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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爷爷不是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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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位公子几乎是同时完成画作,而姑娘们依然在专心刺绣。

白雨眠走到李新月身后,看到她绣的自己,他上下打量自己一番,又摸了摸脸,心想:这绣的真的是我?我白雨眠竟长成这幅尊容,无法形容的丑。

他好看的眉皱成一团,拿过她手里的绣花针,长袖一挥,各色绣线纷纷挣脱线轴的束缚飞到绣布上。原本不甚美观的人像绣,变成了色彩斑斓的彩虹图。

看到白雨眠的举动,李新月回头狠狠瞪着他“你干嘛毁我的刺绣?”

白雨眠没回话,转身对邢阿沐说:“邢姑娘,我们不比了。”说完就拉着李新月要离开。

李新月挣脱他的手,站在原地,“你干嘛,我绣的好好的,你干嘛毁了它?”

白雨眠低声下气赔小心,“你的绣功,实在是……独辟蹊径……这种旷世之作留给我一人欣赏就行,不给他们看。”他说的既委婉又奉承,可李新月还是听出了弦外之音“你就是嫌我绣的丑呗!”

“怎么可能?”

看他极力狡辩的模样,李新月觉得好笑,自己的刺绣功夫连孩童都不如,她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过想逗逗他。既然他说不比了,就不比。

李新月转身拿过自己的画像,看到他画的自己,明艳动人又一往情深,她满脸笑意。

将画像卷起来,对邢阿沐挥挥手,“不好意思,我们不比了。”说完就要下台。

“二位且慢!”邢阿沐叫住他们。

“?”二人不明所以“姑娘可还有事?”

邢阿沐拿过李新月手中的画像,展开,看着上面深情柔美的可人儿,微笑道:“虽然姑娘的刺绣差强人意,但公子这幅画堪称绝美,不如让大家评定过后,若是结果不尽如人意,二位再离开也不迟。”

白雨眠看向李新月,是去是留,让她做主。

李新月看海棠的绣品也快完成了,心想,留下来看看也无妨。“我们留下。”说完重新回到座位坐下,静候他人佳音。

很快海棠及其他姑娘都完成了绣品。

看到她们的绣品,李新月再瞅瞅自己的,真是云泥之别啊。转头找白雨眠寻求安慰,对方早早准备好大大的微笑等着她“只要是你弄的,无论什么都是最好的。”

李新月被他逗笑,心中无比甜蜜。

之后大家都把自己的画和绣品展示出来让观众评判,李新月的彩虹图也赫然在列。

她不好意思地躲在白雨眠身后,期盼着时间快点过去,评选完赶紧走人,太丢人了。

白雨眠双手背后,握住她的手,同时微微侧身完全把她挡住,既然她害羞,就不让大家看她了。

经过众人热心投票,晓轻寒和海棠的作品实至名归拔得头筹,白雨眠和李新月的作品也因他画的李新月太过传神且情深,拿到了第七名的成绩。

听到他们还能拿到第七名,李新月从他身后跑出来,开心地一蹦三尺高。“第七名,我们居然还能拿到第七名,太不可思议了!”

白雨眠趁机邀功,“新月,这第七名得来不易,你是不是应该论功行赏?”

李新月单手托腮,想了想“你说得对!”

当白雨眠在想李新月会给他什么奖励时,李新月问道:“那你准备奖励我什么?”

白雨眠无语失笑“奖励你?”

“当然,若不是我,你就只能是第一名,怎么能体验到第七名的快乐?”

白雨眠佩服地伸出大拇指,“说得对,你说得太对了!托你的福,白雨眠此生第一次得到第七名。”

“感觉如何?”

“还不错!毕竟总是得第一也实在太无趣!”

李新月闻言拍拍晓轻寒,跟他告状“轻寒,你白大哥说你无趣。”我们李女侠是唯恐天下不乱。

白雨眠此时除了笑,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

晓轻寒把白雨眠对李新月的宠爱全部看在眼里,他看看海棠,那人正拿着那个金喜鹊,意兴阑珊地摆弄着。

得了第三名的那对情侣正巧从他们身旁路过,海棠看到那姑娘手中的一对牛郎织女的陶瓷娃娃,甚是可爱,眼神一路追随二人,直到他二人淹没在人群之中。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金喜鹊,瞬间没了兴致。

晓轻寒拿过她手里的金喜鹊,快步追上那二人,深深一揖,“二位请留步。”

“有什么事吗?”男子发问。

晓轻寒把金喜鹊举到二人面前“二位可愿与在下交换这金喜鹊?”

