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
“有一家餐厅我想去很久了,走吧,我请客。”
“不要......”
“他们家新出的烟熏牛肉不错,你不是爱吃熏牛肉吗?”
啊,他怎么会知道的。
万文宣知道自己失言了,淮枝皱眉头了——警惕再次漫上心头:“我不吃熏牛肉。”
“好。”
“我有很多忌口,辛辣的、烟熏的、油炸的我都不吃,甜品也不吃,你找别人和你一起吧。”
说着就要走人。
无奈那冤家又追上来:“为什么多了这么多忌口?”
因为黄医生说吃了那种药,最好学会控制饮食,淮枝在心里回。
“与你无关。”
“你今晚吃什么?”
“够了。”
淮枝便一顿步,阴郁地对上万文宣的眼。
感叹这冤家真是眉眼优越,今天又穿红色,极为夺目。
那容与貌,似曾相识,但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你该回去了,”淮枝心里痛苦,低声说。
*
之后再没见他追上来。
淮枝提防着他,不知为何,不肯去想为何,从另一人的嘴里听到了万文宣的名字。
在一次复诊里,黄医生问:“之前听你说招了个租客进来,这么久没和别人住在一起,有什么不适应的吗?”
“没有。”
没有?
心力不足,被旁敲侧击一会儿后,说了实话。
“我不知道万文宣想做什么,觉得他在接近我,但不确定,我有什么能被他图谋的?难道他想和我搞好关系,让我给他减租?”
这话说到后面淮枝都觉得自己是个脑子有病的。
黄医生也笑,“他做的事你反感吗?”
“会,我们只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
于是就听到黄医生叹气了,不知哪里有错。淮枝疑惑望去,对方却没再说什么。
原来不仅万文宣,所有人都很奇怪。
他忍受着这些人,不动声色地后退,将隔离线拉得死紧,却也不忘关心另一个人——江临。
*
淮枝之前会觉得自己当一个小小的补习老师挺丢脸的,但最近却有庆幸,因为这是他能见到对方的唯一途径。
江临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他在左手腕上缠了厚厚的纱布,有天上课,甫一进来,淮枝就注意到江临手上的纱布。
江临这天杀的,还无辜看来:“怎么?”
现在也不叫他淮老师了。
淮枝快步过去,低声问:“你的手腕怎么了,又有新的伤痕吗?”
江临把手臂抬起,随意扫了眼,“大概是吧。”
什么叫大概,淮枝刚要说话,忽地又感到疑惑——这江临怎么一直穿的校服?黑白色,款式和淮枝高中时的很像。他几岁?淮枝看着江临那张年轻得有些过分的脸,想到自己下面那节课是大一的经济课,又疑虑顿消。
“淮老师,你在干什么?”不远处同事走来。
江临做了噤声的动作,看着淮枝:你答应过我要保密的。
淮枝对同事强颜欢笑:“没事,我没想到我的学生会来那么早,有些惊讶。”
同事皱眉,“学生?”眼神落到淮枝身边,依然不解,欲言又止。
淮枝想,是他找的借口太烂,对方或许已经知道自己和江临发生了些什么。
只得硬生生赶人:“你不是约了朋友吃饭吗?”
同事不答,和淮枝对视。
两人只是同事,一开始都是淡淡的、只会礼貌寒暄的关系,后来不知怎的对方突然向淮枝表达关心,淮枝默默适应,心里有点开心——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处理好所有人际关系,做一个让人喜欢的人。
但现在同事看他的眼神却变得警惕、恐惧。
发生什么了?
淮枝最害怕别人这样看他,把他当异类,可才要追问,对方就避开他了,仓皇转身,“我约了人......淮老师你好好上课。”
走得很急。
“你不擅长说谎,”江临看着女人离开。
淮枝:“希望她没发现什么......”
“她不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