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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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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伊再三保证一定连夜返回,西容真道他晚些时候去二皇兄西容仁府上探望两个孩子,两人约定在仁王府会面。

西容真独自赴了路府,管家立即汇报了刺客逃脱的消息,另外德妃前脚来了府上,正与三公主相叙。西容真留信,刺客是故意放走,他派了人追踪刺客,府上不必惊慌。管家连连应是。

西容真来到西院,高歌在院内百无聊赖地晾着,室内隐隐传出说话的声音。

高歌大声喊了一嗓子,“殿下怎么来了。”

西容德盘发着钗,穿着裙装从屋内钻了出来,“容真。”抱着浮木似的不放手,疯狂使着救命的眼色。

德妃也缓缓踏出,“不成体统,你已嫁作人妇,怎还跟不知事的小女孩一样拉拉扯扯?”

西容德怨念道:“我夫君都躺进棺材了。”

“你怎有脸说出口,你嫁入路家三年,没生出一子半女。路家从此断了香火。”

西容德用眼神向西容真求救。

西容真道:“是路家无福消受,既然路嵩死了,大不了过两年再为皇姐寻个良婿。”

德妃满意道:“可怜我精挑细选的女婿,竟是个短命的鬼。容真说得有道理,母妃这就回去为你物色合适的夫婿。你是西国唯一的公主,谁娶你都是高攀,二嫁也得选个高门大户,不能委屈了我的儿。”

高歌坐在轮椅上,低人一等,德妃从进来到离开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娴娴,你母妃似乎看不上我。”

西容德戏谑道:“我母妃眼高于顶,当年选婿没说看了一百也有五十,西都适龄的男子被她挑了个遍,饶是家世才华一流的温润公子路嵩再她眼里也不过差强人意,莫说你是个残废了。”

“家世……才华……温润……”高歌喃喃。

西容德接道:“这些你一个都没有。”

“没事,我们生米煮成熟饭,给咱母妃生俩大胖小子,到时候母妃铁定不能棒打鸳鸯。”高歌义正言辞道。

“你……你就是个王八蛋,生个鬼,我母妃糊涂了,你是脑子也摔成浆糊了。”

西容德气得双手捏成拳头。

西容真摇头笑了笑,“我走了,当心刺客,这几日不要外出。”

西容德连忙跟上西容真,“我受够了,我要跟你回宫。”

西容真道:“我不回宫,我现在要去大皇兄府上,想来就跟上。”

“今儿个怎么不拒绝我了。”

“知道甩不掉你,而且我确实需要你。”西容真视线向下,看向高歌,“如今高副将多有不便,你能代替他主事罢。”

“那是自然。我们走吧。”

西容德拉着西容真离开,高歌被一点一点甩开,孤单单留在院子。

“许久不见大皇兄了,当年很是羡慕大皇兄和皎月姐这对眷侣,如今……令人唏嘘啊。”

靠近慈王府,西容德回忆道。

西容真道:“你不也是,一朝公主下嫁路家独子,多少人赞颂的良缘,如今也是阴阳相隔。”

西容德叹道:“你知道的,我是个男人,我和他只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何况……”

“你更中意高歌。”

西容德颊边泛起浅浅笑意,“他爱我爱得要死,没有人不喜欢被爱。”

西容真道:“只是因为这个?只要你愿意,爱你的人要多少有多少。”

西容德继续说道:“我以前是想找个温文尔雅、读圣贤书的书生满足我母妃的期待,这样的书生也容易把控。后来嫁给路嵩,我有了机会离开西都,我看到更广阔的天地,我我知道我的后半生要为自己活。遇见高歌的时候我是自由的,我只是听从了我的内心。”

“放心,容真,如果他欺骗我背叛我,我会毫不犹豫丢掉他。”

西容真道:“其实我很羡慕你。”

西容德笑道:“没想到我也有被容真羡慕的时候。”

来到西容慈府上,西容慈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那位万伊师兄怎没跟在容真身边?”

西容真道:“鸟就是这样,歇够了就展翅高飞。”

西容德气呼呼道:“两年不见,皇兄开口不问我是否安康,却关心一个不知道打哪来的人物。”

“是黑了点,身子看着也结实了不少,想必在外头吃了些苦。”西容慈夸道,“我们的小公主出息了。”

寒暄了几句,西容慈知西容真不是无端前来,率先切入正题,“容真是为李氏之死而来?”

西容真不自在的喝了口茶:“不全是。”

西容德拍胸道:“我们认为李氏不是千机阁动的手,也并不认为会是皇兄所为。”

“皇兄只针对胡禄,从来没有为难过李氏。”西容真道,“而且我确认胡禄和李氏之死都与皇兄无关。”

西容慈正襟危坐,西容真的话未完。

“但是皇兄没有害人之心,不代表别人不会利用皇兄的丧妻之痛针对胡李二人。”

西容德震惊:“容真已经找出杀害胡禄和李氏的真凶?”

