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在一起了，恋爱期间，万衍程一有空就粘着盛季不放，而盛季也算是一个标准的男友，只是两人只停留在牵手和拥抱。
恋爱确实是会束缚着自己，因为担心做得不好会被分手，让万衍程收敛了不少。
在一起后，万衍程确实没再发过疯，他似乎又回到了高中时那样，以夺目的阳光再次照耀着内心荒凉的盛季。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万衍程头一次感受到恋爱的甜蜜，即使盛季什么也不做，但能在盛季的身边就让万衍程每天都在傻乐。
恋爱刚满一个月的这天，万衍程公司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他兴冲冲地开车到盛季的研究所里，此时是下午三点多，盛季前天说过这两天会一直待在研究所里。
在研究所进实验室的时候，是不能带手机的，万衍程这两天见不到盛季，要把他给折磨坏了，一想到今天盛季就出来了，万衍程早早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就往这跑。
在实验室门口等了有好几个小时，万衍程就盯着那扇门看，终于门打开了。
“宝贝，你终于出来了，可想死我了。”万衍程太过激动，上去就给了盛季一个拥抱。
盛季身后又陆陆续续出来了几个学生，看到平时颇为冷淡严厉的老师这会被一个男人紧紧抱着嘴里还叫着宝贝，他们一脸吃瓜的震惊表情。
“放开。”盛季严肃道。
万衍程被当众拒绝，自觉面子上挂不住，他激动的心情瞬间转为低落，万衍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除了盛季没人敢这样对他。
万衍程的手僵直在盛季的腰上，他挪也不是不挪也不是。
“等我换身衣服，这身衣服不能直接接触。”
盛季压低嗓音，听上去有些疲惫，万衍程闻言这才收回了手，他的脸上慢慢恢复笑意。
“吓死了，我还以为你不让我抱呢。”万衍程语气轻佻，围观的这六个学生开始窃窃私语，捂嘴偷笑。
盛季看了自己的学生们一眼，他们立马心领神会。
“老师，我们先去换衣服了。”
学生们说着就要下楼，有几个女生还时不时地往万衍程和盛季身上瞟。
“嘘，要替你们老师保密哦。”万衍程对着那几个女生做出一个噤声的姿势，他的腔调很是散漫，很符合他一贯的浪荡公子哥形象。
走在最后的女生们听到万衍程的话，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等走廊只剩盛季和万衍程后，万衍程开始诉苦道：“哥，好几天不见你，我想死你了，我就像是那望夫石，天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你可算舍得出来了。”
“只是两天。”
“这两天对于我来说和两年没区别，看不到你我浑身难受。”
“轻浮。”
“哥。”万衍程拉长尾音，感觉自己被误解了很委屈，“你又乱说我。”
“我去换衣服。”盛季说着也要下楼。
“我帮你换。”万衍程跟在后面嘴快道。
“你去消毒。”
实验室里都是一些化学物品，还有做实验的小白鼠，盛季出门时口罩已经丢垃圾桶了，他实验服还没脱下，就让万衍程先去消下毒。
“消完毒可以抱抱吗？”万衍程坏笑着问道。
盛季侧目看了万衍程一眼，静静说道：“换完衣服回家。”
万衍程听到盛季说回家二字，表情更加耐人寻味了，他似乎准备了什么惊喜。
盛季换好衣服后，也去消毒室消了一下毒，他和万衍程一起出来，然后一起下楼走到了车旁。
“哥，恋爱纪念日，有没有准备什么礼物给我？”
“什么纪念日？”
“恋爱一个月的纪念日啊，本来想一个星期过一次的，但是怕你嫌烦就改成一个月过一次吧。”
算是弥补一下这十年来的遗憾吧。
盛季看万衍程的表情那么的兴奋，就把要问的事情先放下了，没给万衍程泼冷水。
“怎么过？”盛季问。
盛季只知道周年纪念日，所以并没有为万衍程准备礼物。
“先去你家吧。”万衍程讲话突然神神秘秘的。
两人刚准备开车门，这时又过来一位看起来很精干的女士拦住了盛季开车门的动作。
“盛先生，我们这边有员工发现您被监视着，如果您的工作伙伴不能信任您的话，我们真心的建议你来我们公司看看，我们绝对尊重每位成员，您再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给彼此一个机会。”
女人甚至来不及看万衍程一眼，她可能是等得太久了，郑重地说完此行目的又给盛季塞了张名片就火急火燎的接着电话走了。
或者女人怎么也想不到盛季身边跟着的就是她们竞争公司里的大老板。
盛季看了看手里的名片，又看了看假装在看风景的万衍程。
“解释一下？”盛季对打算装聋作哑的万衍程问道。
“解释什么啊，我确实是早就让那些人别拍了，谁知道是不是他们又发现了什么，想来邀功才接着偷拍的。”
