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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饱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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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头太大,恐怕吃不下。

这是此刻池溆眼神里透露的讯息,他先是转过身,将时弋上下打量了,随后身体往后倾了点,鼻子微微皱着,摆出一副顶为难的样子。

时弋也不恼,还添了股不管不顾的疯劲儿,他将袖子一撸,往池溆鼻子跟前一递,“闻闻,香的。”

池溆将信将疑地嗅闻着,他的鼻子已经贴在了时弋的手腕,可这还不够,他想鼻子的验证多单一啊,闻着香入口就会美味了吗,他不会被轻易引诱的,所以他伸出了舌头,在时弋的手腕内侧舔了下,他循序渐进,先浅尝,再舔一下,就湿了一片。

末了他点点头,“嗯,还不错。”

“你看着禁欲系、正经人,其实真挺不要脸的。”时弋想要收回手,可太迟了,他的右手正在被禁锢。

“这个发现很危险。”池溆掐住的地方恰到好处,让那片潮湿蔓延到自己身体相同的位置,他预想到了,它会脱缰,也很危险。

或许时弋的观念刻板,进食不都有这样一套流程吗,先采取某些极端手段,扼杀掉反抗的可能。吃掉,是他自己的请求,所以他甚至渴望被禁锢,决意至死不挣扎。

“你找到趁手的工具了吗?”他的脸瞧着温顺极了,半眯着眼睛,嘴巴微张,另一只手却不安分,从池溆的腹部游到领口。

钢琴曲舒缓轻柔,理应抚平某些人的躁动,可时弋是个异类,他不仅心绪分毫未平,甚至胡乱挣了池溆的禁锢,走到一旁将音响按了。

“你缝起来得了,这扣子防我呢?”睡衣解不开的第一粒扣子,破坏了时弋的心情。他不怪左手笨拙,不怪指头的微颤,就要怪池溆的扣子和他作对,刻意拆穿他游刃有余的假面。

“那它太坏了。”池溆手伸到领口用力一扯,那枚时弋的眼中钉就狼狈逃窜,不知崩落何处。他还顾忌其他扣子效仿,索性衣边一拉,将上衣脱了扔在地上,“不生气了吧,嗯?”

时弋装模作样地双手插兜,也不看人,走了两步,“还行。”

话音刚落,池溆的身体就从背后贴过来,又掰过时弋的下巴,吻了下嘴角,“坏了一点你会嫌弃吗?”可不止吻了,他的嘴唇就连说话的时候都没有移开,嘴唇的轻微开合,让那个痂的存在感更加强烈,它触碰的不止时弋脸部的皮肤,它多野心勃勃,去长在时弋心口的某个位置吧,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会与它产生不可免的摩擦,让时弋在意,让时弋战栗。

它该欢欣雀跃的,因为时弋的呼吸乱了。

随后它瞬间被浸透,在由吮吸、吞吐、缠结、涌流和唔啊所构成的风暴里摇摇欲坠。

它得了一时解脱的,因为池溆又重现下跪的姿势,拍了拍面前的沙发,说时弋,坐过来。

“啊,它渗血了。”

它被时弋的指腹抚摸着,几乎要感叹世界上还是有好心肠。

“脱了。”

“不了吧。”

“乖。”

“哦。”

当阴影落下,它才意识到真正的危险降临。太陌生的事物,太粗糙的触感,一遍又一遍碾过它的身体,它就快脱离皮肤,它就要分崩离析。

不知过去多久,它意识残存,心存苟延残喘的侥幸。

“啊——”

它没预料会再一次被浸透,继而光荣阵亡。

没关系,给它时间,它还能活过来。

-

池溆太喜欢这张沙发了,大小刚刚好,可以让两个人挤在一起。

“坏了,你宝贵的头发丝儿。”时弋得撞下池溆的额头,才能成功引起注意。因为池溆就这么侧躺着目不转睛地看他,已经超过了十分钟。

他动了动左手小指,那里绕着一根头发。

池溆终于会被时弋眼睛之外的东西吸引了,他伸出手去,没有放它自由,而是打了个死扣。

“那你赔我点什么吧。”池溆貌似对自己的作品颇为满意,将时弋的手拉到唇边,哈了口气,好像这样就成了孙悟空头上的金箍圈,如果时弋不听话,那他就可以念念紧箍咒,等时弋合手摇晃讨扰,说好啦饶了我吧。

“那我也赔给你头发,你的头发长,我得赔两根。”时弋故意不解风情,“你扯吧,我会忍着疼的。”

“我不要这个。”池溆又靠近了些,用鼻尖蹭了蹭时弋的鼻尖。

时弋视线下移,接着摇摇头,“我不能亲你了,你的嘴巴太可怜了。”

“可你不亲我,我很可怜啊,”池溆一副有商有量的样子,“那这样好了,你叫我声宝贝也可以。”

“哈?”时弋一整个震惊后撤,头就撞在沙发靠背,发出一声闷响。

池溆自然紧逼,“不优雅吃掉我,这样的话你不都说了么,”他是个惯会语重心长的大尾巴狼,“时弋,你甘心止步不前吗,嗯?”

人生在于进步啊,时弋都能猜到还有什么话在等着他,完全是哄骗小学生的套路,可谁让他就吃这套呢。

“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都好眠......”

这首歌时弋没有忘词烦恼,因为歌词很简单。他起初看着池溆的笑眼,就决意要不知疲倦地重复,将池溆缺失的都填补上。

可不知道多少遍之后,他就发现池溆湿了眼眶。

“哎呀我不唱了,”时弋坐起身,似有抱怨,“这首歌我得唱给爱人的,你都没有答应我,你都没资格听。”

他的记性真差,从头至尾池溆想要满足的,也许只是不优雅吃掉自己的请求。

“时弋你真坏啊,”池溆伸手将时弋扯倒,又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话要明确,行动要彻底,对吗?”

