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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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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你就什么也没有了,信吗?”

陈懿根本不想理她,他直接将验孕单撕毁,扔在了她脸上。

许凌霜眯起眼睛,语气调侃又阴毒:“都一起生活了六年了,你还是这副桀骜不驯的样子,要不知情的看见了,还以为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管教好你。不过,你知道那些知情的人又会说什么吗?他们只会笑,笑你妈陶温柔这块壤不好,自己无福归根,却还造出了你这么个祸害,越长越歪。我都替她觉得害臊。”

“你不知道吧?其实我取环的事是你爸主动要求的,他跟我说我还年轻,没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太可惜了,他现在居然要主动跟我生孩子。小懿啊,你要有弟弟了,你是不是该替妈妈高兴啊?”

陈懿忍无可忍:“别恶心我了,这名字也是你叫的?还有,你不是我妈,以后你要再敢提我妈……”

“提了又怎么样?我是不是一直没有告诉你啊,其实你妈死了我真的特别开心,我还要感谢她呢,感谢她给我腾位置,才有我在陈家今天的地位啊,你说是吧,小懿?”

许凌霜笑得一脸温柔,嘴里的蛇信子却吐出剧恶的毒液,一泡一泡地侵蚀着陈懿的心。

字字珠玑。

他拳头紧握,眼眶逐渐泛红,“……你刚刚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提我妈?你这个……”

他咬着牙逼近她,脸色像要吃人。

许凌霜原本含笑的眉眼却突然露出惊恐之色,只听她一声惊呼,就突兀地往后仰去,最后将头磕在了一旁方桌的桌角上。

血顿时顺着她耳后淌下来。

紧接着落入眼帘的,是急促赶来的父亲,他抱起挂彩的许凌霜就往别墅外走去,急切地呼唤助理王应晓,让叫救护车。

事后,许凌霜被推进手术室缝合了脑后的伤口,陈懿即使没在现场也能猜到她会如何借题发挥、茶言茶语。

她一定会说,还好肚子里的孩子没事,然后假惺惺地恳求陈雁江不要怪他,是她自己不小心,跟他没有关系。

果然,父亲没过多久就打电话来询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陈懿却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辩驳,那里没有监控,没人会相信他的说辞吧?

但最后,这件事还是被父亲大事化小了。

陈懿以为这件事自此就会告一段落,但没想到,许凌霜依旧没有放过恶心他的机会。

他不过是在回家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她和陈雁江的争吵内容,还听到了陶温柔的名字……

然后,许凌霜就注意到了他。

那时她的脸色很不好,她觉得被他听到这些东西,是羞辱,是打脸。

所以,她为了报复陈雁江,甚至为了恶心陈懿,便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就那么砸在了他脚边。

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这么没的。

陈懿真的很不理解她。

那是陈懿第二次亲眼目睹一条生命在自己面前流逝,第一次是妈妈,第二次是许凌霜未正常降临的腹子。

后来,许凌霜被送往医院做了清宫手术,她还赌气说既然除了她,大家都不欢迎这个孩子,那么她就自己将孩子摔死,这样皆大欢喜,陈雁江和陈懿都不用担心这个孩子出生后会争抢些什么。

只是,自那之后,她在这个家里,变得更疯了。

陈懿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疯到出轨成性,还伙同好几个情夫,弄死了自己的丈夫。

他也知道,自己的父亲在某方面,确实对她不够钟爱,陈雁江心里一直有陶温柔的位置,还有陈懿的位置,所以对许凌霜,才常觉亏欠。

可这样的亏欠,却在许凌霜那里,演变成了深仇大恨,她不仅恨陈雁江,也恨陈懿。

所以在弄死陈雁江之后,卷款跑路,给陈懿留下了一大堆烂摊子。

这个女人,风风火火地来到陈家,将陈家人恶心了个遍,又潇潇洒洒地离开了。

从小到大,陈懿只要一想起这个女人,就恶心得想吐。

漫长的高中乃至大学,他都因为这个女人所带来的创伤与噩耗,常常失眠。他被搞得神经衰弱,其实他患抑郁、转双相,有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她造成的。

直到现在,他的病还是没有彻底恢复。身患双相,怎么可能轻易就回归成正常人?

