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着圣旨为甄远道宣读,在没有明确理由的前提下直接让甄远道降了一整个大级别。
汝南王:喵喵喵???不是,说好了的只是不被家族承认的女儿想要得到老父亲的认可的呢?玩儿呢?
汝南王伤心了,难过了。连贺妃也没有办法安慰他。
于是汝南王决定直接逼宫。
汝南王:你安七不是不想跟本王玩儿吗?那本王就不带你一起了!干脆趁你玩甄远道的时候打你个措手不及!
然而他没想到,表面上跟他一片“哥俩好”的慕容迥会转头就在他左边肋骨间扎上一剑。.
于是汝南王就变成了庶人。
面对汝南王的质问,慕容迥一脸无辜:“不是老夫要害你,是老夫一直在被安侯威胁。”就安七那能耐,谁敢跟她正面硬刚啊?反正他不敢。
汝南王更是晴天霹雳:“她为什么不跟本王说!本王是何处对不起她?!”
慕容迥冷漠的说:“王爷的舅舅对不起她逝去的生母,的娘家。”
汝南王:“……”
汝南王:“???!!!”
你听听你这说的是句人话吗?!
而汝南王的倒台,也算是彻底敲响了甄远道的警钟——不能再拖了。汝南王那样一个庞然大物,安七说收拾也就收拾了,更何况是他甄远道?
甄远道着人请了安七过来,安七欣然前往。
然后就看见甄家开了祠堂,正要当着她的面,将何绵绵纳入族谱。
安七一瞬间瞳孔紧缩,着实想不明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同甄远道这样自以为是到让人恶心的存在?!
她拔出自己的宝剑,指向甄远道:“我警告你,我娘可不是你能纳得起的妾室!给我放下她的牌位!你肮脏的手不配碰她!你虚伪的爱情也不允许玷污她!”
甄远道吓得手一松,那牌位就掉在了地上。
他从未被安七这样拿着剑指着过。他不知道原来被安七充满杀意的看着,是这样的令人胆战心惊!
安七仍然没有放下剑来,而是举着这把剑一步步逼近甄远道:“你以为我要的是这个?一个真正的身份,我母亲能入甄家祖坟?呵,如果我母亲是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爱你,那么或许这是真的。可甄远道!你敢摸着你的良心,指天发誓,事实真的如同你说的那样吗?!”
此时甄家的祠堂内部并不是只有甄远道一个人,还有一脸苦涩的甄珩,满脸不乐意甚至是怨恨的云梓萝和甄嬛。
当安七把剑举起来的时候,在场的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制止她,直到甄远道手中的牌位掉到地上,云梓萝才陡然发出一阵尖叫:“啊——!”
甄珩道:“浣碧!你想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安七冷笑:“不能!”仍然对甄远道说:“我难不成没给过你们机会好好说吗?”
甄远道现在满头满脸满身都是冷汗:“浣碧……”
不能再靠近了!再靠近一点,那剑尖就要抵上他的咽喉了!
安七手一送,那剑就刺破了甄远道的皮肤。刺痛让甄远道再也没办法保持冷静:“你到底要怎样!”
安七不为所动,继续道:“你说!难不成我竟没有给过你们好好说话的机会吗?!”
怎么会没有?安七若要直接取甄远道的性命,那早在乾元七年或者八年时就能孤身一人回中京成功了,又何必等到今天?
乾元十年,安七以碧珠金簪示意甄远道,她的目的就是与碧珠儿有关。也是这一年,甄远道扛不住舆论压力私下承认安七的身份时,安七就已经警告过他“你与我娘,是否乃真心相爱?”
乾元十一年开春入朝,安七大胆公告天下,她是甄远道的女儿。同一年,她告诉甄珩她已经成为了一个全新的人,而并非他们认识的那个浣碧。也是这一年,她不否认甄远道放出的“外室女”的流言。
这期间,她给了甄远道无数次的机会。
是他自己懦弱又虚伪,虚伪到连自己也在欺骗,却怎么能说是安七没有给过他机会呢?
