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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冻小说网 > 硝烟下的阳光【二战】 > 第22章 生存与尊严

第22章 生存与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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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杰太太,而她的神色有些不对,林安担心她是不是又心脏病发作了。

“嗯…你知道艾丽娅的父亲吗?”

接过林安带回来的早餐曲奇又将其放到桌边,搓着手福杰太太不自在的看着窗外。

“艾丽娅的父亲?”抱着大衣思索一会,林安并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记忆里过,“我只知道苏菲说她离婚了,对于艾丽娅的父亲我倒是不知道,她们都没和我说过这些。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艾丽娅的父亲来了。”

“什么?”

倒了一杯热水给对方,叹了口气,福杰太太眼中满是忧愁,“是一个看上去人就不怎么样的男人,眼睛像老鼠。昨天晚上他跟着艾丽娅进来,说自己是她的父亲。”

“不会是假冒的吧?”

“不是,艾丽娅告诉我那个人确实是她的父亲。但是艾丽娅好像很怕他,我猜到那人可能还会来,就让尤里带她们去工厂躲一躲,你回来前十几分钟他才离开这里。你真的不知道这事吗?”

努力在脑子里搜索关于这件事的蛛丝马迹,捡起掉在裙子上的头发,林安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听过一些相关的东西。

“我之前听瑞士的女佣们聊天时说过,苏菲的丈夫貌似对她不是很好,她只是在某一天突然带着艾丽娅出现在庄园门口,问她在华沙发生了什么都不肯说。剩下的我也不知道了。”

“如果苏菲真的死了,毫无疑问艾丽娅要回到那个男人身边,那家伙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艾丽娅她…”

“那种事不会发生的。”

林安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坚定,好像她有十足的把握。在福杰太太疑惑的目光里走向厨房,面无表情的切着土豆,林安只觉那杆天平又往一边倾斜了些。

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多三个孩子才回家,林安本想问些事情,但珊莎睡眼朦胧连饭都不想吃,艾丽娅更是被尤里背回来的,口水还流了对方一身。

这种情况想问出什么东西是不可能了,而且她晚上还有宴会要负责。裹紧大衣留下一些杂货,虽然不赞成家长武断做事不寻求孩子意见,但这次林安有必要当一把这种家长。瑞士德国华沙的生活天差地别,或许她可以争取一下博登湖的那间别墅。风景优美,人也没被感染成柏林的样子,算是个好去处。

抱着酒瓶走在熟悉的走廊里,脖子处传来一阵恶寒,想想昨天的事林安还是忍不住打寒颤。如果那个人刀子没拿稳,或者抓住自己的不是艾德曼,那她的死法不要太凄惨。

心理作用下林安看哪扇门都觉得里面有人,忽闪忽亮的灯光更是像呐喊的鬼影,走廊里更是可以直接拍鬼片,她就是里面倒霉的炮灰一号。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险些尖叫出声,颤抖的扭动脖子,将上帝宙斯奥丁求了个遍,林安希望不要是昨天那个人的冤魂回来索命,而且论因果关系也不对,要索就去索德国人的命,别来索她的命啊!

“晚上好。”

不是很好,在看到身后装神弄鬼的帮厨时,林安恨不得把怀里红酒在她头上敲碎。

上次诬陷事件后帮厨看见她都是绕着走,好不容易得来的威风半天就没,在那之后她看林安的眼神只有怨恨以及一点恐惧。对此林安无所谓,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算是和平相处。

但今天帮厨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居然过来找她搭话,脸上还带着笑意,过于圆润的脸肉挤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上去就跟画报里的慈祥老人一样。

“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还没跟你正式赔礼道歉呢。”

“那倒不用了,我还有事。”

不准备与对方过多交谈,被污蔑的屈辱愤恨现在她一直记得清楚,她才不准备原谅帮厨,道歉有用那还要法院做什么!