“没有。“西容真摇头,又道:“对方是否是杀害胡禄的真凶尚且未知,但胡禄死前一直被人暗地整蛊恐吓,是他们所为。他们以此引起皇兄的注意,为的就是试探皇兄是否能与他们结盟。”

“皇兄,我说得对吗?”

西容慈双目无神,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沉默了半晌:“没错。”

西容德问:“是谁?是谁用一手遮天的权臣之子的性命向皇兄示好?”

西容慈苦笑道:“还能有谁,整个西国,藐视王权的只有那么一个。”

西容德恍然大悟:“是他,是墉亲王。”

“是他。”

“可是,他怎么会选皇兄,他意图谋逆。可是皇兄是跟着段后长大的大皇子,当初容真九死一生,也是皇兄从端妃手上把容真救回来的。皇兄于我们而言,如兄如父,我相信皇兄不会站在容真的对立面。”西容德道。

“你不在的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西容真道:“皎月姐姐一尸两命自缢后,皇兄颓唐至今,当时为了照顾皎月姐姐的名声,没有惩治涉及人员,事情不了了之。后父皇免了皇兄的职务,也许四皇叔看来,皇兄有复仇之心,有被拉拢的机会。”

“容真说得没错,四皇叔也没有揣摩错。” 西容慈闭眼叹气,“我不止恨胡禄,恨所有伤害皎月的人。我还恨我自己,恨父皇,恨这个烂到骨头里的世道。如果可以把这座江山推倒重铸,似乎也没那么不可。

“胡禄死去的那个晚上,墉亲王约我会面,我无所畏惧,他觉得有所图,我既当听听他要用什么说服我。他说他不光可以替我杀死害死皎月的所有人,还会把西国的蛀虫一根一根挑出来,挫骨扬灰。他说他的好哥哥无能,皇太子跟他的哥哥如出一辙,承袭西姓皇族的骨血,天生一颗仁慈悲悯之心。过度的仁慈不会福泽万民,只会被奸佞所挟,祸乱江山。用仁慈修饰懦弱更是可悲,家室不保何以持国,一个连妻儿都保护不了的家族,身居万民之上,简直是一个笑话。

“皎月死后只能葬在城外无名之地,那晚我到她坟上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醒过来收到胡禄遇害的消息,我觉得从来没有如此痛快过。似乎墉亲王说得有几分道理,比起父皇,墉亲王野心勃勃,决断狠辣,他的治世之策似乎更适合这个世道。”

西容德被西容慈德话震慑在座位上。

“皇兄,我不敢相信一向主和的你会有这种想法。”

西容德说出这些话,反而松懈下来,道:“人总是会变,不要总强求别人停在原地,误人误己。”

西容真缓缓开口,几乎有些哽咽:“连妻子都无法守护周全的男人何以为君,父皇也作此想,当年父皇没护得了段氏一族,后来得知我差点夭折……父皇在我身上倾注太多,是爱屋及乌,更多的则是愧疚。我也曾经怨过他,怨他不作为,怨他从来不问我就给我的一切,我从来没想过要继承他的位置,为此还要不停被所有人质疑。

“但是我也是近来才知道,他只是在以自己的方式为这个家蓄力,他在尽自己可能重新积攒被毁掉的基业,我又有什么资格放弃,我要接续他的力量,完成他和我自己的使命。”

西容真和西容德沉默着离开仁王府。

西容真上下打量了西容德一番,问:“天色有些晚了,你一个良家妇女在外行走很危险,万一刺客认出你更是危险。真的不留宿一晚,明早再回路府?”

西容德绞着手指,“哎,我心跳到现在还没恢复呢,我怎么说也是上过战场的人,但是今日如此这般,我根本不能平静面对你们。别说大皇兄了,我现在跟你说话都有点怵。我还是回路府。”

西容真放心不下,还是把人送到路府附近才匆匆赶去仁王府。

天色欲晚,鸟雀归巢。

西容真到时正赶上晚膳,肚子里的几个抄手早就消耗得不剩什么。西容仁吩咐给西容真添了双碗筷,西容真手忙个不停往嘴里塞东西。

鹿栗目不转睛盯着西容真,“阿真哥哥这段时间是被虐待了吗?”

西容仁一边教育小栗子食不言寝不语,一边给西容真布菜。

“我的口味还不是二皇兄养成的,小时候二皇兄总是偷偷给我塞吃的,害的我母后以为我不爱吃饭,总担心我长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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