甄远道现在可真想躺倒在地上,这样他就不用面对那剑尖上的寒光对着他闪烁了。可是他不敢移动,甚至不敢大口呼吸,否则只怕那剑就要取了他的性命!
就算他已经被一次次剥夺职权,就算家里被抄过一次,就算现在面临生死一线……他也还是想活着。
无论怎么样,他也还是想活着。
“国公爷,我错了,下官当真知错了!”
顺带一说,因为不费一兵一卒就平定了汝南王之乱,安七被册封为镇国公,成为了大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少年国公,也是唯一一位女国公。
安七狠声问:“错在何处?!”
甄远道马上说:“下官卑贱之身,原不该沾惹国公爷的母亲!”
安七眼神一变,手里的剑又往前送了一分:“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与本公耍心眼?甄远道,你好大的胆子!”
甄远道又痛又怕:“下官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是肺腑之言啊!镇国公明察!”
安七冷笑一声:“明察?本公便就是明察了,才能看穿你的鬼把戏!你不配沾惹本公的母亲难不成竟是本公利用地位棒打鸳鸯?难道不是因为你求爱不成,便□□了本公的母亲,囚禁了本公的母亲,才迫使她生下本宫?”
甄远道一时间像是被人扒光了身上的衣服又扔到了大街上一样,难堪之下甚至顾不上脖颈间抵着的剑,高声嚷道:“下官冤枉!下官绝不曾做出这样的不知廉耻的事!”
安七把剑又往前送了一分:“你再说一次?!本公劝你仔细想清楚了再说!”
甄远道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实在没办法再说出口来。
云梓萝可太想说“明明是那何绵绵不知廉耻勾引有妇之夫”了,但是眼前的情况显然不足以支撑她随意犯蠢,于是她只能憋在心底。
——所以,看吧。掌握极致的权利就用在这种地方。若是今日安七和甄家的情况不是这样的天壤之别,恐怕现在的情况就远不会是这么安静的样子了。
至少云梓萝早就跟安七吵起来了。
暴力是终结吵架的最佳方案。
系统:【我有一句谬论一定要说出来。】
安七:【发言无效,guna。】
甄远道死撑着不说话,不过就是觉得安七不会那么轻易的杀了他。
安七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默数了三秒,然后手中的鸳剑下移,在甄远道反应过来之前,挑断了甄远道膝盖上的神经。
甄远道只来得及发出几声惨叫,整个身子就往下一栽。
但是他很清楚发生了什么,膝盖上的剧痛和他对自己的膝盖以下的部位失去了控制的事实告诉了他这一点。
云梓萝大叫:“老爷!”
甄嬛也害怕惊恐极了:“爹爹!”
甄珩接住甄远道倒在地上的上半身,焦急地询问:“爹,你怎么样?你对我爹做了什么?!”
安七接着就把沾了血丝的剑又指在了甄珩的脖子前。
虽不置一词,但是那态度却很明确——有本事的,你就再说一句。
云梓萝差点就要晕过去了,还好甄嬛在她身旁撑着她。但是两人现在也不敢再说一句话——现在的安七在他们两人眼中,无异于魔鬼。
甄远道疼得脸色煞白并且冷汗如雨下:“珩儿,带你娘妹妹快走——这是为父与国公爷之间的恩怨,不要伤及你们母子母女无辜。”
甄珩也不敢动,梗着脖子说:“爹,你到底怎么了?”
甄远道咬牙道:“腿筋断了……”
云梓萝顾不得那许多了,整个人就要扑上去:“老爷!”
甄嬛一把拉住她,道:“娘,您冷静!她的剑还放在哥哥脖子上,爹爹的腿筋已经断了,难道哥哥的脖子,我们也不要了吗?!”
云梓萝连忙后退,不敢再有所动作。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今天之前,甄远道还在百般给她做新思想工作,说不过是容忍一个死人,且仍然是以妾室的身份。且,如果把何绵绵纳入族谱,那就意味着甄家就成了安七的本家,那放眼整个大周,还有谁敢看不起他们家?