转身带着红酒准备离开,可帮厨却抓住了她的胳膊,嘴里还自顾自的念叨着。看着那满是笑容的脸,右眼皮狂跳,直觉告诉林安要赶紧走,但帮厨力气大的出奇,胳膊更是被攥的发疼。

“而且我们对你确实有些偏见,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准备圣诞节后给你一个惊喜作为赔礼…”

“放手!我还有事要做!”努力试图抽出胳膊,可换来的只是更重的力道。身后脚步声响起,转过头林安看到两个男侍应生站在走廊尽头。

“其实我们是想这几天就把惊喜给你的,但最近可能会很忙,而且圣诞节的日子也比较好。”

看着还在说话的帮厨,脊背汗毛倒立,身后的侍应生也往自己这边走来。冷汗顺着额头滑落,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像是锤子,一下下砸在神经上。

两难之下林安准备先踢开帮厨再逃跑,可帮厨的脸却突然凑近,林安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难闻的油烟味。刚刚还看不见的眼睛露出一条窄窄的缝隙,褐色的瞳孔和布满血丝的眼白,这在华沙算是很常见的眼睛,林安已经看过无数次,可这次她只感觉全身血液都凝固。

林安见过这种眼神,在她小的时候,那些把蝴蝶翅膀折断,往蚂蚁窝里倒开水的小孩身上见过。

闪着亮光,很兴奋,为自己所做的恶而兴奋。

“哦,你还不知道吧?刚刚经理说了,大部分军官都要在圣诞节前离开波兰,四楼的,五楼的,还有六楼的。所以我们会很忙。”闪着亮光的眼球可被看见的部分又大了一些,兴奋到嘴唇都开始颤抖,林安清楚看到一根红血丝浮上出现在眼白,“就在圣诞节前!”

“给我放手!”

昂贵的红酒碎裂在地上,暗红的液体溅满围裙。被推开的帮厨依旧保持微笑,顾不上手臂的疼痛,撞开将自己背后堵个严实的两人。踉跄着逃跑,可身后两人又同步的跟在自己身后,速度不快,但那规律的脚步声还在锤击神经。

林安不想知道那所谓的惊喜是什么,可以肯定那绝不是什么好事。如果真按照帮厨所说,圣诞节前这批军官都要离开的话,那艾德曼也会在里面,而艾德曼离开后,她在这间酒店里只会生不如死。

天平再次倾斜,林安能感觉到砝码已经开始极度不对等了。

距离自己的小宿舍只有几米时,一盆带着馊抹布味水泼在身上,这盆水很凉,像是刚从外面的洋井压出来一样。

“真是抱歉,你跑的太快了我没看见你。”

抱着木盆的女人满脸惊讶,她看上去很担心被自己撞到的人,但那双眼睛闪着和帮厨一样的亮光。

湿衣服贴在身上摄取温度,扶着墙往宿舍走,林安希望自己的备用衣服还在。

还好,这些人还没丧心病狂到拆自己宿舍。单手撑在床上去拿备用衣服,可重力才刚转移到手掌膝盖,刺痛感险些让她掉下床。

几根缝衣针藏在床单和衣服里,血珠从被戳破的伤口流出,对于只在网上看到过的恶毒操作,林安只能说艺术源于生活,但也高于生活。

瞥了眼在门外幸灾乐祸的人,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惊喜,那她九条命都不够玩。

一件衣服湿透,一件不知道被藏了多少暗器,坐在后院台阶上发呆,身上衣服被夜风吹的快要结冰,骨头更是冻的发疼。林安有些后悔为什么昨晚不直接行动,如果昨晚她可以抛弃那可笑的尊严,说不定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反正她的尊严她的感受对这个时代来说并不重要,贵如前华沙富商,现在也要给德国人擦皮鞋,更何况她这种人。好不容易碰见个傻大头喜欢自己,就应该赶紧扑上去,借着对方飞黄腾达。

或许真的应该这样做,她好像把自己摆得太高了,但她所求的只是安稳度日而已。

“你在这做什么?外面很冷,你衣服怎么湿透了?”

呆滞缓慢的站起身,衣服被吹的半干,林安感觉脑子都被冻成了冰块,手脚僵硬的像冰箱里的冻肉。一件大衣突然将她包裹住,外部皮质内衬柔软的兔毛,上面还带着主人的体温,走线规整袖扣精致,即便在军官里也属于高档货。

“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吗?还是上次那个帮厨的?”看着面前依旧呆滞的人,血液沸腾涌入大脑,艾德曼只想冲进去给他们一枪。看来上次的事并没有让他们长记性,他上次就该割那些人的舌头,让他们去地狱玩审判游戏。

“你说,我会去帮你处理。”

“别去,如果你不想我过的更难的话,就当为了我好,别去找他们。”

收紧大衣的手有些颤抖,看着想给自己出头的人,林安只觉得可笑。她没想过在这个世界上,在这种时刻,愿意帮自己的居然是一个纳/粹。

“那就这样放过他们?可他们居然这样对…”

“艾德曼,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看着那双蓝眼睛,内心的天平晃动个不停,“你觉得为了生存出卖尊严的人,会很可耻吗?还配得到别人的尊重吗?”

