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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这个人还真是只想着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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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程度上,萩原研二的感觉是对的。

雪见原跟在安室透身边皱着眉,眯着眼睛。

他现在的心情就像看到了蛋糕、或者说黑脸小猫在主动玩弄苍蝇。他就跟隔着摄像头看到家猫不仅玩弄苍蝇最后还一口吞了的无能狂怒的主人一样。

就算波本戴着白手套,他果然还是……

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的雪见原嫌弃地又往后退了几步,看着猫挥动爪子,苍蝇溅出几滴体/液。

雪见原内心的尖叫比苍蝇还大声。

他的蛋糕,脏了!

啊,拿出一些神奇妙妙工具了,真是,他居然忘记查看后备箱了。

雪见原看着猫变着花样扒拉苍蝇,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你要这么干吗?你真的要这么干吗?

“你再退就退出门了。”

背对着他的波本冷不丁来上一句。

“……”

实不相瞒,如果不是顾虑着小蛋糕的好感,他现在就要转身回家。

雪见原微微后仰,顺着波本伸过来的手放开叼着的白色糖棒:“手、离远点。”

被嫌弃了的波本:“……”

波本随手把被咬得坑坑洼洼的糖棒丢到昏迷的人脚边:“我记得你是代号人员对吧?”

“实不相瞒,我现在有点恶心……”

雪见原转头闭上眼睛:“你非要去扒拉他吗?”

香香甜甜的蛋糕猫非要去扒拉苍蝇就算了,苍蝇甚至爆浆了啊!也就差一点那些细细长长的内脏也要一起出来了……

雪见原想到那些画面,狠狠打了个寒颤。

如果真变成那样的话,在波本全身上下里里外外被彻底消毒之前,他绝对不会让他踏进门口一步!

波本:“……”

由于现在只有他和桑格利亚,目前的手段在代号人员中并不算暴烈,就这样都受不了吗?

而且扒拉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形容……他又不是猫。

他无奈地换下手套,举手示意他身上没沾到脏东西:“你之前是FBI的队医吧?晕血可当不好医生哦?”

“你怎么知道……”

对了,这块蛋糕可是和贝尔摩德有着“酒厂姐妹花”这一花名的。

雪见原再度后退两步,直到背部靠在墙上:“队医也算吧,更准确来说是后勤人员,并没有特定跟着某个HRT之类的行动,以及和晕血没有关系。”

普通人类之间的互相争斗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但讨厌的苍蝇和蛆虫扭作一团什么的打咩,喜欢的蛋糕居然要去扒拉脏东西这种事情更是不要啊!

“波本。”

他真情实意地看着波本的眼睛:“实在不行,别干这行了吧?我养你。”

“哈?”

波本匪夷所思地挑起眉。

截止目前,他真的不明白这个人到底出于什么动机说出这些话了。

“你在说什么呢?你不过也是个代号成员,能背负起其他代号成员的人生吗?”

雪见原沉默不语。

雪见原认真思考。

如果认真来说,还不算分成和股份,三千五百万美元的年薪当然足以背负七百七十七个普通日本工薪家庭的人生了(根据OECD和日本相关统计数据,平均家庭收入大致在500万日元左右是常见的估计值),但同为代号成员、特别是和贝尔摩德一样挥金如土的波本来说……

而且这还不算波本衣食住行外的精神需求,例如时不时玩几只老鼠苍蝇什么的……等等他到底养的是蛋糕猫波本还是琴酒?

雪见原:猫猫宇宙升华.JPG

波本从这人看似毫无变化实则微皱了0.7°的眉头里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及时打断施法:“总之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你要是受不了就先出去在外面等我。”

他说着,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塞进人口中:“你知道我的车在哪吧?”

现在温差大,这人又是凌晨四点被拉出来,身上穿着单薄得很,连嘴唇都冰冰凉凉的。

本来想再说点什么的雪见原咬着棒棒糖点点头,接过波本递给他的车钥匙。

这根是原味的。

所以说,波本为什么会在扶手箱里放这么多棒棒糖……?

经常兼职会遇上哄小孩场景的波本礼貌微笑。

反正车上也没什么机密,就让这人先去里面待着吧,把组织有代号的研究人员冻生病或者吓生病哪个罪名他都不想要。

——

雪见原含着波本给他的棒棒糖,揣着波本给他的车钥匙被稀里糊涂地赶了出来。

他站在黑暗里吹了几分钟冷风,迟钝地意识到他好像完全搞砸了。

组织的任务并没有什么意思,和FBI的也没什么太大区别,因此波本就算不打算再带他一个累赘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太妙的是,他好像把蛋糕的好感度往反方向刷了。

下一次波本还愿意找他吗?

