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饭饱思淫/欲,吃饱喝足又被花花世界迷晕眼,那些德国人开始研究一些用不着的东西。
沙龙酒吧每天赚的盆满钵满,红磨坊里更是钞票满天飞,连在里面吸一口空气都要奉上几法郎。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林安虽然大胆到敢伪造明信片,但那种产业她也不敢碰。一群嗨上头的辣脆,她可没胆子去招惹,她需要脚踏实地的做生意,并为自己的生意找到一条可靠且不错的路。
所以在和那个对自己很感兴趣的中尉跳了几场舞后,对着那个傻帽眨眨眼,又送上一套量体剪裁的制服,林安成功拿到了为军官定制制服的优先权。
德国人的制服即便过了百年也经常被人谈,甚至因为这套制服收获不少奇怪的粉丝,同时也对后世的制服设计产生了深远影响,现在就有不少年轻人为了穿上那身帅气制服挤破头。
但这衣服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穿好看的。
先不提不同兵种设计区别,大部分士兵的制服都是统一发放,而每个人体型都不一样,他们只能靠背带和腰带来调节。高级军官们的制服也是这样,但他们往往会给自己私人定制一身,好穿的更能体现自己的威严。
当然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去做这种制服。
私人定制价格高昂,一些普通军官根本负担不起,而且能提供这项服务的店必须经过审核。德国人注重军队的面貌,再加上其古板严谨的特性,能承接这活的店寥寥无几。
所以林安的店光荣跻身名单内,中尉马上就要回柏林,林安稍加操作就让他帮自己办成了事,其效率看呆了梅莎。
笑话,她可是把某个黑衣服都弄得心甘情愿为她去死的女人,这些沉迷享乐的小呆瓜根本不在话下。
当然服装产业需要模特,中尉穿着那身制服给她当了好久的招牌,不少国防军都过来消费,这些人就是林安最喜欢的顾客。
有着傲慢的绅士礼貌,出手阔绰客单价高,而且确实长得不错能起到很好的宣传作用。只不过她还想再赚一些人的钱。
尽管原野灰的制服数量更多,但那黑制服更让人印象深刻。所以为了让那些黑衣服也来消费,她抓来那个总是落荒而逃的小车长,亲自量体为他免费做了一身制服。
“我说,你真是掉进钱眼了。”站得笔直张开双臂,本森对穿衣没什么讲究。
“有钱不赚王八蛋,相信我,你很帅的。”
记录下那些数据,脑内回想起上辈子看过的一些计算公式,咽了下口水,转到正面林安觉得自己已经变成彻底的法国人了。
“好马配好鞍,我看好你这匹黑马。而且我还没计较因为你办/证导致我变成已婚妇女的事呢。”
“上帝啊…”
或许是为了弥补自己,最近上面那位老人家慷慨的很,店铺生意火爆,因为做工优良性价比高且种类齐全,再加上店员都是巧舌如簧的美女,荷尔蒙盖过香薰,那些傻土豆为了多交谈一会,连压仓底的遛狗绳都卖出十多条。
尽管巴黎繁华,但那些乡下还有不少翠丝这种穷且傻的丫头,这些售货员大多是穷苦人家的女孩,相信了别人的话只身来到巴黎讨生活。可惜巴黎梦残酷的很,只有漂亮脸蛋的她们险些落入魔窟。
对她们来说,面子没有里子重要,数着荷包里的小费,以及每天晚上发给她们的提成。这些姑娘甚至鼓励林安扩大规模开成连锁。
她们可太爱这位谋勇兼备的大方老板了。
开了瓶红酒庆祝最近的成功,庆功宴包括家里所有人再加上菲力克斯。储藏了三十余年的红酒相当醇厚,举杯庆祝林安感觉自己就是巴黎版的华尔街之狼。或许战后她要给自己起个响当当的名号混社会,她考虑过蒙托盖伊街之虎这个名字,但因太诡异马上就被淘汰了。
轻敲酒杯梅莎发表了一篇表扬林安的祝酒词,在对方急不可耐的眼神中停下话头,晚宴正式开始,林安毫无形象的抓着鸡腿啃。
要知道这段时间她一直在保持身材,还要忙于工作和社交,现在终于有时间吃顿豪华晚餐,这时候要是再让她遵循什么礼仪,她真的会掀桌的。
“现在不知有多少人忮忌你。”倒上一杯酒给忙于啃鸡腿的人,酱汁溅在刚熨烫好的衬衫上,“慢些吃,鸡腿还有很多。”
“赚钱的感觉真是爽翻天。”
油腻腻的手险些抓不住酒杯,双手捧着杯子一饮而尽,打了个满足的嗝,看着旁边的棕发男人,林安突觉胃有些难受。
“也谢谢你的帮助,等圣诞节我会给你分红的。”
“举手之劳,我很乐意帮助你。”
心里为那沾满油手印的酒杯默哀几秒,掏出怀里几张纸,他希望能和这位小姐单独相处一会。
