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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我就站在这里看谁敢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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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当年苍姁和岑星咏离开晋宜城,回到神农庄休养生息。岑星咏一病不起,苍姁自告奋勇到医馆抓药。那天下着瓢泼大雨,苍姁忘记带伞,到了医馆里已经冷得直掉鼻涕了。

眼看苍姁打了好几个喷嚏,好心的医馆老板抓药之余帮她煮了碗姜汤,劝她喝了驱驱寒。苍姁很是感激,谁知刚喝了两口就觉得一阵反胃,把喝下去的姜汤都吐了出来。

她还以为自己吃坏了肚子,让老板也给她抓一剂解毒养胃的药。老板不肯随便开药,便试着给苍姁号了号脉,摸了一会儿立马对苍姁作揖鞠躬,连声说:“恭喜恭喜啊。”

苍姁觉得奇怪,问:“喜从何来?”

老板笑着答道:“这是喜脉。”

岑既白说完这一句,围坐在草坪上的一干人等尽皆陷入沉默。苍姁从伞中拔出刀来,问:“你觉得有可能吗?”

“怎么没可能,分手之后发现自己怀了前任的孩子,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岑既白浑然不觉危险逼近,满面红光地说,“我双商超过500能力鹤立鸡群,姑母你把我养大,就是为了日后把我领到殷大娘面前,告诉她我是你们的娃。”

苍姁甩开伞柄,喝道:“胡言乱语,看我不砍死你!”

她举起刀追得岑既白满地乱跑,戚红慌忙拦住苍姁,替岑既白求饶道:“姑母大人你别跟小庄主一般见识,她的双商还不到50,你砍她是欺负傻子。”

“就是啊就是啊,我作证,小庄主最喜欢吃的零食是蘑古力,”丘玄生点点头,问,“明白吗?她有嬷姑力。”

“反正不可能,岑星咏当时病得跟死了差不多,哪来的力气生孩子?”苍姁丢掉刀,一掀袍摆坐下来,“我也不可能,我对天发誓后半生只为复仇而活,没功夫谈情说爱。”

“你说不可能,我也能说不可能!”苍秾第一个不满意,站起来问,“如果我不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要养大我,为什么要教我读书写字,为什么要给我找药治病?”

苍姁不给面子,毫不在意地耸肩道:“我怎么知道?你别张口就来,说话要讲证据,谁能证明你是我的孩子啊?”

看见她那副表情就来气,苍秾气血上涌,差点又昏过去。围观的苻蓬和小艾分食瓜子,津津有味地评价:“现在的剧情我越来越爱看了,原来被抛弃的不止我一个。”

岑既白不肯面对现实,扑过去抓着苍姁的袖子不撒手。苍姁嫌弃地跟岑既白拔河想把袖子抢回来,仰头大喊道:“离我远一点,你们来这个幻境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都快忘了还有正事——众人立马看向小艾,小艾好整以暇丢掉瓜子皮,平静地说:“哦,积分到账了,我现在就换那个治瘟疫的药。”她顿了顿,低头道,“换完了。”

“换完了?”苍秾觉得她在装傻耍自己,扭头对身旁的丘玄生和岑既白求证,“你们谁看见她换东西了?”

另两人茫然摇头,小艾哼一声说:“跟系统换的,你们肯定看不见啊。你们只不过是一群没有特异功能的普通人,连开飞船穿梭异世界都做不到,别用那套落后眼光看我。”

“啊,其实我也有个特异功能的,”戚红不肯被她小看,绘声绘色地胡扯道,“我从三岁起就经常能看到视线里飘过去一行字,啊抱歉你们还不知道那个叫什么吧,那个是弹幕啦,啊抱歉也许你们连弹幕是什么也不知道吧。”

苍秾和丘玄生无奈地交换一个眼神,岑既白也抱着手说:“你这种没用的异能也好意思拿出来炫耀,懂不懂什么叫低调?其实我经常在特殊空间收集零食饮料之类的,现在已经存了两百箱火鸡面和三百箱可乐咯。”

“怎么,你当你是末世囤货文主角?”戚红反唇相讥道,“特殊空间在哪啊,快拿包火鸡面出来孝敬你姑母。”

“先别说我了,以前从来没听你说起过弹幕之类的东西,你是装的吧?”岑既白毫不示弱,冷笑道,“你没见过的东西就不存在吗,能不能不要这么鼠目寸光啊?”

