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这么生分。蒋学义有些后怕,可他又认为是自己在胡思乱想,明明前几天这个人还在亲自己,又怎么会突然间变脸呢?
一定是自己太敏感了。
他耸耸肩,一副无事的模样,“噢,那样挺好的。我明天…我明天就要回学校上课了…”
“真的挺好的?”徐任沉着嗓音,漆黑的眸光死死盯着他雪白的脖颈,稍稍转动一下纤细的突肌就显露出来,“是你的真心话吗?”
“嗯,挺好的。”蒋学义咧咧嘴笑笑。
徐任忽然间叫住他的名字。
“啊?”
“想接吻吗?”黑色地瞳孔里藏匿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让人有难以言述的压迫感。
蒋学义迟疑了一秒,便小心翼翼地靠近,蚊子般的声响“嗯”了一声。徐任瞧见把他拦到怀里,他穿着毛绒大衣,蒋学义本就没多少肉都是健劲儿的肌肉轻轻松松地就能用大衣把他包裹住。
他故意说道:“你说什么,我刚刚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蒋学义哑着声音,瞪大眼睛有些难为情,“嗯,想…想接吻。”
霎时,徐任猛的低下头瞬间吻住了蒋学义的嘴唇,故意用舌头撬开他的唇齿。蒋学义在这方面有些木讷,他不知道如何回应徐任,只是一昧的学着徐任的方式回吻。
徐任越亲越上头,像是一匹饥肠辘辘的狼死死咬住他的猎物。蒋学义被亲的双眸泪汪汪,这更是激起徐任的欲望,他忽然间撇过脸移到别处想要在蒋学义的脖颈上留下印记。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停了下来,慢慢移开身体。
蒋学义望着徐任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秀色可餐,蠕动着红肿的嘴唇,鼻翼轻轻耸动。眼巴巴地这么瞅着徐任,想要索取更多吻。徐任感觉自己欲望在燃烧,想要冲出身体的牢笼。
“为什么…停了。”
“没有为什么。”
那语气很冷淡,像个巨大的冰窟窿。蒋学义一时间慌乱他眨着眼睛,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够好。
徐任低头看着他,把自己的额头抵在蒋学义的额头。他微微扬起眉毛,语调上扬又像是在克制,“你在上瘾?”
蒋学义修长纤细的手指直接抓紧徐任的衣领,让他的身子往自己这方倾斜,他稍喘着粗气眸光又极具纯情,任谁看了都垂怜三尺。随后他目光有些躲闪,紧张地身体不停的抖。
这几天很奇怪,忽冷忽热的。仿佛所有的东西都像印证徐任那句话般,一切回归正轨。
“我还能做别的,你想要吗?”
明亮的眸低噙着莹莹泪光,他假装冷静瞬间低下头去抿嘴笑笑。
说着蒋学义就松开手想要再进行下个动作,却一把被徐任握住了手腕移开。这个动作让蒋学义吓得一激灵,他的眼眶有些湿润,绷着嘴唇不愿再直视徐任。仿佛做好聆听徐任怒骂的准备。
他是舍不得的,又有谁能舍得呢。只是他感觉俩人的距离越来越远,说不上奇怪又谈不上得伤感。只是觉得心口有灼伤感,每每呼吸都是中异常的痛。
“心里话可以用嘴说出来。想念就是想念、不舍得就是不舍得。”徐任看着他,声音比方才温柔,“你不用什么东西噎在心里,你要表达才能被听见…还有,不准你以后遇到这种场景就用你刚刚那个方式去挽留。”
蒋学义急急忙忙摇头,“不是,不会的!我只对你,只对你一个人这样。”
徐任把他按到自己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说:“对我,也不许这样。你的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能因为别人就忤逆自己,首先你需要爱自己。”
蒋学义不明白,握紧拳头轻轻抵在徐任的胸口。眼眶湿润微微发出一阵嘤咛,身体又止不住的抖。
徐任知道,他在哭。
徐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把他搂得更紧了。
他忽然想起那天在公安局门口,陆延文同自己说的那些话,他轻声在蒋学义耳畔娓娓道来,“爱不是委曲求全。我们没必要做到最后,任何以这种形式的爱都是病态的。”
轮谁都难以想象,一向在班上沉默少言在朋友面前又富有热情的人,会在另一个人的面前揭开自己的面纱。
或许在爱的人面前,所有的伪装都支离破碎,呈现的是脆弱不堪的自己。藏在面具后的灵魂才得以救赎,才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阳光照耀大地时,一切回归正轨。预备铃响起,校园又重回生机,所有谣言都不攻自破。
因为先前落下太多功课,蒋学义刚屁股挨着椅子就拿起笔开始翻看课本,他借了路知楠的书开始记笔记划重点。又翻出数学练习册,自己做题,做完后拿红笔改。
只是这天,徐任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