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云梓萝捂着嘴痛哭出来。
甄嬛只能扶住她,自己对安七说:“镇国公好本事,竟在光天化日之下闯入朝廷命官之家,对官员及其子女血亲就这般挥剑相向,难不成镇国公是觉得,镇国公就是这中京的王法了吗?”
对于甄嬛这样一个从小就养在深闺的十五岁女孩子来说,在面临这一团混乱的局面,并且父亲重伤、哥哥性命被威胁、母亲也顶不住事的时候,还能对明显不是一个层面的对手出言讨伐,当真算是很了不起的勇气了。
并且甄嬛说的这些话也并非是没有意义的口水话,这就更令人惊叹了。
安七看过去,手上的剑却没有松懈半分。
甄嬛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倔强,但是不难看出,对方的身体在细细的发抖。
所以果然还是会害怕的,只是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她若是再不站出来,这场景怕是会越发的没完没了了。
安七看了她一会儿,缓慢的开口:“首先,本公不曾闯入你家,而是甄远道主动邀请。其次,本公若是这中京的王法,你以为你甄家还能逍遥这么些年么?甚至胆敢生出空手套白狼、利用本公亡母威胁本公以达到你等借本公的势的目的的心思?最后,”安七原本垂在身旁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抬到了胸前,此刻话音一顿,左手跟着就是一抖,竟抽出了那把鸯剑,直直的又指向了甄嬛的脖子,才接着说:“本公便就是要对你们所有人挥剑相向,你可敢去皇帝面前告本公一状?嗯?!”
甄嬛整个人就是一震,这一回顿了很久,才勉强抖着嘴皮子开口:“镇国公,您不能这么做!”
话音的颤抖显示出了她的恐惧。
——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再大的勇气智谋,终究是有限的。
安七好歹是一个身上背负了数十万人命的将军,又哪里是未出深闺的甄嬛能扛得住的?
儿子女儿都被威胁,自己也确实被毁了,甄远道再也不敢抱有任何侥幸的心理,高声道:“国公爷,下官知错了!下官承认,下官什么都承认!”
安七这才将指着甄嬛的鸯剑收起来,隐在左手肘外,道:“你是何时认识碧珠儿?”
“隆庆六年。”
“因何识得?”
“不过是宫门偶遇。”
“你何时有那肮脏的心思?”
甄远道顿了顿,才说:“那时,何家是南诏的豫南卿,那是先帝为招安南诏及南部诸族所特意设的无实权正二品职位之一。下官当时是吏部侍郎,官拜正三品,虽官职品级低些,但下官手上是有实权的,因此下官私以为,下官配得上何家千金。”
安七出言讽刺道:“是啊,你可是许她以正室之位?”
那当然不可能,那时候的甄远道已经成亲三年多了,甚至甄珩都已经出生了,他还哪里来的什么正室之位?
甄远道低声说:“下官曾许以贵妾之位……”
安七指着甄珩的鸳剑直接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线:“你说不说!”
这不是正在说吗?!
甄远道脸皮一阵乱跳,连忙道:“不不不,我说我说——我没有去求亲,而是私下与绵绵联系,希望……希望生米煮成熟饭……”
安七平静如常,道:“她叫碧珠儿。”
甄远道不敢反驳,继续说:“碧珠儿不愿意,我就……我就、□□了她……”
“啊!”
这是甄嬛的叫声,小小的一声惊呼,却让甄远道一张原本被疼得煞白的老脸瞬间涨红。
安七却不管他在儿子女儿妻子面前自己亲口说起当年的无耻有多么难堪,命令道:“继续说。”
甄远道原不想说下去,却感觉到甄珩的身体狠狠地颤了一下,虽然他没有叫出口来,甄远道却知道一定是安七又加重了力道了。
甄远道没有办法,只能说:“我说还不行吗!?”
安七道:“说!!!”
甄远道恨不得晕过去,但事实上他现在非常的清醒,只得说:“因失去了清白之身,碧珠儿不得不从了我,于是我为她购置了京外郊区的一处宅院,安置了她。
“摆夷女子最是烈性,那时何家也未曾落台,碧珠儿自然不从,一定要回家……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