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长孙檩颁布平反叶承的圣旨之后,得到了民心,随后他便改年号为乾元,称之为乾元帝,这一年也是乾元元年。
这一天叶白郁闷的坐在王府之中,这时长孙云皓走了进来,便道:“叶白,近来可好?”
叶白道:“师兄,今日你怎么得空过来了?”
长孙云皓说道:“如今陛下将叶大都督平反,还让你当了沪王,可是我怎么看你好像还是有点不高兴呢?”
叶白道:“师兄,我有一件事拿不定主意,你帮我看看呗。”
“居然还有你拿不定主意的,快和我说说看。”
叶白说道:“如今南边有皇城占据明州、金鹰宗占据青衡州,东边有剑域占据洛武州,北边有影宗占据夜域州,至于西边有越亭州和刹朔州,听说是有两位实力强大的刀仙所占据,至于他们真实面目不得而知。”
长孙云皓道:“你想要创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州?”
长孙云皓一语道破叶白心思,叶白苦笑点头:“师兄果然敏锐,如今天下局势纷扰,各方势力盘踞,陛下初登大宝,平叛余患、整饬朝堂已费心力,我记得当年初入江湖之时,便想要名扬天下,所以我要创立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州。”
长孙云皓猛地起身,一拍叶白肩头,震得他身形一晃,哈哈笑道:“好!这才是我认识的叶白,有胆魄!你既决心已定,师兄定为你撑腰,咱们兄弟携手,凭手中刀剑,斩破这混沌乾坤,打出一片朗朗青天!管他什么剑域、影宗刀仙,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叶白被这番话激起满心豪情,抽出腰间佩剑,剑指苍穹,寒光闪烁间,恰似誓言凝于刃尖:“师兄所言极是,我叶白今日立誓,定当倾尽所有,开疆拓土,让我这州成为江湖正义之地,侠义之邦!”言罢,挥剑斩向一旁石柱,石屑纷飞,恰似壮志凌云,不可阻挡。
这时即墨若柔还有瑜瑶和赵婳走了进来,叶白道:“你们怎么来了?”
即墨若柔道:“南昆进犯我朝。”
“什么……”
长孙云皓道:“他们一定是看我们刚刚稳定,想要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瑜瑶贝齿咬唇,俏脸泛白,攥着衣角,插话道:“听闻南昆此次来势汹汹,精锐尽出,先锋军已冲破我朝边境防线,沿途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咱们得速做决断呐!”
赵婳手持长鞭,鞭梢在地上划出深深痕迹,满脸愤懑:“这群恶狼,平日里龟缩一隅,专挑这当口发难,可不能让他们得逞,否则朝堂刚聚的民心、江湖初稳的局面,都得毁于一旦!”
叶白目光如电,在几人间梭巡,沉声道:“既已来犯,躲无可躲,战便是唯一出路!我等身负侠义之名,又蒙陛下恩泽,此刻正是报效之时。”言罢,看向长孙云皓,眸中征询之意尽显。
众人正商讨得热火朝天、剑拔弩张之际,一道挺拔身影大步流星迈入王府,正是苏以安。他身着一袭玄色劲装,墨发束顶,身姿矫健仿若猎豹,浑身散发着磅礴战意,恰似烈烈烽火,瞬间燃旺王府内紧绷肃杀的气氛。
苏以安双眸如夜空中灼灼寒星,环视众人,声若洪钟,豪情干云道:“这南昆进犯之事,无需诸位忧心,我苏以安既在此,便由我来守护国门,定叫那南昆贼子有来无回,铩羽而归!”言罢,他握拳一震,臂膀青筋暴起,似有无穷力量在体内奔涌,随时要破体而出,化作利刃斩向敌寇。
叶白眼中闪过一抹亮色,迎上前去,拍了拍苏以安肩头,沉声道:“师兄,有你这话,当真如给我等吃下颗定心丸!只是南昆此番汹汹而来,绝非善茬,你可有应对良策?”
苏以安昂首挺胸,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不羁笑意,“哼,他们倚仗人多势众、突袭之势,可我苏以安自幼在刀光剑影中摸爬滚打,练就这身本事,专为荡平宵小!”
长孙云皓抚掌大笑,赞道:“好!好一个苏以安,有你这份胆气,何愁南昆不灭!咱兄弟齐心,就是那铜墙铁壁,任他南昆潮水般攻势,也只能撞得头破血流。”
苏以安拱手正色道:“我已探得南昆军情,其先锋虽看似锐不可当,实则骄纵冒进,我欲率麾下敢死之士,趁夜摸营,直捣黄龙,先斩其首,乱其军心;而后与诸位前后夹击,将他们困于荒野,让这群侵略者尝尝我朝的铁血手段,见识下江湖侠义的凛凛威风!”
