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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 宫道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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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制品店的开张,宛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瞬间在满城掀起轩然大波。各个典当行的掌柜听闻消息,只觉脊背发凉,遍体冷汗直流。一只琉璃杯竟然只要五十文?他们回想起此前经手的大量琉璃杯,每一只都是按几百两的高价收购而来。

如今这价格一落千丈,要是这些琉璃杯砸在手里,那得承受多大的损失?想到这儿,他们不禁暗自庆幸:多亏了萧宝卷世子啊!这位南郡王府的世子简直如同救星下凡,大手一挥,便将这些高价琉璃杯收入囊中。

南郡王府家大业大,随手就赔了十几万两银子,这等财大气粗,岂是常人能及?在掌柜们眼中,萧宝卷世子这哪里是一掷千金,分明就是活菩萨显灵,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一时间,萧宝卷世子 “好人” 的名声在典当行圈子里悄然传开。

琉璃铺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了盛京的每一个角落,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此轰动之事,自然也惊动了皇宫里的盛王。一个小小的店铺,竟能引得皇帝关注,这在盛京的历史上可谓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吴总管小心翼翼地在殿中禀报:“陛下,那琉璃制品店是今日清晨刚开业的。珍品琉璃杯售价仅五十文,琉璃碗、琉璃盘也不过一百文。消息传出后,整个盛京沸腾了,无数人蜂拥而至,将店里的琉璃抢购一空!”

袁后嘴角含笑,轻声说道:“琉璃向来珍贵稀有,在百姓心中的价值极高。如今突然有人低价售卖,众人自然会趋之若鹜,这也是人之常情,利益驱使罢了。”

盛王满脸诧异,不禁问道:“究竟是哪个‘败家子’,竟把琉璃卖得如此低价?”

吴总管道:“陛下,那家店铺的东家正是昭华郡主!”

袁后微微皱眉,疑惑道:“即便冰裳手中琉璃不少,可也不至于如此低价抛售啊!”

吴总管赶忙解释:“陛下、娘娘,奴婢已经打探清楚了……”

盛王想起冰裳平日的聪慧过人,心中一动,挑眉说道:“冰裳莫不是知晓琉璃的制作秘方,这些琉璃都是她自行烧制出来的?”

吴总管恭敬地弯下腰,赞道:“陛下圣明,一猜即中。昭华郡主确实掌握了琉璃的制作之法,所以她的琉璃店才能一直以低价售卖琉璃。郡主还说,要让这美丽的琉璃走进千家万户呢!”

袁后听闻,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没想到冰裳竟发现了琉璃的制作方法,虽说琉璃不再像从前那般名贵,但这无疑是一条源源不断的财路。

盛王感慨道:“她能烧制琉璃,却没趁机高价敛财,倒是出乎朕的意料。”

吴总管接着禀报道:“冰裳此前带着许多琉璃杯前往南郡王府的当铺典当。之后,她又抛出二百多个琉璃杯,结果全都被南郡王府买去了,总价高达十几万两!”

盛王听到这儿,整个人都愣住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还有这般曲折。一百只琉璃杯,十几万两银子,如今却瞬间只值十二两?这手段也太狠了,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啊!看来这冰裳也绝非善茬,绝不是个肯吃亏的主。

袁后惊讶得张大了嘴,失声道:“一下子坑了南郡王府十几万两?皇家私库一时都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她却轻松到手了!”

盛王心中也泛起一丝羡慕,虽说他贵为天子,可国库空虚,整个盛国也正面临着缺钱的困境。但这十几万两银子,可没那么容易拿在手里安稳享用。

盛王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十几万两,即便对财大气粗的南郡王府而言,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冰裳这般坑了萧宝卷,南郡王府怎会善罢甘休?这钱可不好拿啊!”

袁后以为又有大臣求见,刚站起身,便听到小太监恭敬地说道:“启禀陛下,昭华郡主求见!”

袁后微微诧异,随即又缓缓坐下,显然没有要回避的意思。盛王对此也并不在意,他咬咬牙,冷笑道:“好,很好,来得正是时候,快宣她觐见!”

