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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岂曰无衣(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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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太阳照常升起。满打满算起来,这是宋肆酒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

闹钟按时响起。宋肆酒睁开眼,等双眼适应光亮后,他坐起身,目光平静地朝窗边看去。

祁枝坐在一把椅子上,侧身坐在阳台巨大的落地窗前。他长发未束,墨色发丝自肩侧垂落。窗帘被他掀开一角,清晨的几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跃进,将祁枝白玉般的面庞映得半明半暗。

空气中细小的尘埃在清晨微弱的光线中翻飞浮沉。听到细微的动静后,祁枝回过头,眉眼间挂着淡淡的阴郁。

“你醒了?”祁枝问。

“嗯,”宋肆酒说,“把窗帘拉开吧。怎么了?睡不着?”

他指的应该是祁枝大清早的不好好待在床上跑去阳台晒太阳这件事。祁枝拉开窗帘,浅金色的阳光瞬间倾斜而入。

“没有。做了个梦。”

“嗯。梦到什么了?”

“……我不记得了。”

宋肆酒很轻地笑了一声。祁枝无奈:“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我知道。”

宋肆酒下了床,走进洗手间:“我一睁眼看到你,还以为我在做梦呢。”

“嗯?”

宋肆酒那边安静了好一会儿。祁枝叹了口气,重新靠回椅子上。

世界树的ai系统的确不需要吃饭睡觉,但如果拥有了生物的身体,有了呼吸和心跳后,那便也和活着的生物没什么两样。

做梦并不是什么很痛苦的事,更何况他做的也不是什么噩梦,但一睁眼就把梦的内容全忘了就让人很难受。

祁枝只能隐约记得自己在梦中闻到了一股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幽香,像是某种花。这股香气与其说是他闻到的,不如说是直接钻进了他脑子里,这种遥远而陌生的感觉扯得他大脑生疼。

……就很郁闷。

祁枝清醒过来后,在黑暗中发了很久的呆。他没了什么睡意,在晨光熹微,天色微明的时候悄悄下了床,望着落地窗外还未生出嫩芽的枝桠出神。

宋肆酒没过多久就从洗手间出来了。他整理着总裁的日程表,一边和祁枝搭话:“你昨晚倒是没乱跑。”

祁枝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他指的什么,笑道:“原来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要我帮你梳头吗?”

“不用了。”祁枝说。

今日没有特别的事。许逸如往常一样去了公司,许泽不知道又跑到哪里鬼混去了。沈溪年也没管这兄弟两个,套了一件简约朴素的外套,开了一辆低调的豪车,自己一个人去了蓉城的一家剧院。

少了这三尊大佛,原本就空旷的豪宅一下子变得无比冷清。宋肆酒觉得无聊,一边细细地给祁枝梳着发,一面道:“他们三个人出门,居然没有一个用到我的。这工资那么好拿的吗?”

“沈溪年需要自己的独处空间。”

祁枝理了理自己被扎乱了的头发,说道:“谢谢……发布会在明天,今天还要继续盯着沈溪年吗?”

“不用了。你不是说沈溪年需要独处空间吗?那就给他吧。”

宋肆酒穿好衣服,接着道:“定位柳寒江。我看看这人去哪了。”

遥探面板打开,黑色的监视器再度亮起。柳寒江在前一天就被许家人给放走,在离开了许家后,柳寒江似乎真的老实了不少,他哪里也没去,只回了自己家,然后倒头就睡,就这么睡到了第二天。

祁枝打开遥探监视屏时,柳寒江还在睡。他的大部分脸埋在被子里,露出的半边侧脸肿得很高,在苍白的肤色中显得尤为突兀,触目惊心的红。

看起来,他在离开许家后并没有去医院处理脸上的红肿。

这人刚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现在看上去倒还有些人畜无害的意味了。宋肆酒看了一眼,而后皱起了眉,说道:“先关了吧,我不想浪费时间看别人睡觉。在这里标记一个红外感应,等他有别的动作了再打开。”

心知每次遥探使用的时间有限,祁枝便听话地关闭了监视器。主人不在家,豪宅的大厅和走廊显得些许空旷,老宅内呈现出一种静谧的安宁,只有古钟的滴答声和偶尔走动的家仆和保姆打破宁静。

许景山的房间在老宅的顶层位置,四周被宽敞的露台环绕。房间的入口是一扇沉重的实木门,门上装有安全锁。自从许景山去世后,这个锁就又被加固了好几道,像是成为了这个老宅里默认的、约定俗成的禁忌一般,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避开,从未有人来到这里。即便是许家时间最长、最忠心的仆人,在打扫宅子时也会有意避开顶层的房间。

而此时,宋肆酒就站在这道门前。

他低头摆弄了几下安全锁,有些苦恼着道:“怎么办,打不开。”

这把安全锁原本是数字密码锁,后来显然是又经过人为加固过,又增加了一道电子卡片锁和虹膜锁。祁枝凑上来看了看,问道:“能用□□吗?”

□□是世界树提供的系统工具之一,一千灵值点使用一次,每天限用三次,零点刷新。

一次□□只能开一把锁,如果想把这三道安全锁全部打开,那也就意味着这三次使用次数都要用尽。

“可以啊,”宋肆酒说,“开吧。”

祁枝提醒他:“这三道锁都开的话,今天就不能再用□□了。”

“没事。开。”

几道蓝光闪过,而后空气中响起了几声细微的开锁声。宋肆酒推开实木大门,抬脚迈进房间。

祁枝跟着进去,探头短暂打量了一番房间布局。许景山的房间很大,几乎占满了整个顶层的空间。客厅的一侧有一面全景落地窗,透过窗户可以俯瞰整个庄园,以及依稀可以见到远处的城市天际线。

就在不久前,宋肆酒突然提议说要不要去许景山的房间里看看,那种语气就好像是在说“我们一起去探险吧!”

他走进许景山的书房,书房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画作。祁枝也走近看去,这些画中不乏历史和现代的名家名作,也有许景山自己的作品。

书房的空间宽敞,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实木书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画笔、颜料和画纸。书房内也设有巨大的落地窗,自然光线充足地照进室内。除了这些外,房中还摆放着巨大的书架,以及一些雕塑等其他艺术品。

玻璃展柜中央放着一个等人高的人形雕塑。祁枝细细端详片刻,发觉这尊雕塑的线条流畅而优雅,每一道曲线都像是精心雕刻过的,但是没有刻上五官,只有脸部是一片空白。

与之类似的,宋肆酒也在一个角落的墙面里发现了一幅空白的画。这幅画的大小本身就比墙壁上挂着的其他画作要小很多,画框内则是一张完全空白的白纸,画面上没有任何内容。

宋肆酒取下画框,皱着眉端详着这个画框。他的手指沿着画框摸索,而后无意间触碰到了画框边缘的一个很小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凸起,宋肆酒动作一顿,而后稍稍用力地按了下去。

他在按下凸起时感到了微不可查的阻力,随后响起了一声细微的“咔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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