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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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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小栗子乖巧回房温习课业。

西容真哄骗道:“做我的孩子以后就不用做功课了,要不要跟我回宫。”

小栗子一副小大人模样道:“神使说生有涯而知无涯,生当治学,不可怠。”

“不得了,大学士之位日后定当属小栗子。”

小栗子笑逐颜开,“借阿真哥哥吉言。”又对西容仁道,“爹爹安寝。”

鹿栗跟着提灯的侍女消失在门后。

“辈分乱得很。” 西容真道,“小栗子怎管我们都叫哥哥,就见了你叫爹呢。”

西容仁摇头微笑表示无辜。

“好久没这么悠闲了,只有在你和大皇兄这处才会觉得岁月静好。”透人心脾的馨香浮在鼻翼,西容真浅抿了一口薄荷茶。

西容仁问:“近来还眠浅吗?”

西容真噙着笑,眸光流转,“已经寻得良药,好多了。”

“何止是良药,简直春心荡漾,什么药这么滋润。”

西容真面皮发烫,支支吾吾半晌,还是西容仁放过他,道:“看来是个宝贝,改天带给我瞧瞧。”

西容真暗想万伊已经在皇兄面前露过两面,不过皇兄多半没注意过,初次见面那天被西逐鹿扫了兴,后不欢而散。

西容真问起,“西逐鹿近来还刁难皇兄吗?”

西容仁道:“见着他我就退避三舍,他生不了事。”

“再忍他一忍,他横行不了几时了。”

西容仁抬眸,“以往容真都会气不过骂他两句,今日怎沉住气了。”

西容真苦笑,“我也该长进了。”

西容仁沉默着摸了摸西容真的头。

西容仁陪西容真坐到半夜,看出他在等人,问:“莫非是那良药。”

西容真点头。

“啊,都宵禁了还不着家,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西容仁笑道,“没想到容真喜欢这样的。”

西容真羞赧得没话说,西容仁道:“不打扰我家明珠夜会情郎。”

留下话就要离开,西容真刚舒一口气,西容仁又回头道:“知会值夜的大门守卫了吗?”

西容真道:“放心,皇兄安寝。”实际上,西容真默认万伊要做那偷鸡摸狗的行径——直接翻墙——并不担心他进不来。

不知等了多久,屋门开合吱呀两声,西容真刚睁开眼睛,被一把拢在怀里。

万伊:“怎么不躺下,坐在多累。”

西容真却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在阿真身上下了蛊,阿真在哪我都能找到。”

西容真半信半疑:“还有这种东西。”

万伊笑道:“府内就两处有光亮,另一处靠近有婴孩啼哭的声音,只剩这处,阿真替我点着灯。”

“那个孩子,”西容真攥上万伊的手,笑道,“走,去看看我们的孩子。”

嬷嬷和奶娘轮流安抚孩子,抱着孩子在室内走动,孩子似乎刚睡着。两人只在窗外窥探,不进去打扰,免得惊醒孩子。

万伊十分嫌弃,“也就睡着的时候乖一点。”

“人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段后说阿真生下来就不爱哭,能睡一整天。她半夜睡不着,总要确认好几遍他的孩子是不是还活着。”

万伊说得轻描淡写,但段后并非如此讲述,她说真儿诞生之初气息奄奄,所有人都觉得真儿无缘得见初生的太阳,劝她节哀。而他的真儿硬生生在她怀里挺过来漫长黑夜。因为真儿体弱,少有啼哭,总是昏睡,所以她只能时时唤醒真儿,给他哺乳。那是一段难捱的岁月,她夜不成眠,时不时给真儿探鼻息,害怕他无声无息地消逝。

“那并不能算好事。孩子还是折腾些好,精力旺盛,哭声洪亮,身体才康健。”西容真道:“以后我们一起养他。”

万伊道:“以阿真的身份,收养他怕是很难。”

“难并非不可。”西容真拉着万伊离开,“趁他还说不了话,拒绝不了,还能培养感情。不然像小栗子那般有自己的喜好,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喊别人爹爹了。”

“阿真很喜欢鹿栗。”

西容真道:“如此聪慧知礼的小可怜,怎会不喜欢。”

“他可是邪·教教育出来的孩子。”

西容真疑问:“可他并非习得邪·教的糟粕,教授他的方汝尚且算个误入歧途的好人。”

“阿真总是很宽容。”

西容真带着人在厨房找了些酒菜,坐在屋顶赏月下霜白。

万伊填着肚子道:“阿真对仁王府很是熟悉。”

“实际上,五个兄弟里,我自幼与二皇兄和容美最亲密,很奇怪是吗?”西容真自问自答,“他们的母妃差点把我害死,但是我母后说端妃是个可怜人。”