万衍程只是心虚了一下，他从来不会认为自己错了，所以才对自己所选择所想要的一切都那么执着。
万衍程现在因为有别的公司来万衍程的眼皮底下挖人，而盛季却不告诉自己这件事有点不爽。
所以万衍程的话中暗含着的意味明显，是盛季先不老实的。
“很好的回答。”盛季极为平静地说道。
然后盛季上了车，不管万衍程在一旁说什么，盛季都没有理他。
“你说句话行吗？我又哪惹你不开心了？”
车子稳当地停在地下车库里，万衍程此刻也有点烦躁了，他本来心情很好的，开开心心地和盛季说了一路话，可盛季都没怎么回过，他知道盛季是生性凉薄，但是出现问题总得解决吧。
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和教育让万衍程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但他现在能感受到自己错了，是因为感受到盛季不开心了。
盛季也终于从闭目养神的状态回神，他看了一眼万衍程问道：“什么？”
“我说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没有。”
“没有？那你怎么不理我？你是不是因为刚刚那事生气了？觉得我又派人跟踪你是对你的不尊重是不是？”
“难道不对吗？”问答间还是听不出盛季的任何情绪波动。
“是，对，你都是对的，我不该找人来盯着你，不该吃你学生们的醋，就算你对他们比对我上心多了，更不该困着你不让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发展，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难道不是吗？”盛季打开车门，反问道。
然后盛季下了车，对于这些肯定的答案，他不想再多去争论对错。
反正这两个人打心底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你，你，你气死我算了。”
万衍程的脾气也上来了，他留在车里没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盛季接下来的每一步动作。
他没想到自己这周张罗了好久的礼物还没拿出手，两人又有矛盾发生了。
“你再走一个试试？”万衍程盯着盛季一步一步地离自己和车子越来越远，他厉声要挟道。
“下车，回家吃饭。”
盛季不想和万衍程吵架，也不想和他争论，就转身说了句该回家了。
“吃个屁啊，好心情都被你毁破坏了，要不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至于找人跟踪你吗？”
“你在美国和林绪搞对象，你们天天一块去食堂吃饭去教室上课还去酒店开房，你刚去美国的时候还随便和男的约泡，我有什么办法阻止你？我要是不跟踪你，我能知道你什么事？”
“但凡你和我商量，你就说不愿意和我合作了，我都能同意，你想干什么我都可以支持你，你怎么就什么都不告诉我呢？要不是我知道你和林绪分手了，我怎么会急着去美国找你，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
“你碰都不愿意碰我一下，我知道那件事是我做错了，但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喜欢了你十年，我根本看不到希望。”
万衍程几乎是在控诉着不满，他有些哽咽，语气很是酸涩。
“我怎么就喜欢你呢？”
最后这一句，万衍程像是在自问自答，又像在质问盛季。
“林绪的事…”
“够了，我不想听见你叫她的名字，又是廖森又是林绪的，我呢？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万衍程望着盛季凄切道。
“这是两码事。”
盛季一边说，一边走回车内，空旷的地下车库内万衍程的声音很是清晰，偶尔还夹杂着抽鼻子的声音，显得十分悲凉。
“先回去吧，我慢慢跟你说。”
盛季罕见的柔声道，然后伸出手放到万衍程面前，万衍程的眼神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把手搭在了盛季的手上。
碰到盛季递过来的手的瞬间，万衍程的心跳极快，好像快要冲破胸膛。
暧昧的氛围随之涌动起来，万衍程起身下车，然后顺势贴在盛季的身上，盛季随手关上车门，低声在万衍程耳边道：“别生气了。”
万衍程身子微微颤抖起来，盛季温热的气息扑在万衍程的脸颊上，让万衍程控制不住地轻颤着。
万衍程闷闷地嗯了一声，就真的不气了。
他被盛季牵着带回了家，等盛季指纹解锁后，万衍程试探性地问：“密码是多少？”
盛季松开万衍程微微出汗的手回道：“一会给你录指纹。”
惊喜来得太快，万衍程差点以为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