瑜瑶美目流盼,满是钦佩之色:“苏大哥此计甚妙,可这夜袭凶险万分,稍有差池……”话未说完,便被苏以安打断。
“哈哈,瑜瑶妹子无需担忧,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我等修习武艺,不就是为护国安民这一刻?此刻退缩,怎配称江湖儿女,怎对得起身后万千黎庶!”苏以安目光坚定,望向远方,似已穿透王府墙壁,瞧见那战火纷飞的边境,瞧见百姓流离失所的惨状,热血在胸腔沸腾得愈发滚烫。
苏以安将手落在了叶白的肩膀上:“师弟,凝儿洵儿便交给你了,还有帮我照顾好你嫂子。”
这时,陆芷清走了出来揪出他耳朵,便道:“你想要扔下我,门都没有,我们说过的,一起共进退,不过是区区南昆,以我们一个御海境,一个云涌境,我就不相信破了他们。”
瑜瑶拍手叫好:“苏大哥与嫂子并肩,真乃天作之合,这般气势,南昆定要吃瘪了!我这便去准备些伤药、干粮,为大伙后勤助力。”
赵婳道:“好,咱们速做准备,日落即出征,教那南昆贼寇晓得,犯我河山者,必付惨痛代价!”众人轰然应诺,王府内满是同仇敌忾、激昂赴战之声。
赵婳这时突然想起,便交给他一个令牌,便道:“苏师兄,这是少年是六剑客之玄武令,今日便交给你。”
苏以安道:“少年六剑客,我曾经听师父说起过,他双手抱拳,各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
当他们离开之后,段柘鈊走了进来,便道:“叶白,我听说师兄离开了?”
叶白神色凝重,抬手示意段柘鈊先莫急,沉声道:“师兄他主动请缨,要率敢死之士趁夜摸营,直击南昆先锋,先乱其军心,而后咱们再前后夹击,好将这群恶贼困于荒野,一举击退。如今形势危急,他此举是险中求胜,也是为护我朝百姓呐。”
段柘鈊拳头紧握,跺脚叹道:“师兄向来胆气过人,只是这夜袭太过凶险,真叫人悬心呐!但愿他平安归来。”言罢,目光在屋内一扫,似察觉到叶白眉间隐忧,又问道:“你似还有心事,不妨与我讲讲。”
“我之前与长孙师兄说起过想要创立属于自己的一个州,如今江湖动荡万千,我们需要一个州要理身保命。”
“你说得不错。”
段柘鈊微微皱眉,摩挲着下巴,思忖片刻后道:“创立一州,谈何容易啊。且不说周遭各方势力虎视眈眈,单是寻一处合适根基之地,便得大费周章,还得应对后续繁杂事务,诸如招兵买马、囤积食粮、构筑城防,桩桩件件皆是难题。”
叶白颔首,眼中却透着坚毅,踱步几步,缓缓而言:“确是艰难重重,可若不如此,咱们在这乱世恰似无根浮萍,随时可能被风雨倾轧。你看那南昆,瞅准咱们新稳局势便来进犯,若往后再遇此等强敌,咱们连个坚实后盾都无。”
段柘鈊轻哼一声,道:“周边势力,平日里占山为王、划地割据,咱们建州,他们定会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少不了使绊子、下黑手。可咱也不能怕了,越是艰难,越要闯出条路来!”
段柘鈊道:“你其实想要创州,是想要给她们一个家吧?”
叶白点点头:“如今大局已定,我也是时候该着手江湖之事,毕竟我可是当年要说过要人尽皆知,要成为那剑仙。”
段柘鈊浓眉一挑,眼中似有火焰灼灼燃起,猛地攥紧叶白肩头,大声道:“好个剑仙之志!当年那豪言,便是你我闯荡江湖的火种,如今正该燃成燎原烈火!创州之路,纵是荆棘满布、虎狼环伺,又能耐我何?周边势力敢使绊子、下黑手,咱就用手中刀剑,砍出一条光明大道,让他们知道,咱兄弟不是好惹的!”
叶白浑身一振,恰似被点燃的火药桶,拔剑出鞘,剑风呼啸,豪情冲天道:“没错!我要这州,不仅是避风港,更是正义的烽火台,矗立江湖,引四方侠义之士汇聚。管他皇城、剑域,还是神秘刀仙,挡我者,皆以剑破之!当年誓言,如雷贯耳,我必成剑仙,让这名号威震九州,成为咱州的脊梁,撑起一片朗朗乾坤!”
他们二人并肩而立,刀光剑影间,尽显无畏:“寻根基之地,咱就踏遍山河,挑那有灵秀之气、富沃之土的所在,不惧艰难险阻;招兵买马,我去会会那些隐于市井、山林的豪杰,以义相邀,以情动人,聚沙成塔,成雄师劲旅;囤积食粮、构筑城防,咱日夜不休,亲力亲为,定要打造一座坚不可摧的铁城!”
叶白振臂高呼:“待击退南昆,便是咱们建州开篇!此后,江湖中凡有不平,我州必出,以侠义为墨,在这乱世画卷上,书写热血传奇。让百姓传颂,让敌手胆寒,成为江湖新秩序的执剑者!”
段柘鈊弹指斩向虚空,似已劈碎前路阻碍,吼道:“咱兄弟齐心,血可流、汗可洒,梦想绝不灭!从今日起,每一步都是向剑仙、向雄州迈进,生死看淡,荣耀在前,拼他个无怨无悔,铸就不世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