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非,脸上的皱纹拧在一块,跟个独眼恶鬼似的,领走前不忘恶狠狠地瞪着谢天。
恢复记忆的谢天全然不惧,坦然对视。他不愤怒吗?他比谁都要恨这两个仇人,但他知道还不是他们的对手,总有一天,他要用哥哥的剑手刃这两个仇人。
须臾之间,两个神在原地消失,人群沸腾依旧,谢天收回视线拿出口袋里的照片,注视照片里的漠笑,陷入忧愁。
就在距离换届会还剩两刻钟前——
谢天在会场等待,疑惑团长迟迟不到。
远处闹哄哄的声音逐渐靠近,一男子骑马冲向人群,吓得人们同分支的溪流让出一条宽敞的路。
“抓住前面那个叛徒!”
谢天看清后面追来的人是王室的禁军,为首两个白色长发,身边散发光芒。
他对那两个人感到非常熟悉,和昨天去废旧的老宅寻找竹筒那样的感觉几乎一致。
听到众人喊着捉叛徒,谢天本能地跳上马追去。一段路程中,两人一直保持一定距离,因为谢天过于专注他没发现身后的人已经被他们俩甩没影了,未宁突然止住马回望谢天。
谢天看清马背上的印记,终于意识到未宁骑的这匹马是漠笑的。
“你应该回去了。”未宁把一个包裹抛给谢天。
谢天眼神里透着疑惑,眼前的人声音和外貌都与漠笑毫无关系,可他却总能联想到漠笑,于是试探地喊了一声,“团长?”
“打开看看。”
谢天见未宁一脸平静,低头打开包裹,里面是盖着皇室金印的文件和一个钱包。夹于钱包中有两张照片,其中一张让他的目光停留许久。
照片上面的人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哥哥,可这第二张竟然是自己三岁时的照片。他对自己三岁时发生的事没有一点印象,但昨天开始他就一直出现幻觉,幻觉自己是个三岁的孩子,身边不仅有哥哥还有爸爸妈妈。
“团长?”尽管谢天心中升起无数猜疑,他并没有要攻击未宁的意思,这些天的跟随使他相信未宁的为人。
“我不是银迹团长,真正的银迹团长是你哥哥西图也就是你们称呼的‘漠笑’,我是受他嘱托来告知真相的。”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未宁重新跳上马,将剑连同剑鞘交给谢天,这次他不再回头向远处疾驰,“握好你手里的剑,从现在开始,你是银骑的一员了。”
数叠文件从包裹掉出,那藏了数年的真相终于交到真正属于它的人手中。
“他们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我真希望弟弟还活着……”
短短三日的相处,未宁感受到漠笑对亲人朋友的珍视,或许是受漠笑的影响,未宁在扮演角色时面对漠笑的旧团员总会以为自己回到过去:那时的他也有亲人和朋友,也会为信念做些傻事。
可,到底已经过去了。
现在的他,什么也没有。
他对着幽暗的烛火,将刚取来的金边纸燃成灰烬,那是族长与兽族曾签订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