曾经他恶心、痛恨许凌霜这样的疯子,可当他患上病,偶尔也会控制不住自己,成了跟她一样疯魔的人,他又会开始恶心、痛恨自己。

明明他最不想成为像许凌霜那样对感情偏执到可怕的人,可偏偏,他现在就是变成了这样的人。

所以哪怕亦涵对他有一丁点的迟疑,他都会抓狂,都会疯狂猜忌,他极度渴望她全部的爱,她的心不能分给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她只要后退一步、离开一寸,都是对他天大的折磨。

刚刚他躺在浴缸里,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脱离他的世界,那一刻,他居然可耻地共情了许凌霜,共情了一个害死了他父亲的疯子。一个人没有把整颗心都放在你这里,原来竟是这样的难受,这样的绝望。

这一刻,他只想去死。

当水漫上口鼻,漫上眼眉,将整个头颅都淹没。

他突然想,死其实也挺容易的。

就这样死了,偏执的自己便能解脱了;对他失望、要远离他的亦涵,也一定能解脱了。

于是,当她把他救起来的时候,他极度悲观地想——她一定觉得他糟透了,给她造成了无数的麻烦吧?她一定巴不得他死吧?所以才这么久都不来看看他。

那就死好了,如她所愿,如许凌霜所愿,他这样的祸害,早就该死了。

……

人往往悲观起来,就是这样的,觉得全世界都要抛弃他,他再也没了容身之所,只会一个劲地自我厌弃、自我毁灭。

每次陈懿发完病、悲观完,又会开始忏悔。

所以他解释说:“可能是因为刚刚我太怕你离开,太怕你抛下我,所以才会情绪失控……我躺在水里等了很久你都没回来,我就越想越绝望,然后就……就有点想不开……我、我不是故意的……”

亦涵听完他的陈述以及他的道歉,心却一点一点揪痛起来。

她心疼得流下眼泪,情不自禁地亲吻他。

“这不是你的错,都怪我。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居然经历过这些事,偏偏我却还用同样的方法,来精神控制你,让你一次次地向我致歉、向我妥协。”

“你和许凌霜不一样,她发疯,就要所有人陪葬,她这是自私,是蔑视他人的生命,是无视法律。而你,你是不愿意伤害别人,所以选择了自毁。”

“你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好,还以为自己是‘祸害’……这个明明是许凌霜PUA你的话,你为什么要这么放在心上呢?让她和她的屁话都去死好不好!她算什么东西啊?你明明很好很好!”

他迟疑地看向她,目光轻颤:“是吗?”

她点头,捧住他的脸,认认真真地夸他:“你长得这么好看,身材也很好,读书的时候成绩还总是名列前茅,现在又这么会赚钱,嗯……还有那方面的技术也顶呱呱……你对长辈们都很孝顺,读书的时候,你还对同学们也很慷慨!我真的想不到你有哪里差劲……”

他又问了一句:“是吗?”

这次的语气却带了些暗爽,目光也变得迷离。

“嗯!”亦涵没好气地捏他鼻子,“所以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谁见了你都会觉得你光芒万丈,爱上你真的是件很简单的事,我就是这么轻易地就爱上你了,还爱得无法自拔。其实,我根本就离不开你,每次看见你不高兴,我都很心疼的。所以,别再自卑了,好不好?”

听完这些话,他的眼睛已经变得像星辰一样璀璨。

他又一次被哄好了。

他甜蜜地拥住她,柔声说:“你总是这么口是心非,其实我知道,只有你才会真正地可怜我、接纳我、包容我,能被你喜欢,能拥有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耀。相信我,我一定会永远爱戴你,我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好不好?”

亦涵叹了口气:“我不是一直都在吗?你都知道我口是心非,难道还不懂,我每次说要分手,说要离开你,就是气话吗?”

“嗯,谢谢你对我不离不弃。我们现在可以继续做……在浴缸里还没做完的事吗?”

“……”

真是……!这人怎么这样?

明明上一秒还在煽情,下一秒就已经硬-成钻石了。他是禽兽变得吗?