“那你得先回应我的,我给你重新回应的机会,你的记性不会那么差吧。”

当时自己说的不要,时弋当然记得,他不想去狡辩什么人的心思变化无常,所以痛痛快快地说了,“我愿意,我可愿意了!做不成你爱人我得懊悔一辈......”

池溆剥夺了时弋表达完整的机会,他咬了时弋的下唇,却没把人咬得太疼,出现不了伤口。

他没有解纽扣的纠结,因为时弋的上衣是卫衣的款式,他将衣服推到胸口位置,时弋就自己伸手把衣服脱了,还嘟囔着什么这个房间热得要命。

池溆果然很善解人忧,闻言手滑至时弋腰上,将宽松的长裤扯了下来,随后指头又探进内裤边,一本正经问道:“请问我还能扯吗?”

时弋觉得自己把羞耻心抛弃得差不多了,欲望能战胜一切的,“你还挺礼貌的,你刚才都让我脱了,都那什么了,还......”

果然,池溆没什么耐心的,他想到池溆说的那句,压抑欲望很辛苦。

他看着池溆离开沙发,站在边上就要脱裤子,他忙伸出手制止,“你等等等等!”

池溆停下动作,“你要是没做好准备,我们可以慢慢来。”

“不是不是,”时弋也坐起身,斟酌了会,“就是以前把你当成人生偶像来看的,虽然前几年破灭了很多,但你真光溜|溜出现在我面前,还是有点别扭。就说上次在浴室,我都没怎么敢看你。”

“接吻就行了?互相慰藉就行了?口......”他没再说下去,看着时弋有点困惑的表情,“有句话叫习惯成自然,你看久了,就觉得只是一副男人的身体而已。”

“瞎说!你看你这要胸有胸、要腰有腰的,腹肌还,”时弋上手摸了摸,“这么结实,”眼睛又往下瞟了瞟,“那里也,咳,很好,还大长腿的,所以怎么能是而已!”

“再说了,你还一直看着我,你的眼睛会放电,讲话还会让人丢了魂儿!”

这一通赞美听得池溆有点飘飘然,他奖励似的低头亲了时弋的额头,“在你眼里,我这么好啊。”

时弋没吱声,过了会,“嗯,你很好,所以我经常梦见你,还包括一些不可描述的梦。”

“时弋,能描述的,说来听听,比如你在上面还是我在上面?”

“我啊,”时弋答得太快,险些要咬到自己的舌头,“因为我年轻,你是老人家了。”

他要坚定自己的立场,所以又强调一遍,“宝贝,不服老不行的。”他说完站起身,从包里掏了什么,随后将池溆的肩膀一揽,开始往卧室的方向走,可他没走几步就将手拿开了,因为他怕自己的紧张会被明确感知到。

可还没走到卧室门口,他就被池溆压在墙上,“时弋,不能赖皮的,不优雅地吃掉你,是你自己的请求。”

池溆的吻和抚摸同时来了,吻很熟悉,可抚摸不同,不对,准确的形容是揉捏,那双手太所向披靡,当它流连在臀部的时候,时弋的手实在握不住了,随后什么东西坠地,传来“铛铛”两声。

池溆用脚将东西踢进卧室,灯也不开,只借着窗帘透进来的微弱光亮,带着时弋走到床边。

十分钟后,“靠,嘶,我想回家!”

“时弋,对不起哦,”池溆用嘴巴撕开包装,“可我今夜不能放你走。”他舔掉时弋额头的汗,伤口的刺激让他也嘶了一声,“这个家里没有你也很冷的。”

早说过啦,时弋没有招架之力的。他捂住了池溆的嘴巴,并不是畏惧这张嘴巴在他的身体表面作乱,而是他流了很多汗,他不能让池溆的伤口越来越坏。

再后来,久违的浮蝶儿去而复返,只降临在夜的一个小小角落。

时弋在狂风里都要站不住脚,他得抓住点什么。他起初用不算柔和的亲吻和抚摸,但他仍在凌乱,视线在模糊,他只能应和池溆的节奏,释放狂烈的吮咬、撕抓和吞咽。他果然找对了方法,他和池溆密不可分,那任何风暴也无法撼动。

而风声也在不休的喘息和挤出来的几句骂声里,步步走向衰颓。

夜的尾声来了,浮蝶儿已经消失无踪,所有声响也在平息。

“时弋,”池溆撑着胳膊,“我还不想睡。”

时弋闭着眼睛,居然手也能立刻找准位置,在池溆脸上拍了一下,“别闹了,我还得上班呢。”

“可你不是年轻人吗,熬夜不是家常便饭吗?”

时弋这才舍得睁眼,“你下次让我试试,看看疼不疼,我要是走路怪异,同事会以为我长了......”

池溆立马闭嘴,躺了回去,又凑到时弋耳边,问了今夜不知第多少遍的问题,“感觉好吗?”

最开始羞耻含糊的“嗯嗯”,再是好、爽、艹......现在呢,时弋很想休息下,敷衍了句“好得想死”。

嗯,死也行。池溆破天荒决定不去计较这个字眼,他舌尖点了下伤口,啊,有点疼。

痛觉刚冒头,他的嘴巴就被轻轻捂住,“得让它活过来。”

好听得像是时弋的梦话。

嗯,池溆想,他已经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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