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是什么意思？？江溯被推出值班室走到办公桌坐下都还在思考这两个字，明明他也回应了，不应该很享受吗？
二十分钟闹钟一响江溯又往值班室跑，远远就看见江清淮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只能问他，“休息好了吗？”
“关你屁事。”江清淮压根就没睡，被人压着亲了半天能睡得着才怪。
“那你刚刚说的一般是什么意思？”江溯问。
江清淮翻了翻眼皮，说是字面意思。
“哦，那你伸舌头是为了教我吗？”江溯去撞他肩，压低了声音张口就来。
“……”江清淮的嘴也不是吃素的，“知道技术不好就多练，这次就不收你钱了。”
“那我可以天天找你练吗？”
“我这里不扶贫。”
“我不管。”
两人一人一句怼到办公室才肯消停。
急诊难得消停了两天，江清淮都只忙到十一点不到就回公寓休息了，没被电话吵醒还真不太习惯。
“清淮！今天课题分享别忘了。”宋明哲一大早逮着江清淮提醒，“下午两点，在会议室。”
“行，我手术结束就过来。”
“你课件准备好了吗？”
“今天教的比较基础，实操为主。”江清淮回答。
“好，那两点等你啊！”
江溯今天久违的跟着上了手术，主动申请了帮他收尾，甚至在缝合时还哼着小曲儿，心情好得不得了。
“让你上个手术这么开心？”江清淮在一旁看他觉得好笑，“也不知道是谁第一天来上班说自己不想学医。”
“…那时候不是气你吗…”江溯回想起那天自己好像还摔了笔记本…现在居然变成天天追在江清淮身后求他让自己跟手术…
到底什么时候发展成这样的？
“行了，赶紧包扎上会议室去。”江清淮帮着他垫了夹板，看他用纱布把患肢从脚趾缠到膝盖位置。
两人换好衣服上了楼。
平时办公室坐诊的坐诊手术的手术，今天全坐在会议室才发现科室人还挺多的，医生6、7个，规培医师4个左右，其余的全是学生。
“最近新来科室学习的同学比较多，今天就给大家说说科室最常用到的基础手段——查体。”江清淮在分享课上喜欢以实用为主，每次教的都是学生爱听的，能学到东西带教老师也省心。
“第一时间对病人进行查体，才能更快的了解病症的急缓程度和下一步诊疗方案。”江清淮转头看正盯着自己的江溯，“江溯来配合我给大家做演示。”
江溯点点头起身走到他身边规矩的站着，江清淮眼睛往诊疗床的位置瞟了一眼，“白大褂脱了躺好。”
“先观察皮肤情况，是否有红肿、水泡、肤温过高。”江清淮伸手抚在江溯右小腿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继续上课，“同时注意和健侧对比。”又用手背在他腿侧贴着上下挪动，江溯觉得很痒，忍着配合他。
“关节位置需要观察是否移位，肿胀。”江清淮轻轻握住他的踝关节，在周围按压、揉捏，顺便开他玩笑，“江同学韧带还不错。”
江溯瞪他，“怎么个不错法？”
“特别适合做运动。”说着手又往上摸到江溯大腿的位置，江溯感受到他的掌心很热，大腿的肌肉也随之紧了紧。
“股骨位置的查体也是一样，主要作为医生辅助诊断的手段，进行常规按压、触诊，像这样。”江清淮四指合并，轻柔的在他腿外侧按压，模仿问诊的语气，“这里会痛吗？”
“不会。”江溯回答。
“这里呢？”手压到了江溯大腿偏内侧的位置。
“……”江溯眯着眼瞧他，觉得这人是故意的，“也不痛。”
江清淮点点头，对着下面一群人说，“大家可以和自己老师组一组，做一套完整的查体，便于以后值班收病人。”
学生们纷纷放下手上的笔，三人一组实操了起来。
江清淮看江溯从床上坐了起来，侧头对他说，“居然不怕痒。”
“你怕痒吗？”江溯反问他，“是不是该我了江老师。”
“什么？”江清淮没反应过来。
“我也需要实操啊，你亲自指导一下。”江溯没等他答应，把人直接摁在操作床上，手很快握住江清淮的右踝。
