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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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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冥夕他们三人托南知意自告奋勇之福,在上阳镇多了一项事情,便是帮助上阳镇的士兵们,将家书传递给他们的家人们,这件事对他们本是小事一桩,但架不住写信的人越来越多,每天只好忙于做信使这痛并快乐的事中。与此同时,沈月容的万金镖局也依旧在运行。

陈谦佑的上书已经递到了皇帝手中,皇帝大笔一挥,便同意了陈谦佑的请求,凡是在边境戍边的将士们,都可以通过驿站这一途径将家属传送到中原内地,到了离家乡最近的州一级别驿站,再按常规的传运流程分发下去,由此减轻了不少万金镖局的压力,也使得更多的家书得以传递。

而陈谦佑对程国的作战还远没有结束,最近几日他又发起了几场战斗,结果当然也都是以陈国的胜利告终,为此陈国的边境线又向前推进了不少。

就在程国节节败退的时候,程国皇宫内却正在发生一场宫变,本该被幽禁在王府之中的程燃,不知如何逃开府外士兵的监视,竟然如神兵天降一般在早朝结束之后带兵杀入了程国的宫殿之上。

程国皇帝面对这一突发状况显然十分措手不及,坐在上首的皇帝大怒道:“逆子,你怎么敢犯上作乱?”

程燃手中拿着锋利的剑,剑身耷拉在地上,一动便拖起铮铮之声,他的声音也如同这铮铮之声铿锵有力道:“自古上位者便是能者居之,谁有能力获得那个位置,谁便可以去争,可惜的是父皇眼中始终不曾认可我的能力,程平那个路臭未干的小子论文韬武略、聪明才智,哪点比得上我,可是父皇在他出生不久后早早的便立他了为太子,叫我这个皇兄情何以堪。

父王需知道若程平登上了皇位,他及他的那些拥趸岂能容得下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既然父王如此亏待于我,我便要让父皇看看凭我之力是如何取得那个位置的”

程国皇帝在上首被他气得面色发白,手指颤抖的指着他道:“本以为王美人的事能给你些警戒,没想到你却变本加厉,可恨朕没有早点,早点......”

程燃冷笑一声,“早点杀了我吗?可惜的是这世上没有什么后悔药,父皇不是向来最宠爱六皇弟吗,您猜猜若是你二人之间只能活一个,他会选择谁呢?”

六皇子程平如今也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罢了,他虽然在孩童之时便被立为了太子,但一直以来也知道自己才疏学浅、资质平庸,相比三皇兄更是不足以堪当大任,因此多年以来,一直以三皇兄为榜样,并倚靠三皇兄的聪明才智为自己出谋划策,却没想到平日里一直不争不抢的皇兄心里对他的积怨居然有如此之深”

程平道:“三皇兄,其实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与你为敌,我资质平庸,不是什么雄才大略之主,但还算是可以自诩为知人善任,用人不疑,若他日我为程国之君,三皇兄便是我朝堪比伊霍之臣,三皇兄与我之间本可以成就一段君臣佳话,却为何要做这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如今陈国大军在外,程国领地一步步被蚕食,三皇兄还要在这个时候发动政变,这是要把程国往绝路上逼啊”

程然不屑道:“毛头小子知道些什么,你以为这些士兵之所以会听我的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陈国那边我早有谋划,我又怎么会让你们这些蠢货坐享其成呢?”

程国皇帝与程平一愣,这倒是他们所没有想到的。

他不愿在与殿上这些人多费口舌,一声令下,随着程燃一同叛乱的士兵便冲上殿去,很快便控制住了殿上的所有人,程燃眼中燃着红色的□□,他隐忍了多年,是时候该获得本该属于他的一切了。

上阳镇里,陈谦佑的房间内,京城那边来的人正在低声禀报,“近日皇上的身体有些虚弱,经常咳嗽还偶有吐血,我们在太医院里的人说皇上这是中了毒,而下毒者的确是那个人”

陈谦佑微微点头,“事情正在朝我们预想的方向进行,你在且盯住了,千万不能让程国那些蛮人得逞了”

京城来的那人道了一声是后,便退了下去。

陈国都城之中,接连几日,皇帝都是精神不振的样子,卧床休息的这几日,二皇子不顾皇帝的命令,执意要进宫来照看皇上,气的皇帝更是激怒攻心,昏迷不醒。

二皇子要尽孝道,其他大臣也拦不住他,便只得打着需时刻在皇帝身前听令的旗号留在宫里。

皇帝在昏迷之前,传令寿山,不许其他人进寝殿,但二皇子岂是会听令的人,趁着这个机会频繁出入寝殿,让寿山和一些大臣们都敢怒不敢言,李威一直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什么。

这日陈谦佐来给皇帝喂药,皇帝在朦胧之间半睁着眼睛,喃喃道:“是佑儿回来了吗?”

