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紧接着向千鹤打听:“那……既然是诅咒,应该会有对应破咒的方法吧……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家孩子就这么——”他说着说着哽了一下,“夫人,您对此有什么了解吗?”
莫名成了他孩子的五条悟:……
太宰治余光瞥他一眼,又扯了扯他头发。
五条悟:……我真没准备干嘛!
太宰无辜地望回去。
对于和彦的疑问,千鹤这回沉默了很久。
“锁见祭。我们村每二十年一次的净祓仪式——正好是明天。”
“净祓?”夏油问。
千鹤垂下眼眸:“准确地说,是驱赶一年中积累的不净与苦厄。净山、净地、净人心。若有不小心沾染东西的人,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洗去。”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茶汤上腾起的雾气,语速似乎快了点,“过去也有外村人犯了忌讳,参加仪式之后就平安无事了——邻居家那孩子,没能赶上锁见祭……”
太宰治在背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五条过长的发尾。
“是吗?这么神奇啊。”
“是很让人浮想联翩。”女人说,“但我只知道这些。你们作为外来人可能会觉得奇怪,但仪式是我们百年来的风俗……信与不信,便看你们自己吧。”
“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些,”太宰治弯弯眼睛,“我还想问一个问题,我们怎么才能参加这个仪式呢?我的朋友既然有‘不详的头发’,那么贸然出现,会吓到大家吧?”
“没事的。……只要在仪式当天,就不会有事。”
她这话说得语焉不详,但太宰治却没有再问了。而是和彦突然从身上抽出一叠日元——谁都没有料到,他会忽然拜托千鹤让他们留宿。
……
事后。
“给了多少钱?”五条悟问他,“你自己还够用吗?需不需要帮助?”
和彦顿时感激得泪眼汪汪,连连摆手拒绝:“……不不不,谢谢五条君的好意!其实任务结束后我也可以找上边报销——”他挠了挠头,“主要是,那个旅馆也不像能继续住人的样子。千鹤夫人至少愿意为我们提供一点帮助,我就擅自做主了。”
太宰治此时正呆在隔壁宽敞明亮的日式房间里大快朵颐。方才千鹤命人送来他指名要的螃蟹——此人正一边剥蟹壳一边发自内心地欢呼道:“呜呼——和彦先生是好人呐——”
他快活的声音穿墙传来时,五条悟嫌弃地撇了下嘴。
而方才屋里的千鹤却并未离开。
她定定地注视着桌面上早已放凉的三杯茶水。
“成子……”
女人跪坐着,脸上似乎闪过一丝不忍。
但下一刻,房间门却被人唰地一下拉开了。
千鹤抬头,看见自己五岁的儿子拓也,煞白着脸蛋,带着哭腔跑进她的怀抱。
她还没来得及询问原因,就听见拓也抽噎着说——
“妈、妈妈,河谷大叔……好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