“不会。我不是那个人,所以无法彻底理解他,但我并不认为我到了那个地步能做出比他更好的选择。为了人体最基本的生存出卖自己尊严的人,我不会觉得他可耻。”

这次的答复很快也很坚定,虽然疑惑为什么这种场合林安还能如此淡定,但他永远都会回答她的问题。

被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关切的注视着,林安突然笑了起来,她笑得自嘲悲切又可怕,一滴眼泪从笑到眯起的眼尾低落。

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确定她没有发烧后艾德曼担心她是不是受了太大刺激疯掉了,她并没有别人想象中那样坚强。

笑够了自己那可悲的命运,林安擦掉了脸上的泪珠,靠在门柱上平稳着呼吸,那杆天平彻底倒向一方。

冰凉的手指从耳边拂过,从耳尖到下颌最后停留在肩部。身体紧绷艾德曼不知道该怎么做,那微凉的指尖触碰在皮肤上那感觉很奇怪,明明身上被冷风吹得直起鸡皮疙瘩,但他能感受到一团火焰从腹腔内升起,咽了下不存在的口水他感觉口干舌燥,那团火焰从腹腔燃烧到胸口最后燎至全身。

今晚月亮很圆空中无云,林安从未像现在这样清醒过,清醒的做出每一个会改写她余生的决定。她不知道艾德曼是否也如此,因为她在那双眼里只看到了自己。

对着镜子梳理头发,酒店统一的浴袍对她来说过于宽松,看着镜中的自己,林安突然紧张起来,但很快又拍着脸让自己冷静。

刚刚气氛正浓,结果乔纳森不知道从哪杀出,说什么有会议要开就把艾德曼拖走了,而自己手里则多了把钥匙。

继续梳着已经不能再顺的毛,林安考虑要不要喝点酒,但自己好像会耍酒疯,还是算了吧。深呼吸安慰自己不要紧张,都是为了生存,谁也没比谁高贵,她已经走投无路了,除了这个方法别无选择。

只是找了一个临时饭票抱大腿而已,没什么好紧张的,更别提这个饭票还喜欢自己,她只是顺水推舟。而且艾德曼年轻身材好长得好看,除了好像阳/痿,剩下的怎么看她都不吃亏。

门锁声打断了她阿Q式的安慰,尽力做出一个淡定且温柔的微笑,回过头林安觉得还是喝点酒好。

“那个…要不要给你叫点吃的…你应该饿了…我去给你…”尴尬的低头不敢看对方,艾德曼没想过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对,可现在打退堂鼓好像更奇怪。

“去洗澡。”

“啊,啊?”

“我说去洗澡。”

看着还在原地犯傻的人,刚刚那股紧张感瞬间消失,破罐子破摔后就会豁然开朗,她现在只想快点完事。反正已经被传的相当卑劣了,为何不更卑劣一点把事情做实,起码自己多了个保障。

“你自己去洗,别想错了。”

“…嗯…”

林安打包票她刚刚看到了一丝失望的神色。紧张的感觉再次浮现,她突然想起来有些东西,关于德国人那变态猎奇的癖好,以及党/卫/军过了百年还被提及的荒/淫无度。

她很有可能低估了一些事情。

冷水澡并没有冲走身体的燥热,当艾德曼裹着浴袍出来时林安早已不见,只剩被窝里一个鼓起的轮廓,以及掉在地上的浴袍,看的人脸又红了一度。

“过来吧。”

和昨天一样的声音,艾德曼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又回到了昨晚,但那拎着棉被一角的光洁手臂提醒他,现在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闭眼摸索着爬上床铺,今晚林安貌似势在必得,刚刚她大咧咧的掀开被子,丝毫不给他昨晚一样躺在被子上的机会。要不是眼睛闭的够快,他很可能会直接流鼻血出来。

优质的纯棉床单即便直接接触皮肤也很舒服,恶趣味上头,林安觉得这个小处/男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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