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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001章 忍字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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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成十六年,九月九重阳节那晚,漫天浊云密布,狂风如利刃,发出阵阵锵鸣之声。

纵是如此恶劣的天气,当今陛下也没忘了跟朝瑞的夫君穆临风苟丨合。

今夜还是朝瑞守夜,女帝似乎是觉得不能辜负了这朝瑞在外守夜的美景,所以闹出的动静,格外刺耳。

房内咿咿呀呀的,还有穆临风连喘带嗔喊着陛下的哼唧声。

朝瑞认识的穆临风,是个清冷、不然尘世的仙人。尤其是对着朝瑞的时候,他总是冷漠平淡,不愿和朝瑞多说一个字。

朝瑞本以为,他性格便是如此。

可是,当穆临风在女帝身下的时候,却是如此的纵情肆意,与那青楼里的小倌并无大不同。

狂风肆虐,如万千厉鬼正用利爪挠抓着窗棂。

可再糟糕的环境,朝瑞自是巍然不动,挺直着身板站立在回廊外。

女帝和穆临风的动静闹得又大了些,大到门口的守卫都跟着面红耳赤。

可朝瑞的面上,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

一道与朝瑞守夜的护卫,见此情状,也忍不住小声跟身畔的人说了一句:“朝小将军,真乃神人也。”

另外一个护卫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她还能如何?还能与陛下抢男人不成?要我说,陛下看上了她的夫,那是她的福气。这福气啊,你我还羡慕不来呢。”

她两低声叨咕完,便抿嘴偷笑了一声。

饶是这风声再大,也没等堵住这两人的熊熊八卦之心。

朝瑞自幼习武,耳力极好。她听到了,也权当没听到。

直至丑时末,近平旦时分,那女帝才终于餍足,换了一身衣裳,从里间走了出来。

女帝神清气爽,丝毫都没有彻夜欢快的疲惫。她眉目一挑,径直朝着朝瑞走去。

朝瑞见到陛下出来,俯身作礼,那女帝客气地扶起朝瑞:“爱卿不必多礼,爱卿一家都忠君为国,功劳甚笃,朕合该为你题块匾才是。”

朝瑞不动声色,礼数周全:“这都是臣该做的。”

女帝见到朝瑞那副模样,笑得更加猖狂了。

她伸出手,拍了拍朝瑞的脸,面上的调笑都不加掩饰:“朕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副窝囊怯弱的样子。要是你母亲镇北王见到你长成了如今的模样,想必也会觉得你朝家祖坟显灵了。”

朝瑞依旧是垂着头,一副不敢反驳的样子。

末了,朝瑞才上前一步道:“回禀陛下,方才南域边境送来八百里加急,说是在早朝之前,务必交到陛下的手中。”

朝瑞将南域的奏报交予女帝之手。

那女帝不紧不缓地撕开封条,只看了稍许,便大喝一声,怒而撕碎了那奏报。

她冷下脸道:“这镇南王好大的本事,竟然在朕祭祖期间,还不忘催婚。她也不打量着,她那废物儿子,能不能入得了朕的眼?”

很快,女帝便收敛了神色。她转而笑意盈盈地看着朝瑞道:“朝瑞啊,朕觉得,那钟鸣筋骨强劲,与你倒是十分般配。”

神域王朝的男儿,以柔弱为美。

钟鸣生在武将之家,自幼强身健体,身子骨自然不如穆临风那般娇弱绵绵。

女帝“夸”那钟鸣筋骨强劲,讽刺意味极浓。

朝瑞听闻此言,连忙躬身,作惊愕状:“陛下说笑,臣不敢肖想未来王君。”

这女帝的原配夫郎身子弱,才当了两年王君就撒手人寰。

这些年,女帝的中宫一直无主。为安抚功勋卓著的镇南王钟云,朝臣才建议女帝娶那钟云的儿子钟鸣为继室。

然则,这女帝面上虽答应了,潜心里却极为不爽。

在钟鸣入神都之后,女帝更是百般推诿,拖延婚期。

而今听到朝瑞说那钟鸣是未来王君,女帝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那女帝站在风中,沉寂良久,才咬牙切齿道:“那钟鸣样貌倒也不差,只是武将的儿子,未免粗俗了些。不过朝瑞啊,你也出身武将之家,想必与那钟鸣极为相配。这会点武艺的男儿,想必滋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女帝说至此处,朝瑞的小拇指微微收紧,她自是不敢告诉女帝,那未来王君的滋味,她已经尝过了。

