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景栀紧闭双眼,眉目都是痛苦的挣扎,半晌之后摇摇头回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要到什么时候?”玉幽澜不解。
“至少要等我在她心里,和月念情有同等位置。”洛景栀睁开眼,眼中的波澜已经平息,像那清晨的湖面,平静微凉。
“所以等她也喜欢上你,你就能放心用她引出月念情了?”玉幽澜明白了洛景栀的意思,若是现在就放手,月子书就如风中飘絮,难以由他们掌控,但如果月子书爱上了洛景栀,那就如把控在洛景栀手里的风筝,能放能收,但这样做是否对月子书太过无情了一些?
洛景栀不欲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玉秋败了几城?”
“十城了。”玉幽澜想到那些敲锣打鼓唱戏之人也是好笑,这玉秋的皇位自己本来就没有兴趣,若是玉清墨真的有经世治国之才,他不是不能让这太子之位,奈何玉清墨不过是狡诈阴险之辈,那他绝不能让这样的人接手自己拿命保住的玉秋。
“你父皇怎么样了?”洛景栀又问。
“死不了,本来就是演戏,毕竟后面还要父慈子孝一番呢。”自己这位父皇也真的偏心,几个儿子通通不喜欢,偏偏对玉溪言听计从。想到今晚“自己”安排的刺客被抓住之后,他那父皇连丝毫调查都没有就立马迫不及待宣布全国通缉自己的场景,天家凉薄四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对了,苍茫子那边,恐怕会急着找圣教教主的消息,你可要让他藏好了。”玉幽澜知道洛景栀一向谨慎,但这次救月子书也算是露出了个小破绽,往后圣教能否一如既往地平静就难说了。
“他找不到的。”洛景栀起身开窗通风散去屋里淡淡的血腥味,而后就站在窗前,示意玉幽澜翻窗出去。
“我现在可是通缉犯,你得收留我吧。”玉幽澜赖皮喊道。
“自己去屋顶守夜。”洛景栀用完玉幽澜之后又毫不留情把他抛弃,只留下玉幽澜不断骂着重色轻友,忘恩负义等词汇,然后又被洛景栀一剑砍掉了半只袖子。
“我可不是断袖!”堂堂玉秋前太子在寂静无人的客栈里声嘶力竭。
而客栈百里之外,苍茫子披着墨色的斗篷,负手而立,问道:“月子书的心头血呢?”
玉清思有些犹豫,皱眉反问道:“心头血真的能让母亲魂归于世吗?”
“我锁住她的魂魄十九年了,用了无数种法子都没有成功,好不容易找到至纯的心头血,岂能不试?”苍茫子毫不客气伸手从玉清思手中将装着月子书心头血的瓷瓶抢走,对着儿子也第一次如此痛恨,喝道:“你是不想救你母亲了吗?就为了那么个女人?我告诉你,洛景栀既然喜欢她,你就要毫不犹豫地毁掉她,下次若是再犹犹豫豫,永远不必来见我这个父亲,跟洛景栀一起,叫洛之希父亲去吧!”
只是一些心头血,反正玉溪已经出手了,他顺手拿了也不会对月子书有什么伤害,玉清思没了纠结不忍,听到洛之希三个字时,眼中也充满了厌恶。这个男人摧毁了他的幸福,那他就看着他们父子遭受报应吧。
“景栀,践踏伤害别人感情的人,终究也会失去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