万伊陈述所知一二:“当年端妃罹患疯病,将阿真私藏囚禁,在犯病的时候不慎跌倒被剪刀刺死。后阿真才被救出来,从此留下病灶,体弱多病,也是那之后阿真去了朝露行宫疗养,拜了师强身健体。而端妃死后,依仗她的家族逐渐没落。”

西容真问:“你相信吗,一个恩宠加身的妃子得了疯病,死于意外?怎么看都内藏隐情。”

“那真相是什么?”万伊皱起眉头,顺着西容真的话问。

这背后的真相绝对是对西容真痛苦的剖析,但万伊明白,西容真想说。

“是我亲手杀的。”西容真流着泪,哽咽着,“我每天入睡都会梦到那一幕,梦到温热的血溅在我脸上,布满我的手掌。”

万伊连忙把人拢到怀里,细语安抚:“阿真没有错,不要对施暴人抱有愧疚之心,那是她罪有应得。”

西容真哭了好一阵,最后昏睡在万伊怀里。万伊把人送回房,冲完凉,洗去一身奔波臭汗,重新躺到西容真身侧。

西容真翻身趴在他怀里,“没味道了。”

万伊笑道,“难不成喜欢臭味。”

“没有闻到能安眠的味道。”

笑容在黑暗中僵在脸上,万伊顿了一顿,恢复一贯不正经的调调,“我们用别的办法。”

西容真又滚回另一侧。

万伊趁机把人一整个抱在怀里,“阿真是中毒才眠浅多梦,师父已经在制作解毒的药丸,以后不必依赖于我。”

“中毒……”

有一缕捉摸不到的思绪在西容真的脑海中划过,稍纵即逝。

“见到四皇叔了吗?”西容真问。

万伊答:“见了。”

“最后那枚指印是他吗?”

万伊笃定道:“是。”

西容真沉吟片刻,问:“既然确认了,名单里除了胡乾,就只剩他还活着。如此计算,千机阁会在今夜动手取他性命?”

万伊答:“墉亲王可不比其余六位,他身边至少会留两位护卫,功夫不在尹万之下。今日跟踪而去的师兄差点没了命,他们是故意引师兄出了城才动的手,所幸我去得及时,不过没来得及易容,暴露了身份。墉亲王放了师兄,邀我在路边的凉亭喝了盏茶。待他走后,我从桌上拿到了他的指纹。”

“你们聊了什么?”西容真问,“千机阁在西都杀了什么人,为什么被杀,想来四皇叔是心知肚明的,而且他还利用千机阁的杀人手法杀害了李氏。你如今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你们……达成了某种交易,还是……你手握他的把柄?”

万伊轻浮道:“自然是骗他我对殿下欲图不轨,许诺千机阁听他差遣,让他以后把阿真绑给我做媳妇。”

西容真气结,又拿万伊没法,“不愿说罢了。”忖思后道:“这么说,千机阁的任务已经完成。”

万伊道:“对啊,那么殿下又要用什么留下我呢,不如像那天在马车上……”

西容真脸红耳热,忙从万伊怀中挣扎出去。身后的人紧攥着他的手腕,含着发烫的耳垂呢喃。抵不过那句“回宫随你喜欢”,最后只是一亲芳泽,描摹唇瓣,将温软含化了在嘴里。

翌日,天不见白,两人方奔回东宫,掩了殿门。西容德的声音在门外遥遥呼唤,焦急万分,“容真,大事不妙。”

西容真整理了衣襟,打开殿门。

西容德正在门口气喘吁吁,“容真,昨夜陆麓死了,江浔也受了重伤。”

“谁死了?”西容真如遭雷轰,耳内嗡鸣,几乎倒在万伊怀里。

西容德瞥了万伊一眼,继续道:“据说陆少卿死状和胡禄一模一样,现场还留着带有千机阁标识的血掌印!”

万伊目光如隼:“啊,这是挑衅。”

万伊和西容德率先去了现场,西容真还得早朝。早朝前,西容真匆匆去了趟中宫,将信件交给了段后。段后把信收到一边,只说闲暇时再看。

朝间,卓鉴禀报,陆麓陆少卿被害,将胡禄案与千机阁连环杀人案串联到了一起。死者是被匕首从前胸刺入,一刀毙命而亡,书桌上留有带血掌印的信纸,虽然被血水浸泡,依稀可见千机阁标识。然而死者是俯趴在书桌上,被人从身后淋湿,死亡现场与胡禄如出一辙。

胡乾至今抱病居家,殿内嘈杂议论,最终也没人站出来说话。垣帝就将六桩大案统统甩给了卓鉴,原办案人员直接辅助卓鉴,听其调遣。

散朝后,西容真和卓鉴同往。

卓鉴问西容真的看法。

“陆少卿之死反而让六起案件更加明朗了,可是,不该是这样。”

西容真压抑的情绪蓦地喷涌而出,哽咽道:“他身为一个局外人勤勤恳恳为胡禄案奔波,为何落得如此下场,老天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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