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麻烦余兄了，该出的气我已经出了。能把我打成这样，他自然也讨不了好。”

余岚霄半天没说话。

良久又才问了一句：“你……不回家？”

小瞎子说：“我没有家。”

“那故旧亲朋……”

“无亲无故，若说知交道是有一个，可惜已经过世了。”

余岚霄沉默了许久：“人死不能复生……”

小瞎子笑笑：“是啊，这句话道是至理。”

就这样沉默了良久之后，余岚霄起身靠近他：“该走了。”

他将人抱到池边一块浅水台上，从随身的乾坤袋中取了毛巾与干净衣物。

余岚霄替他将身上的水擦干，小瞎子也十分配合的坐在石头上，由着一块宽大的毛巾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搓了一遍。

“你的衣物脏了，不介意穿我的吧？”

小瞎子不禁失笑：“余兄，该是你不介意我一个叫花子穿你的衣服才是。”

余岚霄替他将衣服打理好，又替他将头发擦干，因着是晚上，便没再扎起来，尽数散着。

打理妥当后，他又才抱他起来。

“今夜已晚，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先到我家歇息。明日，我再送你回去。”

小瞎子显然也累了，靠在他胸前神色萎靡，略显倦怠：“那，打扰了。”

“不打扰……”

余岚霄抱起他，往山下去。

月色清丽，淡淡的光洒满山头，拖的影子老长……

这惊心动魄的一夜总算是过去了，小瞎子身心俱疲，竟偏在这个陌生人怀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