戚红刻薄地撇撇嘴,岑既白勃然大怒,两个人立马滚在一起撕打起来。苍秾看不下去,出手拉开两人道:“你们两个别装了,别白白叫别人免费看笑话。”

两人还不服气,隔着苍秾互相瞪眼睛。苍秾深呼吸一下,说:“既然药已经到手,就是时候回到现实了。”

苻蓬当即窜起来,拉住丘玄生问:“你们要走?”

“毕竟我们不是这个幻境里的人,”丘玄生对她笑了笑,“以后有岑庄主陪着你,你就不是一个人了。”

“可是,可是……”苻蓬支吾片刻,躲到岑星咏身后指着苍姁说,“我不喜欢这个人,她会跟我抢妈妈。”

被无端指责的苍姁顿时恼火,跳起来骂道:“你有病吧,我认识岑星咏的时候你还没被生出来呢。”岑既白扑过来抓住她的手,苍姁龇牙咧嘴道,“别拉着我,好恶心。”

“姑母,我舍不得你。”岑既白还记挂着苍姁往日里待她的好,抱紧苍姁闭眼撒泼道,“苍秾你也来说点什么啊,也许姑母过几年就会成家,那时候你就被生下来了。”

“这不过是幻境而已。”苍秾攥紧两手,“别死皮赖脸,说不定我和银翘一样,只是寄养在她家罢了。”

“不对,如果你和银翘一样,姑母为什么要把你当做亲生孩子来养?”岑既白没被说动,用力晃几下苍姁说,“姑母你快想起我啊,我是岑既白,你不是最疼我了吗?”

苍姁被晃得两眼发昏,一直没说话的岑星咏忽然站起身,问:“你是岑既白?”她扳住岑既白反反复复端详许久,再次确认道,“你说你叫岑既白?”

被她抓住的岑既白动弹不得,没好气地问:“干什么啊,你刚才还不认我,难道我是你远房亲戚家的孩子吗?”

岑星咏松开她,退到苍姁身侧拉过苍姁压低声音说:“苍姁,你觉得她是不是有点像那个……”

“那个……”目光空洞的苍姁晃神一阵,看了岑既白两眼后脸色剧变,吓得尖声说,“你是那个!”

“仔细一看她确实和小乌菱有点像,”岑星咏看看岑既白又看看岑乌菱,猜测道,“难道她就是那个?”

哪个?众人飞快传递眼神,岑既白愤然道:“别在我跟前打哑迷,况且我和岑乌菱哪里像了,不要睁眼说瞎话。”

“不对,仔细一看小庄主你和姐姐大人……”戚红扳过岑既白的脸打量几圈,惊得捂住嘴巴后退几步,“是啊,你和姐姐大人简直就像我和刘○菲一样……”

“那不就是完全不像吗?”丘玄生诚恳地说实话,迈出一步地求解道,“苍姁前辈岑老庄主,你们在说什么啊?”

“她就是那个……”岑星咏和苍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两个人挤在一起对着苍秾和岑既白指指点点,“难道这个自称是你女儿的人就是另一个……”

被拖进诡异话题里的苍秾问:“另一个什么?”

“不应该啊,掉下来的明明……”苍姁鄙夷地说,“如果她们是那个,我早就把她们塞进垃圾桶里丢了。”

岑星咏拍苍姁一下,严厉地斥责道:“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她们也是两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苍姁反问:“屎里的蛆也是生命,你要养吗?”

被奇怪的目光打量已久,苍秾恼怒地上前抓住苍姁的胳膊:“说谁是蛆啊,你们就不能把话说清楚——”

“别碰我!别碰我!”苍姁尖叫着跳起来,抽回自己的手臂跺脚道,“好脏好脏,我要去河边把手洗干净!”

站在原地的苍秾大受打击,整个人都呆住了。丘玄生拉住苍秾,说:“苍姁前辈,你这么讲话很伤人的。岑老庄主,你能告诉我们小庄主和苍秾小姐的身世吗?”

