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部大家的生活围绕着排球紧锣密鼓地训练着,也在陆陆续续和别的学校进行交流赛。
八月底,和关东的学校约好在音驹训练。
“因为有音驹学校,我们才能够和关东的各个学校进行训练。音驹排球队和我们的关系真好。”仁花说,“有这样一个对手,大家心里既开心又紧张吧。”
“是的,即使宿命般的对手,又是平时交流提升球技的朋友。”我说。
“音驹帮了很多忙。”清水学姐说,“如果不是他们的话,乌野不会有这样多的集训和交流赛。”
“大家好像都热情高涨啊。”仁花说。
“毕竟马上就要开始代表决定战了,宫城县只有一个队伍能进阶前往东京进行决赛,这是乌野所有人的梦想,是高三的大家最后一次的机会,去东京。”我说。
“大家都想不留遗憾地,全力以赴地冲刺东京体育馆。”学姐说,“要谢谢一二年级的大家。”
“不是的,”我摇头,“是一二年级的要谢谢三年级的大家,谢谢学姐和学长们能够坚定地留下了参加春高,给大家一个共同前往春高的机会。”
学姐笑了起来:“这是所有人的梦想。”
老师和教练正在鼓励大家,在比赛之前来关东打练习赛还有两次机会,大家把握住机会,善加利用。
观察对手的打法,提升自己的能力。
练习赛开始了,我看见月岛正在向教练请教。
虽说最近有在抓紧时间练习拦网,但是成效总是不大,所以月岛也有些焦急吧。
不过,交流赛真的就像是阶梯一样,让乌野的大家能够顺着阶梯不断向前。
我看向正在打比赛的木兔和黑尾,这里有很棒的主攻手和拦网手,这里的大家也都不吝交流排球的技巧和心得。
大家都在针对自己的弱项开始不断地练习、纠正,翔阳和影山练习快攻,月岛不断地起跳、拦网,山口正在提高发球得分的成功率,田中学长不断地扣球。
仁花看着手里的记录,满脸兴奋,影山和翔阳的快攻成功率是九成。
“进步好大。”仁花说。
“山口的发球成功了,”学姐说,“西谷都没能接上山口的球。”
我们一同看向两人,山口和西谷的脸上满是诧异,不过很快,西谷学长一脸兴奋地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一阵微风吹来,天气开始变凉了,而场上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是兴奋的,向上攀爬,不断地进步,不断地得分。
休息的时候,我给月岛的手上好药缠好绷带,拦网的时候手不断地被排球拍过,手指已经开始肿了。
“真是辛苦啊。”我不得不感慨。
月岛并没有在意,反而问起:“我今天的拦网是不是比之前要好?”
“嗯,要好很多。”我说,“不过还是要稍逊木兔学长一头。”
月岛握住手:“会有百分百拦下的那一天的,无论对手是谁。”
球场上,所有人都在不断地起跳,发球、扣球、拦网、接球,浑身上下大汗淋漓,但没有一个人停下,无论是哪个学校的任何选手。
晚上,练习结束后,翔阳正在研磨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翔阳对研磨总是充满了战意和好感,毕竟研磨真的很强。
木兔正在和月岛说着话,木兔学长一跳一跳地,语气里满是自信。
大家开始归纳好东西,做好体育馆的清洁,一天就在练习中度过了。
训练结束后,月岛离开大家来到我的身边。
“赤井泽学长的扣球也不容小觑啊。”我说,今天月岛的手就是因为赤井泽学长的扣球红肿的。
“只是现在的我还没有掌握到技巧而已。”月岛看向球场上的赤井泽和木兔,终有一天......
“有这样的机会真好。”我说,“感觉大家进步神速。”
“是啊。”月岛说,“只是一个人埋头苦练是没有用的,一定要有对手,才会知道往哪个方向改进。”
“阿月,一起去东京吧。”
“嗯。”
月岛和音驹的人交流拦网的技巧,我和仁花还有学姐一起整理数据。
我们三人分配任务,学姐负责三年级,我负责二年级,仁花负责三年级的数据采集。
学姐看见总的上升曲线,笑起来:“大家都有明显的进步。”
“是的。”仁花抑制不住兴奋,“快攻的成功率也越来越高了。”
“学长们的技术也有明显的提升,能够看出来大家都在寻求突破。”我说。
“辛苦了,我们也帮忙收拾,准备休息吧,已经很晚了。”学姐说。
“好。”我和仁花说。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能够很明显地看出来大家的进步。
月岛已经不再被赤井泽学长的扣球所困,开始能够准确地拦网,木兔扣球的拦网成功率也大幅上升。
山口的跳飘球失误率开始减少,也开始有了自信。
翔阳和影山越发默契,菅原学长作为二传得心应手,田中学长斜扣得分率开始提高。
“大家比之前的训练要更加努力。”我说。
“嗯,因为有了一次失败的经历,每一球都竭尽全力。”学姐说。
“越来越强。”仁花说,“不是自我感觉,而是真实的数据,真好。”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说。
“训练的时间过得好快。”仁花不由地说,往常在学校学习的时候总觉得一天很漫长,自从加入排球部,却觉得时间紧迫。
“是啊,不知不觉已经到十月了。”我也感慨地说。
“虽然我们没有做什么。”仁花说,“可是我们作为旁观者,能够看出得大家的进步很明显。”
“这一次的比赛将一往无前。”我说。
“不会有问题的。”学姐说。
联合训练结束后,大家纷纷道别。
“在东京体育馆,来一次输掉就淘汰的比赛吧。”
“期待着和大家在决赛的时候的见面。”
“一定要来。”
“嗯。”
“那就春高决赛再见了。”
“再见。”
我们也返程了,回程的车上,我和月岛坐一起,仁花和学姐坐一块。
这几个月,大家都没有休息过,不是在打练习赛,就是联合训练,或是在校外和排球老手学习。
在车上的时候,都累到睡着。
我握住月岛的手,手上满是绷带和老茧,感觉上就像是磨砂的手,并不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