陈谦佐当啷一声将托盘搁置到床边的小几上,嘲讽道:“佑儿,难道你的心里便只有大皇兄一个儿子吗?我陈谦佐又在哪里?”

皇帝意识模糊着,但大抵有些意识到了身旁的这个人不是陈谦佑而是陈谦佐,神色黯淡下来,沉沉道:“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陈谦佐眉眼一冷,“父皇生病了,我来看看父皇,这不是做儿子应尽的义务吗?”

“朕不需要你来看我,朕无事,你可以出去了”

陈谦佐却笑了笑道:“如今决定要不要出去的人是我不是父皇了,父皇的病还没好,来,先吃药”

皇帝却十分警觉的看着他的那碗药,“碗里的是什么东西?”,皇帝在暗流潮涌中沉浮多年,这点敏锐还是有的,当即大怒道:“你这个逆子,你想做什么?”

陈谦佐笑笑道:“我不想做什么,大皇兄如今还在前线作战,不彻底拿下程国的都城,我又岂能操之过急呢?这药是慢性的,父皇喝下后,短时间内还是和寻常无异的,只是......”,他不怀好意的笑笑,“会慢慢失去意识而已”

皇帝急怒,气的面色涨红,道:“朕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对朕?”

陈谦佐冷笑一声,“待我不薄?父皇既无意立我为太子,又何必按太子的要求培养我?

让我拥有与太子一样的能力,却自始至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位置,做个辅佐之臣,儿臣不甘,儿臣不甘啊”

皇帝道:“你自己狼子野心,竟把这一切怪到朕的头上?”

陈谦佐愤恨道:“是儿臣一开始便生了这野心吗,当我还是一个孩童时,我能懂些什么,大皇兄幼时身子骨弱,并无什么争斗之心,父皇为了激发出大皇兄的杀伐果决之心,便把儿臣当做大皇兄的竞争对手培养,让我以为只要凭借努力就能与大皇兄争上一争。

“我是争了”,说及此,他诡异的笑了一下,“七岁那年,我便意识到大皇兄是皇后之子,既是嫡子也是长子,若大皇兄尚在,太子之位怎么也不会轮到我,我便想了,终究还是得除去大皇兄,父皇才会将重心转移到我的身上,那时正巧皇后见弃于父皇,我便想着何不趁势一击,让皇后彻底失势,这样大皇兄的地位便彻底不保了,于是我便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我察觉到皇后一直对皇妹心怀不满,对皇妹多次暗下毒手,由此我便想了一条嫁祸于人的绝妙好计,趁着皇妹不在大皇兄视线范围内的时候,我事先在她常去的御花园里的一处假山后面躲着。

她跑到假山后与宫人们玩捉迷藏的时候,我趁机从假山中出来推了她一把,她便那么掉进了莲花池里了,趁着众人都着急去救她的时候,我悄悄从假山中退了出来。

可惜的是,皇妹死了父皇虽然更加厌恶皇后,可对皇兄却不曾有丝毫影响,你还是那么看重他。

由是我知道了,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父皇心中最属意的人始终都是大皇兄,所以我要争,我必须要争,凭什么我就要矮他一头,我陈谦佐一点也不比他差”

皇帝面容朝上,心中大恨,悲苦无望之情瞬间涌上心头,如今终于知道了公主之死乃是出自陈谦佐之手,他悲怒交加之下,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陈谦佐却在旁狰狞的笑着,一边装模作样地给皇帝顺着气,一边端起那碗药道:“喝吧,喝下去就好好睡一觉,待你最喜欢的好儿子为我攻破了程国都城之日,便是你父子团圆之时”

可陈谦佑着实是有些大意了,就在他做着泯灭人伦之事时,殿门被撞开,殿外一群身着金甲的士兵如洪流一般乌泱泱的涌进殿中,陈谦佐手中的药碗当啷一声落地,“李威,怎么会是你?”

“臣一直以来都衷心于陈国,又怎会受二皇子的挑拨,对近日之事充耳不闻呢?”

