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妮落入一场沉沉的梦境,待苏醒时,身旁的位置还有余温已经空了,屋里昏黄的烛光摇曳,穿好衣物披上毯子脚踩在地上时,身体的略微疼痛让温妮清醒了几分。
光洁的脚踢了踢地上的空红酒瓶和杯子,伸手推开小木屋去寻找雅各布。
夜幕低垂,皎洁的月光轻柔地洒在木屋前的花海,月光的照应下让屋外更加明亮,雅各布高大的身影半弯在花丛中,被月光亲吻过的世界有种梦幻般的美丽。
“雅各布。”温妮赤脚踏上草地走向爱人,从脚底蔓延出一股凉意以及石子带来的轻微疼痛感。
木屋的门推开时,雅各布已经感受到身后来人,他微笑的转身时已经抱着一大捧新摘的花束,健壮的肌肉被一件有些皱巴巴的白衬衫盖住,温妮的脑海里闪过汗水流过他的胸肌时的样子,脸瞬间涨的通红。
在温妮出神之际,雅各布已经快步走到她的身前,他紧张地拉了拉身上的白衬衫,让它看起来不那么皱巴巴,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缓缓地单膝下跪,在温妮讶异的目光中,伸出左手中的花束,微微颤抖地右手中的是已经因紧张沾满汗水的戒指,嘴唇颤抖着几乎找不到声音:“温妮……你……你愿意嫁给我么?”
“什么?”温妮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捏紧身上披着的毯子,手指用力到发白,月光洒在她略带疑惑的脸上,泛出柔和的光。
深吸一口气,雅各布仰头看着她,目光里满是温柔与深情,开了口便没有那么紧张了:“温妮,你带给我无限的快乐与温暖,你,我想让你永远和我在一起,你愿意嫁给我,让我用一生来守护你么?”
“为什么?”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温妮摇着头有些哽咽,有一种酸涩而感动的情绪在她的胸腔跳动着,她温柔而嗔怪的骂道:“你这个愚蠢的男孩,你在干嘛。”
雅各布阳光的笑容没有变,只是表情更为坚定而庄重:“你准备好要审判我了么,Yes或者no,再或者扇我一巴掌让我滚开,不要有负担,毕竟我已经做好了每年求一次婚的准备,我愿意等你的那一句我愿意,多久都行。”
捧起他的脑袋,温妮低头温柔的落下一吻:“雅各布,我很想答应但我不能,我会答应的,但至少不是现在我们太年轻了,结婚是一件等我们未来才做的事情,至少我得像苏珊娜结婚那个年纪我才会选择结婚。”
雅各布了然的点点头,失落的站起身来,抱了抱有些无措的女孩,也亲吻了下她的额头:“那看来我还得在求一二十年的婚,至少你已经答应我了,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嫁给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金属的触感滑进脖颈,原本在雅各布手心的戒指变成项链戴在了温妮的脖子上,手触摸着带着余温的戒指,她记得这个戒指是雅各布的母亲留给他的:“雅各布……”
拒绝的话刚到嘴边,便被雅各布打断,他的手摩挲着她的唇,动作里满是温柔与眷恋:“不要拒绝,这不是一个负担,我只想要把它送给你。如果有一天你能同意,它就是我向你求婚的戒指,要是你始终没有答应,那它就只是一份礼物,只属于你的礼物。”
温妮抬眸望向自己的爱人,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爱恋,而雅各布的目光依旧深情,紧盯着怀里的女孩,似乎想把她的模样刻进心里。
皎洁的月光温柔的照在花海里相拥的恋人身上,为他们镀上了银白的光晕,夜晚寂静到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第二天
当温妮下楼吃早饭时,查理打量的目光扫来:“你昨晚几点回来的?我们等到很晚你也没回家。”
听闻此言,温妮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手中的杯子,心虚的侧目看了下一旁正在为面包抹酱的母亲,见苏珊娜脸上没有异色,才含糊地说:“挺晚的……就……我和雅各布去看了两场电影,吃了个夜宵……多聊了会天。”
苏珊娜在一旁看了看女儿紧张的模样,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亲昵地摸了摸温妮的头:“哎呀,孩子们在一起玩得高兴就忘了时间,你别问这么多啦,年轻人嘛。温妮难得和雅各布聚聚,放松放松也好。”
查体的眉皱了皱眉,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在苏珊娜的眼神示意下咽了下去,只叮嘱道:“下次还是早点回来,免得你母亲担心。”
“好的,我知道了,我上楼去做作业了。”温妮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喝了口牛奶,拿着面包匆忙上了楼,以掩饰自己心虚。
上楼的路上,正听到查理和苏珊娜商量贝拉将要回来的事,贝拉终于要回来了么,温妮担忧地想:她和爱德华的事有没有处理好呢?
她的房间一如既往的让她觉得舒适,昨晚到家时似乎天都要亮了,为了防止被抓包,雅各布带着她一起爬了墙,索性窗子没合。兴奋与激动让回来后的她无法入睡,闭上眼睛时,身体似乎还在和雅各布一起驰骋在丛林,风在她耳畔呼啸。
纷乱的思绪待楼下有动静时才停止,温妮匆匆下楼吃早饭,心虚地证明自己并没有夜不归宿。
回到房间,温妮开始整理着地毯上杂乱堆积的书籍,身上的酸软提醒着她曾经发生的一切,红晕爬满了她的脸,床头柜上的那一大捧鲜花和脖子上的项链都提醒着温妮,昨晚的那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幸福感涌入她的胸腔,让她嘴角扬起快乐的笑容。拉开抽屉把不用的书放进去时,那几份印着医院标志的检查报告又映入眼帘,一瞬间所有的欢乐如同泡沫般破裂。
身体微不可察的轻轻颤动,唇边的笑容掺杂了苦涩,她很庆幸她没有答应雅各布,一个方面是他们太年轻,时机不是那么成熟,更多的是对自己未来的恐慌。这份体检报告像个巨石一般压在她的胸前,在她想起时压的她窒息难过。
苏珊娜本来就因孕晚期身体极度不适,她实在不忍心让苏珊娜跟着她一起伤心难过,她在心里做着建设等苏珊娜生完宝宝,身体恢复些,就告诉她。下个周末她会去西雅图的大医院看看,也许情况根本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