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瑞伊轻笑着后退,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这位以风流倜傥闻名的情场老手,此刻像只被驯服的大型犬一样瘫在椅子里,完全由她掌控。
她慢条斯理地舔掉指尖的液体。莱因哈特羞恼地别过脸,却无法掩饰身体的诚实反应。
他试图用袖子遮住脸,却被爱瑞伊抓住手腕按在椅子扶手上。
"害羞了?"她俯身在他耳边低语,热气喷在他的耳廓,"那当初是谁在诺埃面前宣称自己'经验丰富'的?"
提到诺埃的名字,莱因哈特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诺埃他...他还是不接受我们的关系吗?"
爱瑞伊的笑容淡了些。
莱因哈特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他轻轻将她拉到自己腿上,这个动作让他自己都脸红——即使在最亲密的时候,他也总是被动的一方。
爱瑞伊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心头一软。这个在外人面前游刃有余的男人,只有在她面前才会露出这种笨拙的真诚。
爱瑞伊笑着抚摸他的卷发,突然从他衬衫口袋里抽出一张折叠的纸:"啊哦,一首'致A·R'的情诗..."
"还给我!那只是...草稿..."莱因哈特想抢回来,却被爱瑞伊灵巧地躲开。
爱瑞伊展开纸张,夸张地朗诵:"'你的眼眸是薄荷色的蜜糖,我甘愿做那只沉溺的飞虫...'噢,莱因,这太肉麻了!"
莱因哈特挫败地呻吟一声,额头抵在爱瑞伊肩上:"天啊,我到底为什么会爱上你这样的魔女..."
“因为你是个随时随地都能动情的野兽。”爱瑞伊意有所指地往下看了一眼,"难道不是吗?"
"这都是谁的错?躲在书桌下面...做那种事..."
莱因哈特羞恼抗议再次被她的吻封住。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这对恋人身上,照亮了书桌上散落的生日计划——那些精致的菜单和音乐清单,都比不上此刻正在上演的秘密庆祝。
在爱瑞伊熟练的挑逗下,莱因哈特再次丢盔弃甲。他模糊地想,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风流形象,恐怕早晚要毁在这个看穿他本质的女人手里。但奇怪的是,他并不真的介意——被真实地看见和接纳,这种感觉比任何虚假的名声都要美妙。
窗外,一只知更鸟落在海棠树丛中,好奇地歪头看着书房内晃动的身影。在萨克森城堡的这个上午,表面优雅的贵族礼仪之下,一段完全颠覆外人认知的亲密关系正在绽放——
当午钟敲响时,莱因哈特衣衫不整地瘫在椅子上,眼神涣散。爱瑞伊已经整理好衣裙,正对着书架玻璃整理头发,看起来端庄得仿佛刚从礼拜堂回来。
"蛋糕装饰..."莱因哈特气若游丝地问,"你真的喜欢奶油而不是糖霜?"
爱瑞伊转身,俯身捧起他的脸:"我亲爱的莱因,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她的拇指抹过他湿润的唇角,"我不在乎什么蛋糕,甚至不在乎整个宴会。"她的声音低得只有他能听见,"我喜欢看到你为我失控的样子。"
"魔女。"他再次指控,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甜蜜。
爱瑞伊回以微笑,手指轻轻梳理他汗湿的卷发:"是你的魔女。现在,我的'风流教授',该去参加你那个重要会议了。记住全程都要想着我哦。"
3
莱因哈特站在塔楼螺旋楼梯的阴影里,发现自己的手心又出汗了。这简直荒谬——以风流情圣闻名的莱因哈特·萨克森,居然因为一次约会紧张得像第一次邀请女士跳舞的毛头小子。
这件深红色丝质衬衫是他特意为今晚挑选的——王都的浪荡子们都穿这种料子勾搭贵妇。领口敞开的程度他调整了七次,最终定格在"风流但不轻浮"的微妙平衡点上。他深吸一口气,闻到自己手腕上淡淡的达米阿那精华香水味,若有若无地萦绕在袖口。这是他从姐姐留下的首饰盒中找到的,据说有怡情效果。
塔楼图书室的门缝里透出温暖的烛光,像一只诱惑的手,不断勾着他的脚步向前。
莱因哈特轻轻推开门,混合着羊皮纸、蜂蜡和某种甜美花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塔楼图书室是萨克森城堡最古老的房间之一,四壁都是直达天花板的橡木书架,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阅读桌和几张皮质沙发。此刻,房间被数十支蜡烛照亮,而爱瑞伊就斜倚在最靠近壁炉的那张沙发上,手里端着一碟奶油蛋糕。
