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握紧了拳头，明知道如悠会这样回答，可还是要这么问。

裴允玹似在自言自语，懊恼道：“你不该引火上身的”

“我出身贫寒，只有努力，一百两也便作罢，为何连努力都变成了笑话”

“……”

“若是一了百了，我便请命，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无所谓！”

如悠眼神坚毅，一如当年从试炼中走出的那般，好看又有着一种特殊的吸引力。

“绝不能辜负那些一腔热血想要修道上进的子弟们！”

裴允玹默默地看着如悠，心中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那种被夹在中间喘不过气的压抑，那种心中千言万语堵在心口的委屈，最后才吐出三个字来。

“受教了”

如悠看着裴允玹复杂的表情道：

“我知道裴师兄你的苦衷，你也不必苦恼，所有的罪责我都能承担”

“那死呢”如悠这句话一出，裴允玹颇为激动，“如悠连死都不怕吗”

“不是有句老话叫做，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嘛”

“……”

裴允玹长叹一口气，摸了摸怀里的那根手柄，这是那日降妖，如悠的手柄裂开之后，自己求执琼上仙做的。

一直都没机会送出去，今日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再等等吧，再等等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