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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汝漠(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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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八荒第一美人啊,那能给我落个字在……我的羽毛上吗?”

在满是萤火的湖泊旁,听了琴女的话后,陆由尧默默的将自己的羽翼展开,从中拔了一根羽毛下来,递到带着面纱的美人跟前。

生念诺轻声笑了一声,随后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给了陆由尧:“你不必拔自己的羽毛,别伤着自己。”

“谢谢。”陆由尧接过银子,低头只见银子上刻着一个‘生’字,“原来大人姓生啊!”

“生念诺,你也不必叫我大人,叫姑娘便可。小画眉,你又叫什么名字呢?这位修仙者公子与人族的孩子又该如何称呼?”生念诺在说起花鹤他们时,完全没有对陆由尧的那般活跃,反而还掺杂着几分冷意。

花鹤却完全没察觉到不对,大大咧咧道:“我叫花鹤,是岙谷的弟子。”

“我叫陆由尧。”

“盛寒,久仰八荒第一美人与论芜琴女的盛名,今日一见才知传闻的只言片语并未能道出两位的貌美。”盛寒说时还对二人抱拳作揖。

琴女拂袖点头,声音清冷:“什厘悠。”

上次在亦珑坊时慕容奕只同他们说过舞仙与琴女是兄妹,但却从未提及名讳,如今倒是初次听到琴女的真名。

如今离他们见到什厘悠与生念诺一同在湖上已过了两日,今日还是难得将两人截下,想问个究竟,盛寒问了满纯国的将领,将领却只是说偶然听到了声音便来寻觅,但他们当时也看见了忆月国之人,那总不可能也是偶然。

生念诺一双银色的眼眸中透露着天真:“不知今日几位将我们二人拦下所为何事?”

在两天前花鹤他们到来时,她便有所发觉,但他们却并未打扰她们她便没管,而如今将她们拦下又是为什么?

盛寒冷着一张脸说着正经话:“我们拦下两位姑娘只为想知晓为何两位会在此湖抚琴吟唱?”

生念诺秀眉一动,笑道:“你们想问的是为何满纯国与忆月国的将士会来此吧?我与阿厘去过很多战场,那里的将士大多都死不瞑目,怨气横生,我们便想着为他们做些事情,至少能平复他们的戾气也是最好。”

“我们对朝廷并无想法,对领地之争更没兴趣,因此你大可放心。”箜篌化为一根木簪插回什厘悠的青丝之中,隐于斗笠之下。

“那两位姑娘还要在此呆上多久?上次曲欲一别走得匆忙便没来得及寻什姑娘,在下还有事未言。”花鹤的眸光微闪,他所问之事只不过是与当时什厘悠所弹的曲子相关。

什厘悠抬眸,紫色的桃花眼中盛满了冷意,但却在花鹤开口时多了几分不解:“何事?”

“不知鹤松能否问一句上次在亦珑坊什姑娘所弹之曲是何人所授?”他虽从未听过什么曲子,但那曲子他却不直为何莫名的觉得熟悉,明明他在岙谷从未听过什么曲子,岙谷连乐修都没几个。

花鹤天生便对乐声没什么感觉,席今朝有一古琴,每次练剑后席今朝都会拿来弹一弹,有时候一曲过去席今朝问他这曲如何他都答不上来,他向来不会对席今朝撒谎,席今朝便总笑他是个榆木脑袋,看着挺聪明但却是一个听不出曲子感情的。

他的确不懂,因此席今朝每次抚琴他都在,他也想听出曲子中的感情,但却只能听出席今朝的曲子有时候不是同一个,他以为自己本就是这般,直到亦珑坊一行之后,他才发觉自己并非如此。

若是他能解决自己的这个麻烦,那席今朝日后抚琴他便能答上,席今朝定会高兴的,不会像每次问他之后那般的失落。他不想让席今朝失落,虽然席今朝总是让他先顾着自身再顾他人,但席今朝是他的师叔,除了哥哥之外,就是师尊与师叔与他关系最深,席今朝又怎会是别人。

什厘悠面上的神色出现了一瞬的松动,摇头:“是一位前辈所授,但具体是何族我并不知晓,那时我还尚小并未成为琴女。”

虽说当时那位前辈教授她曲子,但不知为何她醒来之后竟将那人忘得个干净,只记得曾有一位前辈教授他曲子,但如今若是想来也正常,毕竟她是在恒念遇见的那位前辈。

恒念,八荒之中被人所遗忘之地。在恒念根本毫无生的气息,哪怕是如今的她也无法在恒念待上半月之久。

“这样吗……但还是多谢什姑娘的答复,此恩情鹤松定铭记于心,不过鹤松想冒昧的问一句此曲的名讳?”岙谷中的古籍大多连八荒都找不到,哪怕是仙门之首的至云仙门,因此很多皆是绝版,若是能得知此曲之名他便能从席今朝手中得到去藏书阁的机会去寻与此曲相关的古籍卷轴。