自是……不差。

不仅不差,还很会伺候人。

女帝并未察觉朝瑞的小小异样,她接着道:“若哪日,朕心情大好,就把他赐予你也说不准……”说完,女帝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突然狂笑出声。

朝瑞佯作惊恐,跪地求饶:“陛下折煞微臣了。”

朝瑞此刻看不清女帝的面容和表情,只能感受到那女帝蹲下身来,凑到朝瑞的耳边说:“朕抢了你夫君,赔你一个便是。若是你与那钟鸣成了好事,朕正好顺势而为,赏他入你府中做妾。”

女帝眼中的恶意不加掩饰,若是能顺道作践了镇南王的儿子,女帝是求之不得的。

朝瑞浑身颤抖着,俯地不起:“陛下莫要与微臣玩笑,先帝曾有诏令,边境两氏族,不得结亲。”

更何况,那钟鸣可是镇南王独子,镇南王捧在手里都怕化了的孩子,朝瑞若是敢纳为妾室,那镇南王还不得杀到神都来,一刀结果了朝瑞。

朝瑞这一提点,倒是让那女帝微微回了神。

那女帝似是猛然惊醒,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站起身来,冷哼一声:“真是无趣。”

待那女帝身影消失不见,朝瑞才算是上夜结束。

而与朝瑞一道守夜的两个护卫,却小声嘁喳着:“我若是她,活得这般窝囊,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这二人的品级以及家世背景都与朝瑞相差甚远。

若是对着旁人,她们自然不敢这般嘲讽。可如今朝瑞在神都人的眼里,是文不成武不就,性子还窝囊。久而久之,谁都敢当她面踩上一脚。

朝瑞闷不做声,转而往自己个住处赶……

而朝瑞的身边,旋即闪过一个身影,那身影如鬼魅般迅速,直直跟上朝瑞的步伐。

那是打小便陪在朝瑞身边的随侍清月,她一边疾步跟在朝瑞身后,一边用那女帝方才的语气,小声嘟囔了一句:“真是昏君。”

朝瑞这才停下步子,回身睨了她一眼:“住嘴,小心隔墙有耳。”

清月这才垂首,低声称是。自然,清月也没忘了,盯着点自家主子的情绪,生怕她因此想不开。

要知道,从前的朝瑞是喜欢极了那穆临风的。穆临风就是想要那天上的月亮,朝瑞都会盲目到失智,笑着对他说:“我去给你摘便是。”

朝瑞觉得,穆临风笑起来最好看。那唇角的弧度温和动人,不经意就迷了朝瑞的眼。

那年,朝瑞十二岁。她孤身一人,来神都为质。那一年她只记得,她站在神都的城楼之上,只遥遥一眼,便对穆临风倾心。

穆临风长得是真好看啊,端方温良,清澈如晨露。他一袭白衣站在人群之中,只需一个浅笑,便如春风化雨一般,摄人心魄。

与穆临风成婚之前那几年,朝瑞是日日都往穆府跑,恨不能把天底下最好的宝贝都捧到穆临风的手心里。

穆临风也对朝瑞发誓,说他这一生,都会忠于朝瑞,绝不辜负。

可后来呢,朝瑞只记得,她大婚当日,喝了女帝递过来的酒,便昏昏沉沉,睡死了过去。

再一醒来,朝瑞却在她的新房外,听到了不该听的声音。

女帝竟趁着她新婚之夜,占了她的郎君。

事发后,女帝脸不红心不跳,她只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朝瑞的肩膀,笑吟吟道:“朝瑞,你夫君很好,朕日后会常来。”

身为神域女子,有哪个能受得了这等屈辱?侮人夫郎,跟站在她人头顶拉屎有什么区别?