“等下可以麻烦你帮我看看吗?我准备做一些新的东西。”
“现在就可以,我已经吃饱了。”
“好的。”
餐桌上的热闹与这边无关,认真的思考这些设计怎么样,林安动手能力还算不错,但对这些精细的小物件实在没什么研究。
菲力克斯是个优秀的工匠,林安看见过他做出一比一大小的苹果屋,而那只白瓷夜莺八音盒至今都是她的心头爱。
不过他最出色的就是制作玩偶,其水平高到林安每次看见都会害怕的程度。
“东方娃娃屋…还真是新奇的选题。”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如果可以的话,明天可以去店里商讨下细节。”
“可以,我这几天都没什么事。”
美滋滋盘算不需要工作的休息时光,餐桌上一片祥和,就连姨婆也难得附和几句对她的夸赞。加上身边这个对自己有一点意思的巴黎绅士,克制住翘起腿的冲动,这感觉爽的林安跟上天没什么区别。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九霄云游,翠丝正在餐桌上享用甜点,不忍打断她的晚餐,放下图纸去开门,林安有些疑惑是谁大晚上来访。
今夜的巴黎有些闷热,林安猜本森又会抱怨这该死的鬼天气。黄铜门把手微凉,按下它推开厚重的胡桃木门,十六区的漆黑夜色下她看见一套做工精良的黑制服,不比她们的产品差。
而制服的主人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双蓝眼睛依旧平静冷漠,就像冰一样吸走她全身的温度。
林安很想关上房门上床睡觉,这说不定只是她醉酒下的一场噩梦,明天一早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就在她准备这样做时,一旁的士兵直接将门大开,那股肥皂味提醒她这一切不是梦。
“你们的房子已被征用,施耐德少校要住在这里。”
戴着船帽的士兵操着一口德式法语,挥手示意身后士兵将行李搬进来,似乎把林安当成了女佣,士兵继续发号施令。
“现在马上为少校准备房间和被褥。”
被点名的少校踏进玄关,房子里快活的气氛随着他的到来降至冰点。环视一周又将视线转移到呆滞的人身上,最后又将目光定格在餐桌。抬起手打了个漫不经心的招呼,少校态度很是傲慢。
“Bonne soirée。/晚上好。”
楼上翠丝和伊娃在抓紧收拾房间,士兵全都离开,少校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擦过鞋油的长靴反射着电灯的光。
战争吓跑了很多人,刚回来的时候林安感觉这里就是一座鬼城。而这些空房间给准备常驻的军官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他们住进法国人家里享受国王待遇,霸占空房子,更有甚者直接将原住民赶走自己占山为王。
如此对比下少校只需要一间房的需求实在单纯,但这对房子里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和狮子共处一室。特别是对林安,她觉得上帝现在一定在电视机前看这出好戏。
该死的,她如果死了,绝对要剃光他的胡子。
“小姐,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抱着刚换下来的枕巾,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辣脆,紧张的直冒冷汗,翠丝想到其他家女仆对德国人的描述。天啊,她之后还要伺候这个家伙,全巴黎没有比她更倒霉的女佣了。
在少校的东西被搬进来后,作为外人的菲力克斯先离开,而少校则一路目送他离开。姨婆带着儿子赶忙回房间,伊娃梅莎严阵以待,不会德语的翠丝和皮埃尔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感受到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深吸一口气林安赌这家伙只是在装,或者只是想玩一些刺激的。
“少校,您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请跟我来。”
站在沙发后,不卑不亢的语调得到身后四人一致好评,而少校本人并没有什么反应。拎着公文包他跟在林安身后,帽檐挡住灯光,蓝眼睛再次陷入阴影。