“不,这种事怎么能随便说呢。”岑星咏进退两难地看着岑既白和苍秾,顿了好一会儿才握住岑既白的手说,“但你也许确实是我的女儿,我就是你的母亲。”

刚才不是还说不是的吗?谁都不懂她为何转变态度,岑既白被她抱住,慌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岑星咏摸几下岑既白的头,问:“你说你叫岑既白?”

岑既白受宠若惊,结巴着说:“是是是是啊。”

“真好,”岑星咏笑着搂住她,“真好。”

“我真的是你的孩子啊?”岑既白避开苻蓬投来的仇恨目光,“可是为什么我的血没办法解开秘药堂前的禁制?”

“这个嘛……”岑星咏迟疑道,“我也不太清楚。”

“为什么,禁制明明是你布下的啊。”岑既白急得不得了,“刚才你和姑母才说不认识我,现在为什么又——”

话说到一半,一只手骤然从身后伸过来捂住岑既白的嘴。还想问话的岑既白回头看去,迎面对上岑乌菱的眼睛,吓得她赶紧往岑星咏那边缩。戚红上前问:“姐姐大人?”

岑乌菱松开手,说:“该走了。”

“哦,哦。”小艾赶忙掏出遥控器,那艘闪着彩色光束的飞船凭空出现在众人头顶,惊吓过度的岑既白僵在原地,苍秾和戚红不得不出面把她搬回来。

飞船掀起的疾风吹得草叶翻飞,舱门缓缓升起,小艾回头对苻蓬道:“走之前可以给你留一句话吗?”

苻蓬扭捏地搓搓手,说:“讲吧。”

“你娘很早之前就死了,你没有同辈姊妹,孑然一身无依无靠。”小艾背过身不看她,扬声说,“你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不用再等谁来拯救你,你已经很了不起了。”

她说完便走进舱门里,苻蓬拉着岑星咏跑出几步冲着她的背影大声说:“我有妈妈的,我已经找到新的妈妈了。”

小艾没再搭理她,径自走进飞船深处。苍姁也振奋地嘱托道:“还有啊,你们记得告诉现实里那个我,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放弃,我跟殷南鹄不共戴天,至死方休!”

跟在小艾身后走上飞船的苍秾动作一滞,她回身看向苍姁,苍姁笑嘻嘻地朝她挥手告别。小艾催着众人上船,苍秾抓紧时间问:“你和殷南鹄究竟有什么仇,能说清楚吗?”

苍姁思索一二,答道:“我房间衣柜抽屉有条帕子,你拿着它在镜子上先朝左擦三圈再朝右擦三圈就知道了。”

苍秾对她点点头,望着活力四射在草地上直蹦的苍姁,心里少不得有些恍惚。她还是不忍心告诉苍姁真相,倘若没有奇迹出现,苍姁也许就没办法再践行自己的承诺了。

丘玄生牵住她的手,说:“苍秾小姐,我们走吧。”

苍秾回过神来哦一声,跟她一起走进飞船里。众人趴在玻璃窗边向地上三人招手,岑既白还记着那句没问完的话,搓几下手上还没消退的鸡皮疙瘩嘀咕道:“我到底是不是我娘的孩子,都是岑乌菱,她为什么打断我?”

扭头时才发觉戚红盯着自己,岑既白警惕地挡住脸,问:“你盯着我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啊?”

戚红托腮深思道:“原来你是那个。”

岑既白马上问:“哪个?”

戚红没答她的话,嘴里啧啧有声,眼神挪到苍秾身上拿腔拿调地说:“原来苍秾是另一个。”

苍秾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是什么,别瞎说。”

“原来小庄主是那个啊!”戚红提高声音推几下岑既白,跑开几步指着苍秾说,“苍秾,苍秾是另一个啊?”

苍秾和岑既白忍无可忍,冲上去胡乱给了她几拳。不问清楚迟早会被憋死,两人跑到舱门边想再去问话,谁知飞船早就离地而起,脚下的岑星咏三人已经犹如蚂蚁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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