冰裳满脸笑意,轻快地走进大殿,赶忙行礼道:“冰裳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吧!” 盛王微微咬牙,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

冰裳不慌不忙地说道:“陛下,前两天我见市面上有人高价收购琉璃杯,便顺势出了一批货,没想到一下子赚了十几万两。如今这么多银钱堆在我的府里,我实在放心不下。如今豪贼猖獗,我担心这笔钱财会招来灾祸。思来想去,我决定把这些钱全都捐给国库,为国家出一份力。”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无论是盛王还是袁后,都露出了惊愕的神情。他们万万没想到,这竟是冰裳进宫的目的。

其实冰裳早有盘算,她坑了南郡王府十几万两银子,还让南郡王府颜面扫地,南郡王府岂会轻易放过她?到那时,找上门来报复的可就不止萧宝卷一人,而是整个南郡王府。这笔钱固然诱人,可也烫手得很。

经过深思熟虑,冰裳决定找个靠山,俗话说得好,大树底下好乘凉。普天之下,还有谁比盛王更适合做这个 “大树” 呢?

盛王和袁后都是精明之人,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冰裳此举的意图。然而,他们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对冰裳的这个决定颇为欣赏。

十几万两银子,对于个人来说,无疑是一笔巨额财富,足以让人衣食无忧、富足一生。这样的财富,足以迷惑大多数人的心窍,有多少人会为了钱财铤而走险?更何况这笔钱已经合法合理地到手,又有几人能狠下心将其拱手让出?

但冰裳却能清醒地认识到这笔财富背后隐藏的危险,并且果断地采取了最为明智的处理方式。这份智慧、这份冷静、这份决断力,怎能不让人钦佩?

盛王和袁后之所以感到惊愕,正是因为没想到冰裳竟有如此魄力和清醒的头脑。

盛王微笑着说道:“好,朕就收下了。”

叶冰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陛下,我这就命人将琉璃用马车送来,此刻琉璃便在宫外候着呢。”

盛王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淡漠,不紧不慢地微微颔首,沉稳开口:“好,那就把它送到皇宫来。”

叶冰裳安排妥当马车,确认琉璃安全送抵宫中后,便转身准备出宫。

冰裳她身姿轻盈,衣袂飘飘,宛如一只归巢的倦鸟,在这寂寥的宫道上疾行。

就在她快要抵达宫门时,一阵嘈杂喧闹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傍晚的宁静。“景国来的狗,也敢在我盛国的地盘撒野!” 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如惊雷般在空气中炸开,满是不加掩饰的轻蔑与傲慢。

冰裳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一群人如乌云般簇拥在一起,将一个身影团团围住。为首之人,身着华丽蟒袍,头戴紫金冠,腰间悬挂着象征身份的玉佩,正是盛国那位声名狼藉、嚣张惯了的五皇子萧凉。而那被围在核心、孤立无援、显得如此单薄的,竟然是澹台烬!

萧凉满脸嘲讽,那表情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任人拿捏的蝼蚁。他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向前踏出一步,随后猛地一脚踢向澹台烬,口中还骂骂咧咧道:“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被送来当质子的可怜虫!在我盛国,你就该夹着尾巴做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如此放肆!”

澹台烬本就身形单薄,在这猛力的一脚之下,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踉跄着,重重摔倒在地。地面扬起一阵尘土,瞬间模糊了他的身影。然而,即便处境如此狼狈,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他紧咬着牙关,双手撑着地面,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缓缓地、倔强地重新站起身来。他挺直脊梁,冷冷地盯着萧凉,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对方的灵魂,带着一种让人胆寒的坚毅。

“呵,还敢瞪我!” 萧凉被这目光彻底激怒,怒极反笑,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得有些狰狞。他一挥手,那动作充满了颐指气使的傲慢,示意身旁的侍卫动手。侍卫们得了令,如一群恶狼般一拥而上,拳脚如雨点般纷纷朝着澹台烬招呼过去。拳头落在他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下都仿佛打在冰裳的心上。

