住了心口。

红鸢注意到,打趣道:“近乡情怯了?”

这一路上相处下来,红鸢对殷晚渡的成见消去了几分,虽然这人看上去没什么情绪,但是却十分明事理,一路上和他攀谈倒也不觉得无聊。

殷晚渡把手放下:“有些。”

不用想,这是原主的情绪,心口还留有心跳加速的感觉,殷晚渡打开了一线车帘,看向这座原主长大的城池。

临城立于群山环抱之间,邻水而建,通行的道路并不宽敞,但是一路上却少有阻碍,看来一直有人管理,想象中路有冻死骨的情形也并未出现,照着原主少的可怜的记忆,临城知府李虔,确实是一个少有的好官。

两人很顺利的进了城,一进城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入目是一片喜庆,张灯结彩,人群如织,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脸,俨然一副太平盛世景象。

红鸢有点惊异,道:“看来这临城受灾并没有传闻中那么严重。”

殷晚渡回想了一下,道:“严重的是苏城。”

临城北方有高山庇护,风雪没有想象中大,苏城周围却是没有任何遮蔽物,只能任由风雪肆虐,而且苏城面积比临城大的多,临城只有一座主城和不远处的一些小村庄,苏城管辖下的村庄如星斗分布,又多又散,管辖起来极为困难。

街道上的人们对他们的到来并没有给予过多的关注,最近逃难来临城的人不在少数,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而且今日是南方小年,过好年才是他们当前的第一想法,于是马车很顺利的到达了李府。

相比于京城官员住宅的豪华,李府看上去朴素的很,只比普通人家大了些许,若不是门前的牌匾,殷晚渡会以为自己走错了。

下车前殷晚渡看向红鸢,道:“只有委屈你暂时当我丫鬟了。”

红鸢自然不会为这些小事纠结,她身为血影楼当家之一,什么事情没做过?

马夫敲响了李府的大门,不一会儿有小厮来开门,得知来意之后立刻进去通报了。

不久之间一个清瘦的中年男人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殷晚渡站在阶下,那男人像是一阵风一样到了他身前。

几乎是见到殷晚渡的一瞬间,那男人就红了眼眶,抬起手重重的拍了拍他的双肩,声音颤抖的道:“贤……晚渡此去京城受苦了。”

他怎么说也是一个知府,京城的消息又向来散播的快,早就知道殷晚渡被赐婚了一个男人的事情,他只觉得对不起故友信任,没能照顾好故友遗孤,心里肠子都悔青了,当初就不该答应殷晚渡的条件。

殷晚渡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情绪一时间有些不适,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行了一礼:“世伯。”他喊道。

李虔又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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