"你迟到了。"爱瑞伊的声音比平时低哑,像羽毛扫过耳膜,她用食指抹了一点蛋糕上的奶油,慢条斯理地舔掉,"我差点以为大名鼎鼎的莱因哈特教授临阵退缩了。"
她穿着一条桃红色的丝质睡裙,裙摆短得只勉强遮住大腿根部。那布料薄得几乎透明,像液体般包裹着她的身体。烛光透过它勾勒出她身体的每一处曲线。她双腿交叠着,足尖挑着一只摇摇欲坠的拖鞋。
任何风流公子在这种场合都该游刃有余,但莱因哈特的舌头突然打结了。他设想过无数种开场白,此刻却像个哑巴一样僵在门口。
爱瑞伊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过来。"
莱因哈特像个梦游者一样穿过房间,每一步都感觉踩在棉花上。莱因哈特僵硬地坐下,沙发比他想象的更窄,他的大腿紧贴着爱瑞伊的。隔着薄薄的丝质睡裙,他能感受到她的体温。
爱瑞伊将沾着奶油的指尖举到他唇边。随着她的靠近,莱因哈特闻到了混合着糖霜、香草和某种独属于她的体香的甜美气息。莱因哈特犹豫了一秒,然后含住了她的手指。
"好吃吗?"爱瑞伊用拇指轻轻擦过他的嘴角。
莱因哈特只能点头。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睡裙的领口——那里有一小片奶油渍,可能是刚才吃蛋糕时不小心沾上的。
爱瑞伊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她缓缓抬起手,用指尖点了点那块污渍:"看来我弄脏了自己。"她的声音低沉而柔软,"也许...你能帮我清理干净?"
莱因哈特感到一股热流直冲下腹。他应该知道该怎么做的——理论上。他读过足够多的情诗,听过足够多的风流韵事。
他吞咽了一下,像个虔诚的信徒般俯下身,犹豫地伸出舌头,轻轻舔掉了那块奶油。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气,混合着奶油甜腻的味道,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爱瑞伊的呼吸明显加快了。她拉起他的手,引导他的食指蘸取了一些奶油,用沾着奶油的指尖轻轻摩擦她右耳后的那片肌肤。爱瑞伊闭上眼睛,睫毛在烛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当莱因哈特的拇指无意中擦过她的耳垂时,她发出一声小小的喘息。
这个细微的反应让莱因哈特浑身发热,某种原始的冲动在血管里咆哮。他突然意识到——她在教他。这个认知既令人羞愧又莫名兴奋。
她带着他的手向下,停在锁骨下方的一个小凹陷处。
莱因哈特不需要更多暗示了。他俯身下去,舌尖沿着她锁骨的曲线滑动,将奶油一点点舔净。嘴唇碰到她微凉的皮肤时,他听到她轻轻的吸气声。她的皮肤散发着玫瑰浴盐的香气,混合着一丝甜腻的奶油味,比任何甜点都更令人上瘾。
爱瑞伊的皮肤在他的唇下发热,她的心跳通过薄薄的睡裙传来,快得像只受惊的小鸟。他从未想过,那个平日里优雅骄傲的爱瑞伊,会有这样一面——如此坦率地展示自己的脆弱,将身体的秘密交到他手中。
他小心地蘸取更多奶油,涂抹在她指出的区域,然后俯身用嘴唇探索每一寸肌肤。
当他舔到某个地方时,爱瑞伊轻轻"嗯"了一声,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胸口的起伏更加明显。
莱因哈特抬头,发现爱瑞伊的脸颊泛起红晕,眼睛变得迷蒙。这种发现——原来她也会因为他而失控——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勇气。
"你比我想象的学得快。”
"还有哪里需要...清理?"他低声问,手指沿着她的脊椎下滑。
爱瑞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赞赏。她拉着他的手,引导它滑入睡裙下摆。
他的指尖触碰到她的大腿——光滑、温暖,没有一丝布料的阻隔。莱因哈特的心跳漏了一拍。
"老天..."他嘶声道,手指像被烫到一样蜷缩起来,"你没穿..."他的声音几乎成了气声。
"惊喜。"爱瑞伊在他耳边轻语,引导他的手向上移动,"我把自己完全交给你了,莱因。我的弱点...今晚,由你掌控。"
这句话像闪电般击中莱因哈特,令他的视野边缘开始模糊。
他看到爱瑞伊脸颊绯红,眼中氤氲着水汽。这个总是游刃有余掌控局面的女人,此刻正因为他的触碰而失控。这个认知带来的征服感比任何酒精都更令人陶醉。