雪见原拢了拢衣领,凌晨四点的风有点大。

渴血本能被唤醒后,他现在的体质似乎往吸血鬼那边更偏了一点。从前对温度敏锐的感知似乎开始消失,所以他现在不合时宜地穿着单件长袖,也难怪波本在出门前问了他两遍确定要这样穿吗。

但他不冷。

人类的躯体对他来说依旧温暖,自然的温度对他来说却开始褪色了。

他现在终于理解那些守旧的血族们不论夏天还是冬天都穿着一副繁复到下一秒能直接唱音乐剧的华服,如果按这种趋势的话,他迟早也会干出在夏天穿羽绒服这种事情的。

尖锐的犬牙在糖果表面磨擦,留下几道没有规律的刻痕。

或许他该学学《伪人如何在人类社会生存》?

他胡思乱想着往前走,突然停下了脚步。

啊,那个人类、居然还没回去吗?

趴在方向盘上呢……如果酒醉就这么放任不管,万一以这个姿势呕吐,会窒息的吧?

他犹豫片刻。

波本在从那人的口中撬出情报,应该还有一点时间……来得及吧?

——

“嘭!”

原本趴在方向盘上的萩原研二猛然抬起头。

车顶……被什么重物砸到了?不像被流弹击中,这声音反而意外地像被石头什么的砸中了。

他捏紧口袋里的螺丝刀。

日本警察下班后枪支必须留在警署,不允许随身携带。因此出来聚餐的他身边最趁手的武器竟然是工具箱里的螺丝刀。

“咚、咚、咚……”

奇怪的声音从车顶逐渐移向车前,萩原研二的心也逐渐提到嗓子眼。

虽然很不应该,但凌晨四点一个人都没有的半废弃停车场总让他脑中不断浮现一些岛国特色恐怖片……总感觉脚步声停下的下一秒会有一张只有头发没有五官的脸闪现在他脸上。

“咪?”

一张毛茸茸的猫脸出现了。

由于是黑猫,在黑夜里只能勉强看得到kirakira的大眼睛,以及叼着的……棒棒糖?

萩原研二一愣。

[为什么猫会咬着棒棒糖啊……!]

猫不仅咬着棒棒糖,猫还一瘸一拐地在他的引擎盖上艰难地走路,没走几步就趴下了,虚弱地喘气,小小一团的身子起伏微弱。

[看起来很不妙。]

萩原研二注意到了猫身下反光的深色液体。

[是血吗?遇到虐猫的人了吗?还是只是意外?]

虽然这种联想完全不可能……但他刚刚脑海真的闪过去一瞬降谷零狞笑.JPG的表情包。

萩原研二摇了摇头,打开空调,收起驾驶座侧的车窗:“要进来吗?里面或许暖和一些。”

黑猫看着他,等他说完,才矜持地探进一对耳朵,似乎在试探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萩原研二耐心等着。

“等等、还是我抱你进来,你现在自己跳的话……!”

猫路过他的腿,跳到了变速杆和手刹之间的空隙里,眨巴眨巴眼盯着他。

萩原研二奇妙地理解了这只猫的意思,心情复杂地收起副驾驶座上的杂物,又铺了几张纸上去:“请。”

有点聪明过头了,真的有猫能聪明到这个地步吗?

黑猫才不理会人类的想法,叼着棒棒糖就趴下了,尾巴尖惬意地甩啊甩。

对了,棒棒糖。

萩原研二伸手去取,和黑猫圆溜溜的眼睛对上。

他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松口好吗?”

他也是在车里微弱的灯光下才发现,这只猫的虹膜是少见的异瞳,一边是血红色,另一边是黑色、几乎与瞳孔融为一体。

[这孩子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呢?]

萩原研二有些担心。

猫不咬他也不哈气,就是用尖锐的虎牙死死卡着糖块,任由萩原研二怎么轻柔地拖拽糖棒也不松口。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举手投降:“好吧,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做的话。”

他放弃了那根黑猫很宝贝的棒棒糖,伸手向黑猫摸去。

他记得之前是在靠近后腿的部位看到血……不过以防万一,还是从头检查一下好了。

顺利检查完了爪子很利的前爪,在伸手摸向背部时,却差点被咬了。

“嘶——”

黑猫连棒棒糖都不咬了,炸起毛朝他哈气。

萩原研二冷静收回手,身体也朝后,给猫留出空间。

[从之前来看应该是很亲人的,但背部不让摸,是受伤了吗?]

与此同时,他看到猫身下的纸巾又被濡湿了。这次看得比车外清楚得多,就是血。

“我明白了。”

萩原研二以爆破处双子星的手速抢走猫因为哈气放开的棒棒糖,在黑猫不可置信的眼神里把糖往窗外一丢:“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对不起了环卫工人,他会在假期去做一天志愿清洁的。

以及凌晨四点还会开门的医院——他的姐姐有一位关系不错的宠物医生朋友,据说半夜经常出急诊。

萩原研二一脚油门,座下的黑色马自达轰鸣启动,一手拨出电话。

没办法,又要麻烦值夜班的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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