朝家世代镇守边关,自朝瑞曾祖母那一辈起,便为神域王朝立下了汗马功劳。

远的不说,就说朝瑞的母亲镇北王朝悦,这一生从无败绩,她守在辽东州,外敌听到镇北王大名,便如见到鬼刹阎罗,绝不敢犯一步。

这些年,女帝疑心朝悦拥兵自重,多番打压。可朝悦赤胆忠心,对朝廷之令无有不从,更无任何怨怼之心。

若陛下早说对穆临风有意,给朝瑞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跟女帝抢人。

穆临风当时是怎么说的,他同朝瑞说,是陛下强行要宠幸于他,他不敢反抗,若是朝瑞不能忍,他这就去投了井,以示对妻主的忠心。

朝瑞不知多喜欢这个夫郎,怎忍心看他去死。她当即拽回了穆临风,红着眼对他说:“我不怪你,我只怪自己没保护好你。”

可她的隐忍,却让穆临风蹬鼻子上脸。

穆临风见朝瑞好哄骗,便不许朝瑞碰,他说要给陛下守身。之后,他更是当着朝瑞的面,甩后宫主子的派头,让朝瑞俯身伺候他。

朝瑞也曾想过反抗,然而,她母亲的劝诫信,却一封又一封从边关而来,一字一句,都是要她忍。

忍到了最后,便是她们朝家以莫须有的罪名,被女帝诛了九族。

朝瑞的小姨母被斩首示众之时,腹中已有四个月的身孕,连朝瑞的亲弟弟朝荣,都被千刀万剐,残肢都被丢了喂狗。

朝荣死那年,才刚满十二岁。

而神都中那些官宦世家,也恨不能都上前踩朝家一脚。她们的嘴脸,一个一个,朝瑞死前都看得分明。

老天垂怜,给了朝瑞重活一次的机会。

这一次,朝瑞依旧会忍。可这个忍,却不是坐以待毙。她要韬光养晦,培养自己的势力,一点一点,掏空朝廷的根基,翻了这片天!

朝瑞站在狂风之中,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她脱下厚重铠甲,又将腰间长剑递给清月,吩咐道:“时候不早了,你陪了我一夜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我还有些事,要单独行动。”

清月自是不会问主子要做什么,她应了一声,旋即消失。

而朝瑞环顾四周,确保没人关注到她之后,便去了东南方的青霄暖阁。

青霄暖阁,那是钟鸣如今的住处。

女帝不喜钟鸣,特意给他安排了地势高,又离女帝极远的院子。

此处清静,没有多少人打扰。

也正因如此,朝瑞轻易踏入此地时,并未被皇家护卫察觉。

朝瑞自是不能走正门,她从后窗翻进去的时候,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此刻的钟鸣,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轻薄的白色纱衣。

他睡眠浅,先前已经睡了一觉。这会儿起来,他浅喝了口润喉的茶,便准备回到榻上继续歇息。

因是在自己的卧房内,钟鸣格外随意了些。胸前的白色纱衣松松垮垮,露出了小片白皙紧致的肌肤。

他与神都男儿不同,少时学了些傍身的功夫。故而,前胸和后腰都有些薄肌。

纯白色的腰封顺着一个弧度耷拉了下来。可即便是被衣料遮挡着,朝瑞仍能注意到他狭窄的腰线和美妙的线条。

神都男儿都以瘦弱为美,而朝瑞认识的男子,大多都瘦成竿一样,不太好看。

可钟鸣的瘦,却是正正好好。不过分夸张,又带了一股子极致的美感。

只有真正尝过钟鸣滋味的人,才知道他到底有多美妙。

朝瑞翻身一跃,直接站在了钟鸣的身后。

钟鸣听到动静,惊慌之余,竟摔落手中茶杯……

而朝瑞,却是顺势接住,稳稳地将茶杯还给了钟鸣。

外面的侍从听到动静,忙不迭问道:“郎君,发生何事?”

钟鸣定定看了朝瑞一会儿,才颤着声音回道:“无事,不用管我。”

钟鸣一双眼如繁星般闪亮,只是他盯着朝瑞须臾,眸中便有水光闪过。

他凑近朝瑞些许,将脸慢慢贴近朝瑞,他的声音哀怨又可怜:“少将军,这个时辰偷翻进我的卧房,可是想再疼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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