二人闻言大惊又大喜,“公子,你别说笑了,我们可没有能和你交换之物。”

“有的”晓轻寒指指二人手中的陶瓷娃娃,“我可以用这个金喜鹊换你们的陶瓷娃娃吗?”

二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心想:这哥们儿是傻子吧!

怕他反悔,二人分工明确,一个从他手上夺过金喜鹊,一个把陶瓷娃娃塞给他。

动作之快,可谓是风驰电掣。交易完成,二人再次确认“公子,真不反悔?”

晓轻寒抿嘴轻笑,“绝不!”

“谢公子!”二人谢过晓轻寒,立刻转身离开,生怕他反悔。

晓轻寒看着手中的两个陶瓷娃娃,眼睛弯成了月牙,开心的像个孩子,“海棠一定会喜欢的!”

晓轻寒回来的时候,三人嘴里一人一个糖人,海棠手里还有一个。

她把那一个给了晓轻寒,“给你。”

他一看,是只温顺的绵羊。别说和他还挺搭。再看其他人,白雨眠是只老虎,晓轻寒觉得狮子比较像他;李新月是个圆盘里面点缀着星星,那个圆盘应该就是月亮了;海棠的则是一朵海棠花。四人都有自己的专属标签,不错,不错。

此时晓轻寒突然想到了玉书,若是他在,应该是只狐狸吧,一只坏狐狸。

晓轻寒神神秘秘地将手中盒子交给海棠。她打开盒子看到里面东西的一刹那,双眼通红,抬头看他,既感动又开心,盯着他良久,只挤出两个字“谢谢!”

李新月探头一看,瞬间笑眯了眼:谁说我们轻寒不懂女孩子。

她假装疑惑道:“轻寒,你不会是用金喜鹊换了这两个陶瓷娃娃吧?”

晓轻寒没听出她调侃之意,以为她觉得自己败家,赶忙解释,“新月姐,你听我说,那金喜鹊是价值不菲,可我们大家并不喜欢,所谓有钱难买心头好,我觉得自己真正喜欢的才是好东西!”

“哦……这样啊……”李新月别有深意地看他一眼,又转向海棠,对她说:“那,海棠,你喜欢我们轻寒……送你的礼物吗?”故意在轻寒二字后面停下来,观察海棠的反应,小姑娘瞬间红了脸,若有似无地点点头,几不可闻地说一声“喜欢。”

声音虽然很小,可效果很足,在场之人都笑了,笑得无比满足。

梦幻又多情的七夕节,在大家的欢声笑语中结束。

第二天早上,四人围坐在一起吃早饭。

此时晓轻寒才想起问海棠出现在这里的真正目的。他问道:“海棠,你真是逃家出来的?”

海棠忙着低头吃饭,只是点点头。

晓轻寒接着问“真是为了来找我?”

依旧点头。

“我不信!”晓轻寒直接了当。

李新月无奈扶额,我的好弟弟啊,你这么直接让人家女孩子怎么回答。

海棠放下筷子,委屈的眼泪不争气地掉进碗里,“我确实是来找你的,只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是想请你帮忙的。”

“帮忙?帮什么忙?”

“帮我查案。”

“查案?”其余三人纷纷表示不解“查什么案?查案为何不去官府报案,我能帮你什么?”

“不能报官,因为……”