莫名的紧张让她踩空一节楼梯险些摔倒,而身后上尉扶住了她,就像第一个圣诞节,他扶住险些摔倒在雪地里的林安那样。
“当心。”
和那双眼睛一样,冷漠的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回了一句谢谢,短短几阶楼梯难如登天。
就在刚刚她看见那条断掉的眉毛,她的杰作,但凡再往下偏一点就能把他砸成独眼龙,而她的店里刚好就有眼罩。
她不是没想过和艾德曼在巴黎见面这事,她想过无数种情况,愤怒的可怕的还有把她关进地下室的,但她从未想过这种。
曾经赖在自己身上的人冷漠的和不认识一样,林安无法通过任何已知信息猜测他的心情。或许这家伙会大半夜爬进她房间掐死她,这太可怕了。
她现在无比希望摩西躲在某个被打包好的行李里,跳出来缓和两人的关系。
可直到停在那扇门前时,那些行李箱安静的可怕,她的最后一丝幻想也随之破灭。
“这就是您的房间。”
“谢谢,晚安。”
“晚安。”
一夜无眠,锁好门窗躲在被窝里闷出满头大汗,顶着两个黑眼圈,林安实在不想下楼吃早饭。但家里没有床上早餐桌,她再怎么叹气也只能梳洗干净后下楼。
餐桌上气氛压抑安静的可怕。少校坐在主位左手边,干净的白衬衫还带着肥皂的气味,一手咖啡一手报纸,上尉悠闲的仿佛在自己家。
当然他在家里确实这样,算是他心情不错的表现,因为他还在看娱乐版面,咖啡里也加了些牛奶。
坐在他对面低头咀嚼面包,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几月不见这家伙居然又升官了。林安不清楚具体的官职军衔,但她知道每次升职都代表一次功绩。如果他参加了法国战役那就是战功,如果没有参加,那大概就是在某个地方幕后操控。
不管怎样都是人命堆出来的路,林安仿佛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刺激的她想吐,而她也这么做了。
和翠丝一起蹲在马桶边,刚进去的面包原路返回前往马桶,胃酸灼烧着喉咙。换做以前她会得到国王一样的待遇,连走路都不用亲自动腿,只需躺在床上靠摇铃发号施令即可。
但现在那家伙还稳当的坐在餐桌上,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就知道往嘴里灌咖啡。
林安有些生气了,虽然自己确实做错了一些事,但她都恶心的吐了,吐的眼泪汪汪的,这家伙居然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
真是倒反天罡!
与艾德曼诡异的同居一周后,菜刀剁的满天响,把翠丝吓到角落,此刻林安和恶鬼没什么区别。
在这一周里思前想后,林安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也只认识到一部分。或许她对艾德曼实在太无情,以至于他现在封闭内心一周说不出三句话。
又是某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夜晚,为了自己以后的安宁,眼一闭心一横,林安甚至准备脱掉睡裙只穿一件大衣。然后敲响他的房门,再把他按在椅子上满足下他那变态又一直隐忍的癖好。
但当她看着镜子里黑眼圈比熊猫还熊猫的自己时,爬上床叹了口气,她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后面她尝试以天气为切入口主动搭话,但每次都“巧合”的赶上他有事要忙,一来二去林安也烦躁起来。
这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全法国想和她说话的男人都排到柏林了,自己放下身段主动承认错误开口搭话,这家伙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来是她好脸给的太多,以至于他忘了自己曾经怎样俯于她身下摇尾乞怜的了,她就应该天天抽他一顿才对。
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何苦在一个无趣的花瓶身上吊死。手里法棍被捏的稀碎,后槽牙亲密接触的咯吱声让翠丝抖的更厉害。
今天她林安再次单方面宣布,她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