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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冻小说网 > 敌国皇子竟是白月光 > 第8章 洞房花烛

第8章 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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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在旁听到这句话,笑呵呵的看着这对璧人,他是真心高兴,只要这二位恩爱,那天下局势也能安稳些,陛下一高兴,他们这些下人也能放平了心,干活都松快。于是,甩甩拂尘道:“二位殿下恩爱如此,是国之幸事啊。”

此话一出,厅堂里的人纷纷开始溜须拍马的比拼了,好话一个赛一个的蹦出来,倒比新人高兴:“是啊,康王爷与王妃琴瑟和鸣,定会百年好合!”

“对,王爷和王妃白头偕老!”

明芜眼睛弯起,领着郁辞道谢,这位楚国来和亲的公主像一个寻常出嫁的新妇般轻举扇面,温婉大方,一点架子也没有:“借各位吉言了。”

她心里却是真的想发笑,梭巡一周,这偌大厅堂,可谓是王公贵族齐聚,衣着华丽,纷纷道好,口中说的哪里是祝词,分明是权势。

可这一笑落在旁人眼里又是另外意味了。

郁辞看她一眼,扶着人跨过最后一道门坎,进了内厅。

礼官在侧方等候许久方才见人,生怕误了吉时担待不起,急忙拱手行了一礼,就要喊礼词。可他见康王唇角开合,好似要张口说话,以为有什么重要吩咐,便挺直腰背,端正姿态,耐心候着。

但王爷只是摇摇头,低低笑了起来,眼中愉悦之情满满溢出,像是吃了什么甜口蜜饯,不自主的弯唇。

礼官只好跟着笑笑,不得已提醒道:“王爷,王妃,吉时已到,快快拜堂吧。”

明芜看郁辞一眼,见他笑得耳朵通红,原本白皙的脖颈都染上绯色,真不怕一会儿喘不过气,在犯了咳疾。

她藏好喜服下的手,只好戳了郁辞腰腹一下,示意他不要失了仪态。

不料,郁辞误解了意思,又抓过那只手,手心相对,十指紧扣起来。

明芜无语,她好不容易才松开手啊,这怎么又抓上了?

看不出,郁辞还挺粘人。

这可不行,今晚势必说清,划出个界限。这成婚背后的缘由众人皆知,不过是短暂维持天下局面的一场交易罢了。

徒有其表,外在有个华丽噱头,内里却总有一天腐烂。

天下局势动荡,齐国也好,楚国也罢,都不是只拘泥于一方天地的,都有野心与欲望。

届时两国开战,他们可是实打实站在对立面的敌人。

若真有那一天,她这个楚国公主,不论在哪方都是夹缝生存,难做难当。

说到此处,明芜一直都很庆幸被楚国先皇抛弃,虽说在世人眼里悲哀,可被扔到青石山长大,习武练功,行走江湖,她早已拥有超出一个皇室公主的所见所闻,所感所学,自不会真的让自己走到那种境界。

她不会长留齐国。

她要的是天下统一,百姓安康。让女子进学堂,习武功——为她和她们挣出一条路。

可眼下郁辞不会想到这层,他牵起少女柔软的手,随着礼官的高呼微微欠身朝门前天地拜去。

他姿态虔诚,神色认真,好似他们真是一对互有情愫的新人,心里跟着礼词不住祝愿。

“一拜天地。”上表天宫,下表人间,拜的是众生,得的是往后天地广阔,你我二人同行。

“二拜高堂。”郁辞和明芜的生母早已不在,而齐皇和皇后又未曾出席,礼官便要求他们朝齐皇宫拜去。

可郁辞却领着明芜再次朝天地一拜,口中高呼:“父皇乃九五之尊,当与天地同位。”

明芜心里嗤笑一声,不知郁辞竟还有如此觉悟,在冷宫也不算白呆,这话倒给齐皇增面了,以后也会好过些。

郁辞也笑,他想天地宽容,应是可以传给逝者聆听的。他这一拜是给两位未曾蒙面的阿娘。

不论之后情境如何,“阿词”的身份暴露后,明芜会不会厌他,恨他。至少他们现在是夫妻。

拜过天地,也拜过高堂。

“夫妻对拜。”他郑重弯腰,你我二人就此礼成。

“请二位殿下移步洞房吧!”礼官真心实意的笑道,总算把这桩婚事了结:“祝殿下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明芜坐在喜床上,掏出一颗枣和一个桂圆,有些无语的放在一旁,就是这两个小东西硌了她整整两个时辰。