海棠将自己家离奇的事件讲给三人听。

海家是南城的名门望族,祖上也是吃皇粮的。海棠的爷爷曾官拜三品,晚年致仕还乡。海棠的父亲虽然没有效仿父亲步入仕途,却成了富甲一方的商贾。

五年前海棠的爷爷海伯雄因病去世,家人将他安葬在自家墓园。

本来一切正常,直到半年前,城中出现了一伙盗墓贼,专盗有钱人家的墓园。

海家不幸,墓园被盗,海伯雄的墓也被盗了,随葬品被尽数搬空。还好,海老爷子的骸骨没有被破坏,完完整整地躺在棺椁之中。

当大家处理完报案事宜,挑良辰吉日再下葬时,海棠却发现了端倪。

海老爷子被调包了,那副骸骨根本就不是海伯雄。

然而,家中之人都不信她,那骸骨无论身形还是腐化年限都与海老爷子一般无二,怎可能是调包的。

后来,官府抓到那帮盗墓贼,他们也只承认偷盗随葬品,根本就没动骸骨。

可海棠就是一口咬定那具骸骨绝不是她爷爷。她屡次去官府报案,都被驳回。

海家众人也只当她是思念成疾,不予理睬。

于是她想到了晓父晓母,他们是父亲的至交好友,与爷爷的关系也很好。再加上他们是外人,不会被主观意识所牵绊,兴许能辨认骸骨的真伪。

讲完故事,海棠小心翼翼地看向晓轻寒,轻声道:“轻寒,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真是自己逃出来的,只是不是找你,而是找伯父伯母。”

“嗯。”晓轻寒认为她为自己的爷爷奔波本就无可厚非。“那你又为何要找我帮忙?”

“其实我是想请‘盛国三侠’帮忙,前两天听你讲你们一路上的奇遇,我就在想以你们的聪明才智和破案能力,一定能帮我辨别真伪。所以,我想请你们帮帮我!”海棠依次给三人倒茶,算是正式求人办事。

李新月喝了茶,问海棠“你是如何确定那副骸骨不是你爷爷的?无凭无据,你绝不会如此肯定。”

海棠从袖袋中拿出一个瓷瓶,晃了晃,瓶内隐约有水声,应是装了某种液体。

她将瓷瓶交给李新月,“这是‘玉骨兰’的花汁。”

李新月闭起一只眼,往瓷瓶里看,红色液体,又就着瓶口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她没接话,让海棠继续说。

“‘玉骨兰’传说中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绝世灵药,这瓶花汁是我和我娘花重金买来的。当年,爷爷因为我摔断了右脚小趾,大夫们都说爷爷年龄大了,长不上了。可我不信,我一定要让爷爷的脚趾恢复如初。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了‘玉骨兰’。”海棠一口气说那么多,口渴难耐,猛灌一大口茶,接着说“我和母亲每日给爷爷涂花汁,他的骨头终于长上了,连大夫都说是奇迹。”

“难道你认为是假的那副骸骨,小脚趾还是断的?”晓轻寒猜测道。

“不是,那副骸骨的小脚趾与我爷爷一模一样。”

“那你如何判断它是假的?”

“因为它的小脚趾骨头没有胭脂色!”

“胭脂色?”众人又不解了。

“你不会不知道‘玉骨兰’的花汁会渗透到皮肤里,从而进入骨骼,使骨骼变色吧。”海棠望着晓轻寒,希望这个行走的活典籍,可以证实她的说法。

晓轻寒仔细回想后说道:“是有这个说法,可‘玉骨兰’本就难寻,再加上又没有人会专门去挖亲人的墓只为核实它到底会不会使骨头变色,所以这一说法,有待考证。”

“有,就是有,我爷爷说过,他能感觉到花汁进入了骨头,所以骨头肯定是会变色,一定会的!”海棠以为晓轻寒也不信她,有些激动,站起来,大声阐述自己的观点。

“你先别激动,我们只是在讨论,又没说你说的一定不对。”晓轻寒在这方面是异常的冷静。

李新月握着她的手,温柔说道:“我能明白你的心情,可凡事都要讲证据,你的证据不足以说服我们,同样不能说服你的家人,所以大家暂时不信任你,是理所当然的。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证明你的推论。”

海棠盯着李新月手中的玉骨兰花汁,一把夺过就要往自己胳膊上倒。

还好瓶子有瓶塞,李新月刚才也把塞子塞上了。在海棠夺瓷瓶时,她出手如电,一推一揽,又将瓷瓶握在手里。

李新月不悦道:“海棠,要证明骨头是否会变色兴许还有别的办法,你不可如此激进!”

海棠泄气,耷拉着脑袋,“对不起,我只是太想证明那副骸骨不是我爷爷了,如果他不是我爷爷,那我爷爷会在哪里?”说着说着,她又啜泣起来,看来海棠和她爷爷真是祖孙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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