陈谦佐紧握双拳道:“李姝可是父皇害死的,他一直忌惮你李家,难道你不打算为你的独女报仇吗?”

“皇上对李家抱以什么样的态度,臣一直心知肚明,只是李家世代忠良,祖辈乃是陈国的开国功臣,身为他们的后代,又怎敢违背祖先所愿?”

“愚忠”,陈谦佐气急败坏的指着他道:“你这是愚忠”

李威却突然笑道:“二皇子怂恿臣的说辞是皇上忌惮李家,可就算是如此,难道二皇子登上大位之后就不会忌惮李家吗,如若是这样的话,以太子殿下对李姝之情,孰亲孰远,难道臣下还分不清楚吗?”

这一点却让陈谦佐无话可说,“可是,你并无实权,他们又怎么会......?”

李威目光坚毅,十分从容的道:“臣虽无实权多年,但以李姝在军中这么多年的威望,和臣二十多年前征战沙场,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军功,这比任何虎符都更加有号召力,也许这便是二皇子说所的,李家之所以招至皇家忌惮的缘故吧。

只是历来若当权者乃是一代英主,无论臣下自身有多么大的号召力,朝局都会稳如磐石,因为坐在上位者的那位才是得以碾压一切臣下的定海神针”

这话是李威带着怨气对皇帝说的,这么多年虽为了忠于陈国,忠于祖先,他对皇帝的戒心一直视而不见,对皇帝的不公正对待也毫无怨言,只是他的女儿李姝,着实是他心中之痛,虽全了忠诚,却失了亲人,若早知如此他宁可不要忠诚。可是陈谦佐是个什么心性的人,他心知肚明,若是纵容他上位,不仅是李家,恐怕陈国百姓都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相比于二皇子,太子殿下才是真正能够带领陈国走向强大的王者,为了陈国百姓,他也必须要救下皇帝。

远在前线的陈谦佑可谓是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从小在陈谦佐这个竞争对手的逼迫下他便一直十分谨慎,早早便在陈程两国中布下了严密的细作网,陈谦佐刚有谋害皇帝的举措时他便已经有所察觉了,便是等着让其多行不义必自毙,如今这般想想,他自己的所作所为竟是与他父皇如出一辙,想来也是可笑。

另一边的程国自从上一次程燃兵变之后,程国皇帝便一直被软禁在皇宫之中,程燃掌管了朝政大权,不过他之所以能够号令三军,乃是他有办法在陈国内部捅上一个窟窿,只可惜如今这个窟窿没能得行,因为陈国的二皇子陈谦佐算不得是一个好队友,如今陈谦佐身陷囹圄,程燃再无办法在陈国境内掀起轩然大波。

几日之后,程国的宫殿上,正经历着另一场祸乱。

正所谓是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既然程燃并不像他原先承诺的那样可以在陈国境内引起轩然大波,使程国渔翁得利,再留着程燃这个傀儡便没什么用了,毕竟军政大权还是掌握在周恕手里的,即便程燃有一些拥戴者,但是他们不过血肉之躯,毕竟不如周恕手中的兵器锋利。

早朝上,周恕带着士兵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到殿上,正如他们一开始随着程燃杀到老皇帝的殿上一样,覆乱再次重演。

几个忠心于程燃的大臣和军官围在他的身边,但更多的人则是倒向拥有更强大武力的人。

程燃看着此情此景,自己在那个位置上还没坐热几天,怎么可能会拱手相让,他抽出身边侍卫身上的腰刀,好不退让,倒是给周边人壮了壮胆,他这么多年运筹帷幄,毕竟还是带着一些王者的气势的,大喝一声道:“你以为你能赢过我吗?你可知除了陈谦佐我还有夺梦司的力量”

周恕笑了一声道:“夺梦司乃是归属于冥界,他们哪里管得了人界的这些琐事,更何况上次我们攻打陈国失败后,那个你所供奉的梦尊,什么都没做,不过是带着她的属下们转身便走了,你觉得她可是真心想帮我们?更别说,如今你都被我逼到这个地步了,怎不见有夺梦司的使者来此救你啊”

程燃眼神慌乱,是被他说中后的心虚,但仍旧硬撑着道:“朕的力量足以解决你,无需劳烦夺梦司的使者”

周恕不屑地哼了一声,“死鸭子嘴硬,那咱们便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胜者”

程燃现在的确是在死鸭子嘴硬,因为他早已发了传音符给江淮,但是直到现在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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