皇后派来的喜婆自诩赐福,一直不肯离开,明芜只好装作一副温良贤淑的新娘模样,端端正正的举着扇面坐好,与她虚与委蛇。

还好,刚刚玉姑姑以请教为由把人拉走了,给她留些时间歇息。

她扔下扇子,揉了揉手腕,身子还没轻快,便听屋外声音嘈杂,男女老少,各种脚步,直直朝房门行来。

明芜咬牙,快速端起了扇子。

那喜婆端着一个托盘,引着郁辞往床榻走,不顾留在门外张望的众人,抓起碗里的东西便朝新娘劈头盖面的撒去,力度之大,将明明是赐福的喜事,整成了去霉头一般。

明芜不好明面发作,她深知这是皇后在拿上次的事出气,要是想要好好度过明天的朝见礼,便要忍耐。

可她要真会忍就不是她了,于是调整扇面,打算发动内力,借此叫喜娘吃个苦头。

郁辞却先一步抓住了喜婆手腕,温和的说出话,可其中意思却不容反抗:“姑姑这是在做什么?我娘子娇贵,受不得打。”

明芜讶异看他,见人眼神清明,吐词清晰,不像是喝醉的样子,那怎么敢得罪起皇后的人了?

何况门外可有人听着呢。

喜婆冷哼一声,没有接招,以退为进,做足了表面功夫,恭敬回道:“王爷多想了,皇后娘娘特地嘱咐,叫奴婢赐礼时力度大些,毕竟——”她意味深长的轻声说,“肃王妃便是没受够赐礼,至今才未生育。殿下身子弱,更得比旁人多些。”

这话里话外在点什么不用多说。康王自来病弱,怕不是和肃王一般患有隐疾?

郁辞笑了,眼中却有些冷意:“多谢娘娘好意,本王与王妃心领了,只是一天下来,姑姑想必早已劳累,还是下去歇息吧。”

喜娘还欲说话,被赶来的玉姑姑直接架走了,走之前还是狠狠瞪了二人一眼,等着明日的好戏吧!

郁辞遣散了众人,要与娘子单独叙话,众人说他好生霸道,竟一眼也不给看,可又与这位殿下不熟,不好真的闹皇室洞房,便纷纷离开了。

方才还闹闹哄哄的新房,此刻便只剩下两位新人。喜烛在雕花小桌上缓慢燃着,一点一点的滴在银盘里,像梅花泪,又像合欢扇上的牡丹花瓣……

郁辞从少女手中拿下那扇,楚国皇室独有的牡丹花,雍容华贵,粉红交织,朵朵盛开,灼人眼目。

他却只看见明芜唇红齿白,眼睛眨了一下,捉住了他不知何时伸出的指腹。他心下一惊,侧过身去,震得床边帷幕玉珠碰撞,声声作响。

好似心言。

明芜叹口气:“殿下,还请坐好,安平有要事商谈。”

郁辞偏头闷咳一声,挨在了床边,与明芜隔开很远才回道:“方才是我酒后失礼了,公主见谅。”

“无妨。”明芜摘下一根金簪,看的郁辞心底发颤,以为新婚夜便要不欢而散。幸好,明芜只是说,“你我二人婚事本就是两国交战促成,先前彼此互不相识,无感情根基,且皇宫那日便已约定,此后以盟友相称。”

“所以,我有君子三约要实行。”

郁辞手指一顿,不知是喜是悲,但转念一想能做盟友也好:“公主请说。”

“一,你我表面夫妻,私下为友,分床而眠,互不僭越。殿下可允?”

郁辞看她,仿佛早就料到,有些无奈的说:“可以。”

明芜继续:“二,你我互不干涉对方行事,也不过问。”

这是在说寻找武林秘籍一事了,郁辞当然不会阻挠。他放下心来,既然不是什么特别难得要求,便爽快答应:“好。”

明芜见他如此干脆,便接着说:“三,你在外面不许叫我.娘子,当以——”公主相称。

“不可。”郁辞一时口快,暗骂自己常年不在宫中,竟将君子礼仪都忘光了,感情一事本就是你情我愿,循序渐进才好,一个称呼代表不了什么。

他咳嗽一声,胡言道:“今日婚宴时你我二人恩爱一事想必已被传来,此后要想瞒过众人,定是要该口的。”

明芜一顿,眯起眼盯着他看了会儿,也不言语。

郁辞敌不过,偏头不看她,又道:“你在外廊唤我夫君众人皆听到了。”

“那是当时为了——”明芜语滞,本来只是气不过被人叫娘子,打算以彼之身,口头报复一下,谁知竟让自己踩了水坑,沾了一身泥点。

她吐口气说,咬牙切齿的:“那好,但你要记得,咱们只是盟友。”

郁辞颔首,这次是真的有些欣喜了。

可明芜却放下一记烟花炮竹,炸的他晴天霹雳,差点卸下伪装。

少女放下金钗,神色认真,叫人失语:“我心有所属多年,对他情有独钟,咱们只能是一对假鸳鸯,做不成真夫妻。”

郁辞喉头滚动,睫毛低垂,掩住眸中冷色,稳住内力,克制的发问:“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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