“小卢一起来学习。”江清淮不慌不忙的把卢婷婷也叫在一旁看，亮这人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
江溯把查体流程全部演示了一边，卢婷婷在一旁记得认真，不时凑近了看。
还挺专业，江清淮心想。
实操完成后江清淮坐起身问他，“查出什么问题没？”
“确实有个问题。”江溯回答。
“说说看？”江清淮挑眉侧头去听。
江溯靠近些了对他说，“你脚踝位置很细，跟腱也长得漂亮，难怪腿又直又长，一把握住……”
没说完江清淮就站起了身，跑去其他组看学习情况。
江溯也不生气，看他和别组医生讨论时耳朵还红着，握了握自己的手掌。
江清淮大腿的手感也很好…捏着不会太硬很有弹性，柔韧性真不错…
江清淮是被吵醒的。
本来天气就冷，缩在被子里的手往外摸了半天才找到手机，迷迷糊糊的说了句喂。
“睡着了？”对面是江溯的声音。
几点了？这小子大半夜打电话来干什么…江清淮看了眼手机显示凌晨1点，又把手机贴着骂，“你最好是找我有事。”
“有个病人需要马上手术。”江溯回答。
“？你还在医院？”江清淮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没等他回话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现在过来。”
“病人在哪？”江清淮衣服也没扣好，直奔办公室，看江溯正在敲键盘。
“办入院呢，一会直接送手术室。”江溯见他还在揉眼睛，站起来帮他扣扣子，“不冷吗这样过来？”
“你为什么会在医院？”江清淮由着他把白大褂重新解开又正确扣上。
“我怕遇到今天这种情况，只有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江溯回答。
“这段时间你都睡的医院？睡的哪？”江清淮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别告诉我你就趴这里睡的。”
“我不是说了睡你办公室吗，你不信我？”江溯努努嘴，“不过偶尔也可以睡值班室啦～”
“你疯了吗？这里怎么睡得好？”江清淮皱了皱眉，责怪道，“有事值班医生也会给我打电话，你这是不爱惜自己身体。”
“别生气了。”江溯去捏他脸，“我只是不想第二天来上班知道你昨晚跟别人上了手术。”
“什么叫跟别人上手术？”江清淮拍开他的手，想着病人要紧，一边查看报告一边问，“这件事你就这么难接受吗？”
“只是想和你多呆一会。”江溯委屈道。
“……………你真的有病…”江清淮凶他，“满意了没？带我去手术室。”
“我确实有病…”江溯点点头，他也搞不懂为什么就是不愿回寝室去住，可能是心里笃定如果半夜江清淮有事也绝对不会打电话把自己给叫过来。
那他就每个晚上都看不到江清淮了。
换衣服时江溯大概给他说了病人的情况，“具体还需要你在手术室去诊断。”说完看着江清淮沉默的侧脸。
“还在生气吗？”江溯问他。
“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只是有点困。”江清淮敷衍道。
他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执着的人，像个傻子一样。
“那你一会怎么手术？”江溯信以为真，凑近了去摸他眼尾，又挪到太阳穴给他揉了揉，“最近都没急诊手术，给你睡舒服了。”
“哪有…”江清淮垂着眼，盯着江溯胸口位置的抽绳看。
江溯见他低着头，忍不住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这下醒了吧？”
“………把我当小孩子吗？”江清淮瞪他。
“怎么可能。”江溯贱兮兮的占他便宜，“我只把你当我老婆～”
“滚蛋，少得寸进尺。”江清淮给了他一拳，被这人推着进了手术室。
“是是是…这不是为了让你清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