“当归。”

…………

木窗被一阵风带上,厢房中的光因此而散去,但谢免还是依稀能看见佘岁那因为生气而变蓝的发尾,如今甚至还有上涨的趋势。

“年年,我没想死,我巴不得自己长命无忧。”谢免伸手拍了拍佘岁的肩,想让佘岁尽量放松,并松开掐着他脖子越来越紧的手。

谢免当真觉得如今他的性子与之前的相比实在是好得不能再好,否则也不会在佘岁当真想掐死他的情况下还尽量的放柔声音,让佘岁听起来会安心不少,搁在曾经他非得踢一脚。

“别别别,错了真的错了,没想揍你。”感觉到脖颈处的手原本有些松,但后续又收紧,谢免才再次想起佘岁可读心这事。

一定是佘岁掐的太狠,才让他短暂的忘了此事。

佘岁垂眸:“你想揍我我也不会说些什么,但你倘若想死最好想清楚,这事找我远比他人要来得快。”

有完没完了!

“我真的……我真的没想死,那把剑飞过来我又不能控制,再说了谁这么用剑自杀?就算有那也不是我。”他也不知佘岁为何对他想自杀这事这般肯定,虽说若是佘岁不来他的确凶多吉少,但救归救能不能别掐着脖子?!

也不知是不是佘岁听到谢免的心里话后有了感悟,谢免这事刚想完,佘岁便松开了他的脖子,甚至有从榻上起身的架势。

谢免一把抓住佘岁的手臂,将其重新拉了下来借着稀薄的光试图看清佘岁面上的神色:“年年是因为觉得我想自杀才生的气?”

“但凡是个活的搁这我都会救。”佘岁想将自己的手收回,但奈何谢免不肯松手,他又不可能一掌给谢免呼过去。

佘岁这话倒不是气话,就佘岁这性子除非他睡着,否则是个活的在他眼前自杀他都会救下,并再将其打上一顿。

谢免对此也不恼,只是语中的笑意淡了几分:“这次你睡了两日感觉如何?”

这话佘岁倒是有些不解:“这能有什么感觉?你也想睡两日?”

他睡两日做什么?他连睡都不一定能睡还睡两日,他也想但条件不允许啊……

“没兴趣,只是想知道你睡这么久会不会对你身子不好,若是没什么便是最好不过的事。”可别睡出什么毛病来,否则他多对不起抚祸仙君,好歹他也答应过抚祸仙君事情。

见佘岁没了反应,谢免松开了抓住佘岁的手,从榻上撑起身,指尖一根银针飞过将木窗再次打开。

掺杂着昏黄灯火的月光照进了厢房,为其带来许久不见的光明,也让谢免看清了站在榻前的佘岁模样,月光落在佘岁的衣摆为他增添了几分疏离感,好像佘岁无论穿什么衣裳都会有这般的感觉,哪怕光再怎么温暖,佘岁总会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就佘岁这样说好听点是如同神仙一般的人物,说难听一点就是装什么装,这事谢免接触的可多了,但具体的话他还真的没想起来,没办法年岁大了容易忘事,这不是他的锅。

“看着我做什么?”佘岁揉着手腕侧目看向他。

谢免再次想起乐门之事:“年年可去过乐门?”

佘岁想了想,摇头:“没去过,但见你这样看来是去过的次数不少。”

“误会,我也没怎么去过。提起乐门只是想知晓年年可知乐门有两个这事?”他去的次数总共都不超过十次,否则也不会这次才知乐门有两个一事。

“乐门从建立初期便一直有两个,听前辈说乐门只要是以双修为主,门中的服饰也是日月相称,但这世上却并非日月才能双修,因此便立了另一个le门,与yue门相辅相成,只是建于海中。”

佘岁想了想,又道,“乐门服饰上的日月既有男女之意,也有yue与le之意。每一个仙门都有他人不知的事情,因此le门的存在只要是出了乐门便会被销毁,乐门的弟子回去时又会再被想起,但并非乐门中人便不会。”

“那我怎么还记得?”难不成是因为他无法接触灵力?但这也太奇怪了。

“百密一疏总有一漏,只是不知这对你来说是好是坏。”若是此事被乐门的人知晓那定然是不好的。

谢免起身,一本正经的将佘岁的身子扳正正对着自己,做完还伸手将佘岁皱起的眉头抚平,摸了摸他的额头:“年年,你不会被夺舍了吧?哪来的鬼魂能夺你的舍?”

这不应该啊,佘岁这……但凡是个有灵力的都不敢跑去随意招惹,有的甚至宁愿离得远远的,又怎会有人不自量力的去夺他的身子?

“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佘岁被谢免心中的话吵得头疼,偏偏谢免自己还说着一堆废话。

谢免收手:“不开玩笑了,我们接下来该如何?你不是说等前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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