可澹台烬咬着牙,硬是不吭一声。每一次攻击,都只是让他的眼神愈发冰冷,仿佛周遭的疼痛都无法触及他的灵魂深处。他的身体在拳脚下微微颤抖,衣衫也变得凌乱不堪,发丝随风肆意飞舞,却依然倔强地挺立着,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冰裳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疼得厉害。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苍白的痕迹。内心的纠结与挣扎如潮水般翻涌,一方面,她深知得罪五皇子的后果不堪设想,自己在这深宫中本就艰难生存,一旦惹上麻烦,未来恐怕更加举步维艰;另一方面,看着澹台烬被如此欺凌,她又怎么能忍心袖手旁观?那一幕幕他遭受苦难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过,终于,善良与不忍战胜了恐惧。

冰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些许,随后用尽全身力气,高声喊道:“五皇子,还请手下留情!” 这一嗓子,仿佛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混乱的局面。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带着惊讶、疑惑,还有几分不以为然。

萧凉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不悦,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语气不善道:“郡主,这事儿与你无关,莫要插手!你可别自找麻烦,赶紧离开,别误了你的事。”

冰裳毫不退缩,眼神坚定如铁,向前几步,张开双臂阻拦在众人面前,大声说道:“五皇子你身为皇子,本应以身作则,怎么能带头欺负他人?如此行径,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皇家的颜面何在?”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萧凉气急败坏,脸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番茄,额头上青筋暴起,恶狠狠地吼道:“你最好乖乖让开,莫要多管闲事,否则连你一起收拾!我今日就是要好好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质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张狂!”

冰裳柳眉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毫不示弱地回应:“我就不让!你们这般仗势行凶,难道就没有王法了?朗朗乾坤,怎能任由你们如此欺凌弱小,还有没有公道可言!” 她的双手微微颤抖,却依然坚定地张开着,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萧凉不屑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荡荡的宫道上回荡,带着无尽的张狂与傲慢:“王法?在这宫中,本皇子就是王法!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今日谁也别想阻止我!”

冰裳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咬牙切齿道:“那我今日便要让你知道,不是谁都能被你随意欺凌!今日我定要护着他,看你能把我怎样!”

萧凉哪肯罢休,脸涨得紫红,眼睛瞪得像铜铃,扯着嗓子大喊:“给我上,别管她!今天非得把这小子收拾得服服帖帖不可!” 说罢,那群人又蠢蠢欲动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一场冲突一触即发 。

语毕,冰裳身形敏捷,如一只灵动的飞燕,施展出平日里苦心研习的防身武技。她一边巧妙地躲避着萧凉等人的攻击,一边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瞅准时机,冰裳飞起一脚,直逼萧凉的下身。萧凉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要害,疼得在地上打滚:“你…… 你这恶毒的女人,竟敢踢我,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萧凉躺在地上,脸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仍强撑着恶狠狠地看向冰裳:“你…… 你给我记住,这笔账我迟早要讨回来!”

一旁的小太监喊着:“来人传太医。” 不多时,太医背着药箱匆匆赶来,他蹲下身,先是仔细查看了萧凉的伤势,伸手按压萧凉的腿部与腰间,引得萧凉阵阵痛呼。太医神色凝重,一边查看一边低声道:“左腿胫骨骨折,腰间也有严重瘀伤,需尽快处理。” 说罢,他从药箱中取出银针,迅速找准穴位扎下,为萧凉暂时缓解疼痛。

紧接着,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赶来,他们找来简易担架,小心翼翼地将萧凉抬了上去。抬动的瞬间,萧凉忍不住再度惨叫:“轻点,你们这群废物,疼死我了!” 冰裳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并无一丝怜悯。

冰裳看都不看他,急忙转身来到澹台烬身边,眼中满是疼惜:“殿下,您伤得怎样?我先带您去疗伤。”

冰裳搀扶着澹台烬来到他的住处,刚一进门,月莹心便满脸焦急地迎了上来,看到澹台烬的狼狈模样,惊叫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又被人打了?”

澹台烬尚未开口,冰裳已气愤地说道:“还不是那五皇子,带着一帮人寻衅滋事,他们简直嚣张至极!”

月莹心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怎么会这样?天天如此,那些人老是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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