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青霄严肃道，“今后他若再有犯禁之举，决不轻饶。”

“是，莲舟定会悉心教导，请长老放心。”

*

从灵晖殿出来，两人一路都没说话。

萧莲舟看上去心事重重，并未因此事未受追究而轻松起来。谢无涯也是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无涯……”萧莲舟突然停住，转头看着他。

谢无涯心想，难道他要提方才收徒之事了吗？这事他是自作主张，并没问过自己的意见，若是他让自己离开苍梧峰，来他所在的灵晖峰，那么他决计不会答应。

他打定主意。

“今日之事，多谢……”他缓缓开口。

“谢？”

萧莲舟：“那位道长并非刁钻之人，故意为难，只是性子使然。今日校场上若非你解围，恐怕……”

谢无涯只道：“我若不站出来多事，想必你将他打发了便是，也没后面这么多麻烦。”

萧莲舟浅笑：“要打发他恐怕需得费一番功夫。”

谢无涯没应。

萧莲舟又道：“长老一贯严厉，心却是好的。他的话别放在心上。”

谢无涯道：“我若计较这些，早气死了。”

萧莲舟欣慰：“那就好。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谢无涯微怔，他怎么没提收徒之事？

见他没动，萧莲舟又问：“还有什么事吗？”

“没……”

“那去吧。”

谢无涯转身离开了，萧莲舟看着他远去，直到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