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是我的钱,如果今天不拿来用,明天也会被花费,姐姐,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
“如果弟弟的病情不严重,我一定不会鲁莽地替你做决定,可是我亲眼看见、听见了,怎么能装作不知道,然后什么都不做呢。”
“你一定会说本来也不需要我多管闲事,可是我心里装着这件事,我忽略不了,你也忽略不了弟弟的,小弟弟那天晚上在我怀里的时候一直在喊姐姐。”
“姐姐,你就当替弟弟考虑,这个病拖不了的。”
而且,你只有弟弟这一个亲人了。
岳见心听不得弟弟两个字,一把抱住关心,哭得一抽一抽。
岳见心听到自己这么说:“算我欠你的。”
“嗯。”关心顺着她的背,丝毫不知道自己眼泪糊了满脸。
做手术那天,关心陪着岳见心一块在手术室外等待,手术成功率本就很高,关心一直在宽慰她。
在等到医生那句手术成功后,岳见心罕见地产生一种放松的情绪。
“谢谢,谢谢,谢谢……”
岳见心重复着两个字,感激之情无以复加。
接下来是恢复的日子,关心几乎每天都会来,岳见心想,这或许是她从小到大过的最好的一段日子。
吃穿不愁。
……
蒋诵照例每天被他妈拘在沈家。
睁眼闭眼手机里没一条他想看见的消息。
偶尔发一条消息给关心,石沉大海,到晚上才能有条抠搜的回复:【我白天没看见,不好意思】
她好像很忙,忙到根本记不得还有他这个人。
沈芝搞不懂自己儿子为什么能这么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再看看沈进唐,跟着他爸不知道学了多少东西,没几年都能继承他爸衣钵当老总。
于是在这天晚上,沈芝发现自己文件落在家,立刻打电话给蒋诵,让他一小时之内送过来。
“沈副总,这边老城区基本已经搬迁完毕,还剩两家不同意,拖着不签合同,还有几户拿了拆迁款不愿走。”
一辆宾利停在老城区,沈芝透过车窗观看老楼上那几个亮着灯的窗户。
沈芝:“尽快安排人去催,那两家不同意的另外安排人去问问情况。”
本是顺路来这看看,这项目由沈芝负责,格外上心,从始至终她不希望出任何差错。
车窗敲响,沈芝一改严肃,降下车窗接过文件:“还挺快。”
“刘伯。”蒋诵跟沈芝司机打了招呼。
刘伯是家里干了多少年的司机了,给他开过几次家长会,蒋诵对他很尊敬。
“喊刘伯也没用,你妈忙着回公司加班,打车回家吧。”沈芝对儿子真是没法子。
说他油盐不进,偏还能帮你干两件事熄灭怒火,说他称心如意,一天到晚干不了几件正经事。
“沈副总,慢走。”蒋诵答应来这儿无非是因为离四中不远。
目送宾利开走,他大概猜到沈芝这段时间在忙什么,他估摸着也能提前回一中,不用再听沈女士唠叨。
老城区楼栋普遍不高,墙皮松软泛黑,唯有鲜红的拆字在昏黄的路灯下透着萧瑟。
蒋诵万万不会料到会在这里看见阔别十多天的人。
——拎着两大塑料袋子,边走边寻找什么。
走得很慢,平均五六步就要把袋子放地上,甩手缓缓手劲儿。
他自认站得还算显眼。
却没得到她一个眼神,在他前方几十米处掉头,进了其中一幢楼栋。
这里搬空的差不多,仅剩几家灯火,而她进的这栋楼,也只有四楼那一户亮着灯。
他很轻易能通过楼层走廊看到关心的脑袋,敲门,进门,再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