他本能地想要更多,想要探索她身体的最后一处秘密。
莱因哈特手忙脚乱地摸索着胸衣上那些细绳和搭扣。他用力拉扯了几下,不但没解开,反而把线绳扯成了死结。
爱瑞伊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困境。将手伸到背后,拉着他的手触摸背后的系带。
莱因哈特涨红了脸,却无比专注地学习着。当他终于成功解开最后的搭扣时,一种奇异的成就感涌上心头。
莱因哈特屏住呼吸,轻轻将手探入。她的皮肤如丝绸般光滑,捧在他的掌心中显得如此契合。当他用拇指轻轻摩擦顶端时,爱瑞伊猛地仰头,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莱因哈特俯身吻住她的唇,爱瑞伊热烈地回应着。埋藏多年的渴望如决堤洪水,冲垮了所有理智的防线。莱因哈特急切地解开裤扣。
当时机终于成熟,爱瑞伊喘息着将他推倒。
当她缓缓下沉,那种被温暖包裹的感觉超出了莱因哈特所有的想象——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温暖、紧致,仿佛回到了最原始的归属。
莱因哈特的手本能地从她的腰滑向臀部,感受着她身体的律动。
起初的动作笨拙而生涩,但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和谐的韵律。图书室里充满了急促的呼吸、皮肤相撞的轻响和木沙发细微的吱呀声。
“我做得...对吗?”他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
“教授...你...学得...太快了...”她的声音已经支离破碎。
当最后的余韵过去,莱因哈特无比认真地望进她的眼睛:"从五年前在天文台遇见你那刻起,我就知道这辈子完了。"
爱瑞伊的笑容变得柔软,眼中闪烁着满足和某种更深的情感。
莱因哈特在她的发顶轻轻印下一个吻,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莱因哈特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今晚。从今往后,他不再担心自己不够经验丰富,不再焦虑如何维持那个虚假的"风流教授"形象。他成为了完整的莱因哈特,一个爱着爱瑞伊的男人。
4
边境的风吹过黑松林,发出阵阵呜咽。一支骑兵小队在林中穿行,为首的骑士身披绣有三叉戟的深蓝色斗篷——那是王室的徽记。兰斯洛特王子勒住缰绳,抬手示意队伍停下。
"殿下,前面就是边境哨站了。"副官策马上前,指向远处隐约可见的石塔。
王子点点头,年轻的面庞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苍白。他不过二十六岁年纪,却已有了几分国王的威严。"你们先去哨站,我想一个人走走。"
"可是殿下,这不合规矩——"
"这是命令。"兰斯洛特的声音不容置疑。
副官犹豫片刻,最终低头行礼。当骑兵小队远去后,王子调转马头,向密林深处疾驰而去。他的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很快消失在暮色中。
三天后,王宫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
"找!把整个边境翻过来也要找到他!"国王暴怒地拍碎了一张橡木桌。侍卫们噤若寒蝉,没人敢直视国王充血的眼睛。
王子的佩剑和带血的衣物在河边被发现,却不见人影。王国最精锐的搜索队在黑松林搜寻了整整一周,最终只带回几片染血的布料和一把折断的匕首。
与此同时,佐恩伯格公爵邸的书房内,烛火摇曳。
"他成功了。"佐恩伯格公爵抚摸着桌上那张羊皮纸,嘴角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烛光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投下诡谲的阴影,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闪烁着老谋深算的光芒。
"父亲大人,您真的帮他逃走了?"
角落里传来一声轻笑。小帕特里克从阴影中走出:"我们的公爵大人一向言出必行,不是吗?"
佐恩伯格公爵没有立即回答。他慢条斯理地将羊皮纸凑近烛火,看着火舌一点点吞噬上面的字迹。那是兰斯洛特王子的亲笔信,字迹优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