她别开眼,耳朵都红了:“你一天到晚就想做这个,对我就没别的想法了?”

他无辜地将她抱到后边的盥洗台面上,双手撑于她身侧,一边用鼻尖点触她,一边低喃:“明明是你先开始的,你不能这么勾一半就走吧?”

说着说着,他手伸向她的衣扣:“我帮你脱掉它好不好?”

“……”亦涵揪住自己的衣扣,瞪他一眼,“刚才被你弄一身水,我要洗澡。”

“那我帮你洗。”不等她拒绝,他已经开始上下其手、兢兢业业干起搓澡工的活儿了。

十多分钟后,浴室里热气弥漫,亦涵依然坐在台面上,身上的衣服却已经换成了浴巾。短短的一条棉料横裹着,只堪堪包住了胸骨以下、臀-肉以上的区域。

陈懿则光着上半身两手撑在她身侧亲她,亲着亲着,有只手已经不规矩,攀上了她系在心口的浴巾结,陷入捏紧,准备开解。

亦涵瞬间抓住他的手,不让。

嘴里想说什么,却被他全部吞入口腔,一点空隙也不让漏出去。

另一只手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腰侧,虎口和指尖都在凹陷处缓缓摩挲,涩感十足。

亦涵被亲摸得发软发颤,浴巾的结口终于还是被外力拽开了,全部都散了,有什么绵软的荡漾出来。

她晃悠在空中的脚尖本能下踩,分别踮在了他的两只脚背上,身体埋进他的胸腹中,就是不给他眼睛看。

脸颊被手掌托起来,嘴唇始终没有被放过亲吻,另外一只手掌在她的后腰上,用力往他的方向一次又一次地按下去……

啊。

有什么不像话的、惊人的柄刃一般地抵赖着,撩拨着。

他拉着她柔弱的手以软碰硬,剥开阻碍,掌心反复碾压。

如果把她形容成苹果。

苹果此时被手托举着,反复在水里搓揉,打磨,然后用坚韧剥去它的外皮,苹果深陷的沟壑处,会被刀锋用力挤怼、旋转,直到果皮一层层下坠,汁水随着刀刃和手指的碾压而顺着它们淌滴下来,香甜到不忍心就这么浪费,于是会边削边吃,边吃边吸吮掉流出来的汁水,划开的果肉。

哇,多么美好的比喻。

苹果被大口大口吃得只剩下核,最后主人依然不舍得抛却,捧着它就是不肯撒手,仿佛等到天亮的时候,它吸食完日月精气,就会又长出肥美的果肉和果汁,继续供主人品尝。

他好爱他的苹果。

……

亦涵进入了精疲力尽的深眠中,好像怎么也睡不饱。

小小的一团躺在床铺的边侧,被褥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需要呼吸的头颅,小脸睡得白里泛红,乌黑的长发柔软地散在枕套上,一只小手贴着唇角蜷缩着,这是完全不同于她执拗性格的睡姿,好乖。

陈懿将削好皮的苹果用白瓷盘盛着,搁在了靠近她的床头柜上,然后就坐在她身边注视着她的睡颜。

不忍心打扰她,又好想把她叫醒,让她视线里只能有他。

手指在她的脸上缓慢地下滑,最后勾住她那只蜷缩的小手,轻轻揉捏。

好软乎,好热。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才凑到她枕边,叫她老婆,这两个字是在唇齿间嚼了好久才决定吐出来的,好像看看她听到之后的反应。

亦涵嘟囔着睁开眼,当听清对方在叫她什么的时候,一股热气瞬间窜上脸颊,她立刻扯上被褥将自己完全挡住,头埋到里面宁愿缺氧也不想抬起来。

搞什么啊,这人。

干嘛突然叫她老婆。

之前是什么小涵宝,后来又是女朋友、未婚妻……

现在还没领证呢,老婆都叫上了。

他在外面调情似的轻拽她掩面的被褥,“给你削了苹果,放房头柜上了,再不吃要氧化了。”

她昨晚被折腾得不想动弹,也不想跟他说话。于是只能埋在被褥里装死。

他勾起唇角,整个人与昨晚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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